溫柔極了,說:“你呀,馬上就上手術了,怎麼還這麼衝動……”後面說了什麼我也不想聽了,真討厭,對優洛這麼好!
我默默退到旁邊,正瞟到小山和她的小姐妹在那“聚眾鬧事”,好奇心起,就湊過去看。只見小山還真有點大姐頭的風範,指著老繇鼻子罵漢奸走狗。我聽著真爽,立馬和小山同仇敵愾起來。老繇畢竟心裡有愧,解釋了半天也沒用。
“你去和陳淵說,剛才的尬舞不算,從新比!”
我心裡咯噔一下,雖說比賽結果沒了下文,但從新比,誰上?
老繇看她們人多勢眾,自己又理虧,還真跳上臺和陳淵說去了。陳淵正在那教學生,聽後皺了下眉頭,但一瞧優洛的方向,眼睛頓時一亮,我知道他看見子矜了。果然,陳淵三步並做兩步站到臺邊,衝著子矜伸出手去,子矜象徵性的和他握了下。
“上來吧,我們跳一曲。”他說著,並沒撒手。子矜只好讓他牽著,順著舞臺邊緣走到臺階處,正好小山也搶過來嚷道:“淵哥,剛才的尬舞不算,我們要求從新比!”
“我替他們比怎麼不算?”陳淵問。
“老繇沒跳就認輸,不算!再說你是裁判,又是冠軍,明擺著不公平!”
陳淵把子矜請上臺,對小山說:“那就從新比,你們派誰?”
小山指了指老繇:“還是他。”老繇笑嘻嘻地抱了抱拳。
“你們呢?”他轉臉問優洛。
我見她剛要舉手,眼疾手快又給她按回去:“你可別再比了,大醫生,您這手忒金貴,多少人等著你救命呢。”
“她不跳你跳,我來跟你比。誰輸了誰喝酒。”小山姐姐露出大門牙,誰看都閃亮~我寒到心窩裡,心說讓你嘴欠,還LOCKING、POPING,當時是懲了嘴舌之快,你拿什麼拼她的托馬斯全旋?內心是悔不當初,不多那句嘴,哪會有今天的種種麻煩?這不是添堵麼。
我心一橫,眼一閉,一人做事一人當,上臺比劃兩三下直接喝酒了事——“我比。”
咦?我還沒張嘴呢?
錯愕地睜開眼,正看見子矜微揚著頭,說:“我跟老繇比。”
……
明顯感覺不光是我驚的說不出來話,現場的人也都靜默了好幾秒。Siren抓住優洛的胳膊叫:“怎麼會這樣?!”
酒吧在幾秒鐘的停頓之後炸了鍋似的鼓掌、口哨聲響成一片,還“美女加油!”“美女來一個!”地叫。我感到自己的腎上腺素分泌過多導致心跳加快!子矜,子矜……心裡急速默唸,你是為了我嗎?如果是,就太讓我無地自容了……
老繇還是堅持跳米氏組合,肢體僵硬,總算勉強完成了動作。大家都迫不及待想子矜能趕緊出場,所以沒人關心他跳的怎麼樣。
子矜的表情有點冷,她但凡冷起來就有點神聖不可侵犯的氣勢,再加上側對著我,絕美的側面和肅穆的表情讓我恍惚覺得心裡有個東西要湧出來,怎麼憋都憋不回去。
她在DJ那細細挑著音樂,陳淵站在她旁邊說著什麼,我完全聽不見。隨後有人拿了個小頭盔(有點像騎馬戴的那種)和手套過來,她戴上頭盔和手套,把外衣脫下,裡面是一件紅色緊身T…shirt,更顯得她的腰身纖細,肌膚在燈光下晶瑩如玉。整個人看起來清清爽爽,動感俏皮。
我心升疑慮:“為什麼戴頭盔?”
優洛有點緊張:“頭轉專用,不過女孩子做Breaking為避免受傷也會戴。也就是說,她會做Breaking。”
Breaking沒有規定是男人的專利,但是強調力量和動作難度的特性還是讓很多女人望而卻步。剛才優洛的高旋側手翻和小山的托馬斯全旋突出了女人Breaking的優勢,那就是極盡陰柔之美,可觀性很強。可是優洛本來就雌雄莫辨;小山及其姐妹們又是一幫小潮人……
想至此,禁不住為子矜捏了把冷汗,同時為自己感到汗顏。
子矜站在舞臺上,幽雅的睫毛下,坦然而高傲地面對著眾人的緊張。全場和我一樣,屏住呼吸,彷彿一個虔誠的孩子渴求奇蹟的到來。音樂瞬時響起——
太快了!為什麼?我不可思議地瞪大眼,不祥之感油然而生。
還沒等我向優洛請教,只見子矜已經動了起來。不,是一隻蝴蝶在翩翩起舞!
她舞步嫻婉輕盈,如搖曳的花,飛舞的葉,如行雲流水,點滴呵成。我一時失神,彷彿被她乾淨空靈的舞姿吸去了靈魂,緩緩落在廣袤與寂寥的蒼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