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過去瞧瞧。”
舉步往前行去。
古長卿目光銳利,早發覺來的是金白羽,內中暗覺驚訝,面上卻故作關切的道:“賢弟,你的內傷已經好了?”
金白羽微微一笑道:“託福,現已不礙事了。”
四大魔尊決鬥天龍四大高手之事,已然轟動武林,凡來金陵的武林人,大部份都曾在旁觀戰,是以都認識金白羽,此刻見他來到,暗中齊感一震。
那位身著鵝黃外氅的年輕姑娘,輕蔑的看了他一眼,嘴唇一撇,冷冷哼了一聲。
金白羽故作不見,旁若無人的直趨古長卿身前。
古長卿遙遙對谷之陽拱拱手哈哈笑道:“谷公子也來了,今晚碧雲禪院,可謂群賢畢至。妙極,妙極。”
谷之陽冷笑道:“也許這是尊駕意想不到的事吧?”
此人詞鋒犀銳,語中帶刺,出口便將古長卿心中之事說出,全場之人無不驚異,齊把目光向他投來。
谷之陽得意地又道:“尊駕故意引起四大魔尊與天龍寺一番惡鬥,將群雄的注意分散,你卻暗中佈置,趁機進入碧雲禪寺,原以為人不知鬼不覺,想不到仍然到了這許多人。”
古長卿經他將所謀戳破,心中十分惱怒,但也確有過人的涵養,徐徐言道:“天龍寺因誤認金大俠取得了密陀神珠,是以才引起這場決鬥,並非兄弟挑撥,谷公子你也許誤會了。”
谷之陽目光一掃在場之人,哈哈一笑道:“密陀神珠乃是療傷至寶,金兄的內傷好得這麼快,想來就是神珠之力了。”
古長卿心裡一動,回頭看了金白羽一眼。
谷之陽一席話,不僅指出了古長卿的用心,也點出了金白羽身懷密陀神珠之事。江湖上人,都是心思極其靈巧之人,哪有聽不出之理,是以俱都躍躍欲動。
古長卿突然開言道:“目下咱們俱已進入了碧雲禪院,但並未見著傳說中的寶物,相反,兄弟已然隱隱覺出,禪院之內,似乎藏有暗中主持之人,如若咱們不能甘苦共濟,只怕難於再出這禪院了。”
四海龍君哼了一聲道:“能不能出這禪院,那是另外一回事,這間書齋,就是昔日建文帝參禪之所,古兄如何不讓我等進去看看。”
古長卿不徐不疾的道:“進去看看自無不可,怕的是一旦發現藏珍,勢必引起紛爭,兄弟實不願大家於此時此地,自相殘殺。”
此人城府深沉,不願公然觸犯眾怒,但卻故意用這番悲天憫人之言,引起群雄爭奪之心。
四海龍君雖知話中之意,但他乃極端強項之人,平日作威作福已慣,當下排眾而出,直趨書齋之前道:“不論書齋之內,有無埋伏機關訊息,老夫是非要進去看看不可。”
古長卿伸手一攔道:“且慢,兄弟還有幾句話說明。”
四海龍君兩眼一翻道:“古兄真個要阻攔?”
古長卿目光一掃群雄道:“在場之人尚多,要進去不妨一齊進去。”
兩個佩劍中年人,雙雙行出道:“我兄弟也要進去開開眼界。”
這兩人乃是洞庭劍堡有名的孟氏雙雄,大的叫孟威,小的叫孟平。
四海龍君耐著性子看了他們一眼,卻沒有作聲。
穿鵝黃大氅的年輕姑娘,一躍而出道:“也有我一份。”
四海龍君哼了一聲道:“女娃子省得什麼,你不用去了。”
此女乃是西川楊門出名的難纏人物,外號辣手玉觀音,本名叫做楊玉鳳,當下反唇相譏道:“姑娘不能進去,那你也更不用進去了。”
四海龍君獨霸一方,幾曾有人對他如此頂撞過,不由大怒,冷哼一聲,反手大袖一甩,直向楊玉鳳拂去。
他數十年精修,內力精湛無比,雖是輕輕一拂,仍然十分威猛。
楊玉鳳雖是出名的難惹人物,畢竟修為有限,不敢迎擋,一挪身旁閃三尺,手上早扣好了一把蝶須金針。
四海龍君大袖甩去,身子已螺旋似的扭轉,他似是存心殺人立威,掌心一吐,一股雄猛無匹的掌勁,復又向楊玉鳳捲去。
楊玉鳳腳跟堪堪立穩,楊手正待將蝶須金針打出,只覺一股絕大的暗勁,直湧了過去。
此時她身形未穩,閃避挪移卻已不及,除了用掌硬接外,別無他法,只得銀牙一咬,舉起皓腕相迎,她雖出身名門,一則是女兒身,被先天稟賦所限,再則修為有限,這一招硬碰,不死也得重傷。
孰料,就在她掌風發出同時,突由側面推來一股暗勁,竟將四海龍君的掌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