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是奸細,其實一切都是假象罷了。”
“阿櫻說的話的確有些道理,我需要再想想。若下蠱的人真的只是因為個人利益,並非與地煞相勾結,那實屬不幸中的萬幸。”
“陛下,我的想法並不一定是對的,其實我自己也還有很多沒想明白的地方。一切不過是憑著直覺推測罷了。”
“阿櫻,女人的直覺往往最靈。我知道輕重,你說的這些就限於你我之間。我會盡快弄到她的血液,看看她是否中蠱。其餘的,我什麼都不會說,但我一定會暗中觀察她。”
“陛下,我並不想離間你和她的關係。畢竟,她和你成親幾十萬年,對你一直全心全意。如果日後證明我是錯的,我希望陛下不要怪罪於我。”清櫻似乎想起了此前天帝不自覺對天后的維護,心有餘悸。
“阿櫻,直到此刻,我也沒有懷疑她對天界有二心,但若說她會不會嫉恨你和阿月,這一點我之前就說過,我不敢保證。不管是誰,不管出於什麼原因,傷害你,傷害阿月,我都不會饒恕。你要相信我,在我心裡,你比任何人都重要!”天帝握著清櫻的手,一臉的誠懇。
“陛下,我信你。只是,同為女人,我其實也覺得她很可憐。這麼多年最想得到的不過是陛下的心,可是,日夜相守,同床共枕,卻始終未能如願。即使為陛下生養了一雙女兒,陛下心裡還是裝著別人。換了任何一個女人,心生怨尤,都屬正常。要怪,就怪我沒能讓陛下對我死心,妨礙了她的幸福。”清櫻低下頭,由衷感嘆。
“阿櫻,世界上最真摯的感情不是我愛你,而是我願意陪著你。這麼多年,你雖然不在我身邊,可我卻放不下你,只想陪著你,的確是她的不幸。可是,幾十萬年的時光,她作為我的枕邊人,卻一直無法得到我的心,難道她自己就沒有責任麼?雖然她時時處處母儀天下,得體端莊,時時處處以我為尊,可是,她始終給我一種戴著面具的不真實感,讓我難以交付真心。我承認我自私,我承認我對她無情,可是,若因為這樣,她便使出這樣的陰謀詭計,加害你和阿月,我是絕對不會原諒她的。”
“陛下,如果真的是她,我希望你看在我的份上,從輕發落吧。”清櫻嘆了口氣,“她也是太愛你才會如此!”
“愛就可以成為傷害別人的理由麼?”天帝眉毛一挑,話裡帶著深深的失望,“在此之前,我不是沒想過和她舉案齊眉、相敬如賓,我也做到了。雖然我給不了她我的心,可作為彌補,我把其他能給的都給她了,人前人後,我該給她的關心和尊重我都給了。甚至,作為丈夫應該有的溫情我也給了。若她在背地裡做這樣的事情,你要我如何饒恕?”
“陛下,不要再想了,一切都不過是清櫻自己的猜測罷了。查清楚了再說吧!我不希望因為自己無端的猜測擾亂了陛下的心。”
“阿櫻放心,我自有分寸。”天帝放開清櫻的手,站起身來,“我先回去了,晚上再來看你和阿月。”
“好!”清櫻點點頭,看著天帝邁著沉重的步伐出了映雪閣,自己也重新坐下來,拿著那簪子細細看起來。
飛鳳宮,天后正百無聊賴地坐在那裡,突然有侍女來報,天帝回來了。天后一驚,隨即一喜,連忙站起身來,迎出門去。
園子裡,天后抬頭看著天帝從半空中緩步走下,福了福身,端莊地笑著喚了聲“陛下!”
“瑩兒不在?”天帝走下來,拉起天后的手,讓天后心裡一暖。
“瑩兒去看霜兒了,小梧不肯出門,瑩兒去陪她玩去了。”天后任天帝牽著自己的手往裡走。
“她是該去陪陪霜兒和小梧。現在霜兒心情不好,她這個做妹妹的去陪陪姐姐說說話,那就最好不過了。”天帝顯然對紫瑩的表現很滿意。
“陛下,我為你寬衣吧。”兩人走進內室,天后站到天帝身前。
“不用了,朕只是回來看看,坐坐便要回書房。”
“陛下還要回去?”天后聞言,臉上掩不住的失落。
“嗯,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朕這趟也是抽空回來看看你。”
“陛下!”天后鼻子一酸,輕輕靠在天帝身上,“你不在,這家裡好冷清。”
“過了這一陣自然就好了。你也清楚,現在是天界的非常時期,朕不能放下自己的責任。”天帝輕輕拍了拍天后的肩膀,“你若是覺得一個人太冷清,就回鳳族去住一段吧!”
“不,我應該為陛下分憂,這個時候怎麼能一走了之呢?”天后抬起頭看著天帝,一臉的愧色,“只是,我好像什麼忙都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