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和上一次在不歸山有何不同!”
“陛下,凌天倒是真的思考了這個問題。”司命知道天帝這幾日火氣很大,連忙彙報,“據他回憶,當日在不歸山,自己做任何行為任何決定都是有意識的,而這一次,刺傷陛下這一段,他一點意識都沒有。用他的話說,那次在不歸山,他指揮失常、戰鬥失利,自己完全知道。雖然當時他也納悶自己為何一衝動就命令阿月上前獨自迎戰地煞,可是,他並未失去意識。但這一次,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也就是說,上一次的蠱發和這一次的蠱發有很大的不同。上一次在不歸山,那蠱蟲雖然干擾了他的意志,卻沒有讓他失去意識。而這一次,蠱蟲徹底讓他失去了意識,連自己在做什麼都不知道,事後也半點想不起來。”天帝略有所思。
“正是。凌天說但凡他還有一點意識,就算被蠱蟲控制了意志,他也不會做出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來,更不會親手刺傷大公主。他說因為早就知道自己中了蠱,所以一直都格外注意自己的舉動,並早就決定,一旦發現自己行為失常,寧願重傷自己也不會做出有違天界的事情來。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這一次的蠱發這麼特別,根本沒有給他任何控制自己的機會。”司命轉述著凌天的話。
“看來,這蠱還在繼續變化。”天帝的臉色有些不好看,“那沅芷等人又如何說?”
“沅芷等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被人下了蠱,更不知道自己那日在點神臺都做了什麼。當我告訴他們,那日他們對著仙僚大開殺戒的時候,好多人一下就懵了。那沅芷更是慘白著臉癱倒在那裡,半天回不過神來。等他反應過來,立即跪在地上要我替他稟告陛下,說他是冤枉的!他說他不相信自己做了這樣的事情,一定是有人陷害他。”司命說著搖搖頭,“從他們身上根本沒有問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來。”
“沒用的東西!他不是向來嘴硬得很麼?事情一旦發生在他自己身上,他就變成這副德性,實在有辱星君的名號!”天帝生氣地一拍桌子。
“陛下息怒!我看沅芷說的應該是事實,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中了蠱。此前他狀告阿月,我就已經覺得他的行為有些怪異,如今看來也是受了蠱蟲的控制。這‘意亂蠱’實在是害人不淺啊!所幸這一次,所有中蠱的人都暴露了,我們也不用再提心吊膽了。”
“難說!誰知道那下蠱的人還有什麼後招?誰知道他(她)是不是隻給眾仙下了‘意亂蠱’?朕現在覺得這天界真是危機四伏!這下蠱的人一日不查出來,朕一日合不上眼!就擔心他(她)會不會又躲在什麼地方給我們挖了個坑,等著大家往裡面跳!”
“對了,按照陛下的意思,我取了他們每個人的血液。”司命說著拿出近十個小的玉盒。
“很好,朕等下帶給清櫻,讓她看看。”天帝一揮手,玉盒全部收入衣袖之中。
正說著,二郎神和聖元星君也到了,天帝喚兩人進來,重新結了結界。
“星君,你先說!”天帝讓兩人坐下,隨即示意聖元星君。
“陛下,這幾日除了上朝的時候,我都遵照陛下的安排,隱匿了身影和氣息守候在南天門,並沒有見到誰私自出入。”聖元星君頓了頓,“只是,就在神魔大戰結束那晚,我感覺到有人闖進了我在南天門暗中結下的結界。但此人的修為應該在我之上,或與我旗鼓相當,我並沒有看出他是誰,只感覺到結界的輕微波動。想必此人之前是趁龍族、鳳族等仙家離開天界時,混在他們當中離開南天門的。”
“星君是說,暗中離開過天界的人應該也是一位尊君?”天帝的眉頭緊皺。
“是的,陛下,此人的修為肯定是尊君,否則即使他隱匿了身形和氣息,透過我的結界時也應該露出點端倪,可是我什麼都沒看出來。”聖元的臉色有些不好看,“都怪我的修為太低了。”
“你的修為太低?這天界比你修為高的人不多,難不成問題出在這樣的人身上?如果是這樣,那就更要慎重了!”天帝的臉色很凝重。天界的神仙雖然可以刻意隱藏自己的修為,但最多隻能在同一個級別裡面有所保留。因為當你的修為達致任何級別的時候,都會經歷天劫,那是無法隱瞞的。
“我們可以用排除法,先看看當日哪些尊君沒有可能離開天界,這樣可以縮小範圍。”司命提議。
“那日朕一直待在映雪閣,和清櫻一起救治阿月,朕和清櫻自然是在的。”
“我和司命奉陛下之命調查,也都在天界,沅芷關在天牢,不曾離開。奕寒老兒自菡萏出事之後一直閉關,連神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