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屍體掉在山坡下,沒找到?”葉小清奇道。
“我聽說他們找了很久,找的面積也很大,可就是找不到。大巴上的人都死了,所以也說不清楚,孫文陽的同事在不在車上,但他們公司的人說,那天孫文陽和同事是一起回來的。”馬大爺慢慢地回憶,這都是他在養老院說閒話時聽來的,老人在那裡無事可做,打發時間都是靠說閒話了。
袁奇風本來覺得事情很混亂,一聽到孫文陽的事,立刻覺得有點眉目了。於是,袁奇風又問:“那孫文陽的同事叫什麼名字?他們公司是……”
“他同事叫佟海,聽說家裡沒什麼人了,出事前也沒結婚沒談戀愛的。”馬大爺嘆息一聲,接著說,“他們的公司就是送鏡子的那家藥廠,在市裡挺有名的。聽王國樑院長說,藥廠以前給過盧桂花一些撫卹金,去年送的鏡子也算是對她的一種照顧,所以鏡子是給養老院的。”
“原來是這樣。”葉小清喃喃自語。
“我知道的就這些了,你們要是想知道的,可以去找那家藥廠問問。”馬大爺對袁奇風說,“我不懷疑盧桂花,比較懷疑孫文陽的那個同事佟海,要不怎麼會找不到屍體,估計幹了壞事就跑了。”
葉小清猛地點頭道:“有這個可能。我記得以前有個片子,就是講一群毒販子為了躲避追捕,跑到偏僻的地方躲著,那個片叫什麼來著……好像叫〈死不瞑目〉?”
“是〈永不瞑目〉!”袁奇風糾正道。
“對,對!”葉小清臉紅道。
“小夥子,謝謝你啦,希望你能還咱們院子一個清淨,我還等著回去呢。”馬大爺真心地說,他的確很想回去,這樣可以有個伴,又不用拖累馬小田。
就在袁奇風和葉小清要出門時,馬大爺又想起一件事,所以他立刻把人叫住。馬小田不好意思耽誤袁奇風太多的時間,忙叫他爺爺別說那麼多了,人家還有事情要做的。馬大爺卻說耽誤不了多少時間,因為在這之前,也有一個人問過盧桂花和孫文陽的事。雖然沒有袁奇風問得深,但都問過在陝西發生的那場車禍,還打聽了佟海的事。
“誰啊?”葉小清回頭問。
“就是那個很年輕的醫生——張民!他問了沒幾天,盧桂花的媽媽就跳樓死了,說是鬼害死她的。為了這事,盧桂花還去市醫院找過張民,可聽說張民也跑了。”馬大爺忿忿道,“現在的醫生太沒道德了,搞出人命就跑掉了。”
袁奇風眉頭一皺,怎麼又是張民,他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人,可他為什麼不見了,真是為了躲盧桂花嗎?走出馬家,袁奇風就想再去小洋樓那邊看一看,張民再聰明,也會留下一些蛛絲馬跡的。至於怎麼進屋,這倒不是難題,難就難在葉小清會追問張民的事,這恐怕會把她身上的謎扯出來。
走下樓時,葉小清果然問:“張民是不是查到什麼線索,被滅口了?要不我們偷偷去他屋裡找一找?反正小洋樓早晚都沒人,闖進去不會有人報警,東西被偷光也沒人知道。”
袁奇風只得說:“這事不用我們做,讓雷鳴去吧,他會知道要找什麼線索的。”
剛一提雷鳴,袁奇風的電話就響了,接通後聽到雷鳴在另一頭急急地說:“你趕緊來一趟我家,你絕對不相信我這裡發生了什麼事!”
10。塘溪公路上的遊魂
雷鳴極少這麼緊張,這麼急促,袁奇風掛掉電話後,恨不得用換位術趕去。無奈,現下乾坤朗朗,當著路人的面使用會引起騷亂,何況身邊還有一個會暈“換位術”的葉小清。從馬小田家趕到雷鳴那裡,路程有些遠,再加上白天車多人雜,等袁奇風趕到時,都已經快到下午了。
葉小清想歪了,以為雷鳴殺人了,想叫他們陪他去自首。誰知道,葉小清趕到雷鳴家時,發現門敞開著,裡面竄出來一股臭水溝的味道。葉小清不禁地想,雷鳴以前不是很講衛生嗎,這味道怎麼好像幾百年沒打掃過了。袁奇風更是納悶,明明在雷鳴家裡施過法了,為什麼還有這種腐爛的味道?
雷鳴神遊太虛地坐在沙發上,門大開著,葉小清進來時,他好像也沒注意到。直到袁奇風邁進屋子,打了個響指,雷鳴才清醒過來。袁奇風掃視屋子一圈,魚缸的水臭氣熏天,魚早就腐爛了,還有蛆蟲在裡面遊動;純淨水跟地溝油一樣,一見就想吐,家裡雪白的牆壁長滿了青苔,還有很多地方都裂開了。
“這是你家嗎?雷鳴,怎麼回事?”葉小清擔憂地問。
“你們先別慌,別管這些了,我給你們看一個錄象。”雷鳴疲憊地站起來,鬍子也沒刮,和前些天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