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琪丫頭的朋友,那可是貴人,琪丫頭的工作,可就是人家幫忙給落實的,今天好不容易來家裡坐坐……”
“啥?”吳宇頓時就給石化了。
說實話,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丈母孃發話。當初,自己和馮琳在一起的時候,丈母孃就一直反對,後來要不是生米煮成了熟飯,那麼賢惠的老婆,他還真找不到。這從部隊轉業回來後,也是丈母孃拿了錢替他疏通關係,這才落實了工作,因此,他這個上門女婿,對丈母孃天生就有種敬畏之心。
這時,馮琳也走了上來,輕輕拉了拉吳宇的衣袖,就對他使了個眼色。吳宇眼神裡雖然還閃過一絲不忿,卻也是垂頭喪氣的站著,不敢再說什麼。
林辰暮這也才苦笑著對老太太和馮琪說道:“伯母,馮琪啊,你們也別責怪吳大哥了,是我和他之間有些誤會,今天也是專程來找他的。”說罷又對吳宇說道:“你也別激動,你被開除的事,我也是今天才聽說,所以就急忙來找你瞭解一下情況,並沒有什麼惡意。”
當著丈母孃和老婆的面,吳宇也不好說什麼,只是氣呼呼地說道:“你少在這裡假惺惺了,我之所以被開除,還不是都拜你所賜。”
那個叫張建生的小夥子也是在一旁幫腔道:“是啊,鄭姨,這傢伙可不是什麼好人,吳大哥的飯碗,可就是被他給砸了的。”
老頭子就皺了皺眉頭,又有些狐疑地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幹了那麼多年工作,他老人家一輩子都是光明磊落,風風光光的,當初下崗也是為了響應國家和廠裡的號召,支援國家改革。如今女婿卻被單位開除了,無疑是令他那驕傲的臉上,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氣得幾天都吃不下飯,睡不好覺的。
張建生就將那天早上所發生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訴說的同時,還狠狠地瞪了林辰暮一眼,那他那神情,還真有幾分恨不得要將林辰暮生吞活剝的架勢。
聽著聽著,老頭子看林辰暮的眼神,就有些不一樣了。
一旁的馮琳沒有說什麼,只是緊緊握住吳宇的手,似乎在用這種方式來安撫和給丈夫打氣。馮琪卻是臉色蒼白,身子微微哆嗦,卻又搖著頭,不相信地說道:“不會的,林學長可不是這種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小琪啊,和人交往,可要多長几個心眼兒,可別被人的外表所欺騙了。”張建生就落井下石地說道。街坊鄰居的,他看上馮琪已經很久了,不時就過來掙表現,平日裡也很得老頭老太太的歡心。可馮琪對他卻始終都是不冷不熱的,這次在這裡還看到了林辰暮,心裡不由就生出了濃濃的戒備心理,因此,話裡話外,對林辰暮是冷嘲熱諷的。
一聽這話,原本心裡就亂成一團的馮琪,頓時對他就沒了好臉色,俏臉一沉,冷聲道:“我們家的事,你在這裡瞎摻合什麼?”
張建生臉上頓時漲得通紅,滿臉的尷尬,老頭子就瞪起眼珠子,說道:“你這丫頭,怎麼說話的?”
馮琪就氣呼呼地扭過頭去,瞥了林辰暮一眼,美麗的大眼睛裡,淚花閃動。
對於這些小插曲,林辰暮卻是沒有多加理會,只是對吳宇說道:“能不能單獨談談?”
吳宇愣了一下,剛要答應下來,張建生卻是在一旁煽風點火地說道:“吳哥,你可別上了這小子的當?”
“上當?這有什麼上當的?”吳宇就有些驚疑地問道。
“這小子大過年的跑這來找你,誰知道他心裡打的是什麼算盤?反正你要多加小心。”
吳宇想了想,也覺得張建生說的有道理,就對林辰暮說道:“幹嘛要單獨談?要是你沒做什麼虧心事的話,有什麼話不能當面說?”
林辰暮見狀,也就笑了笑,說道:“那也行。”
說罷,兩個人就在一旁坐了下來。張建生坐在吳宇身旁,虎視眈眈地看著林辰暮,就像是能用氣勢將林辰暮壓下去似的。而馮琪,則是站在林辰暮身旁,美麗的大眼睛不時在林辰暮身上看看,又在吳宇身上看看,也不知道在琢磨些什麼。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剛一坐下,吳宇就氣勢洶洶地說道,敵意甚濃。
“算了,看你這樣子,我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了。”見到這種情緒,林辰暮猶豫了片刻,又說道:“等你什麼時候冷靜下來了,再來找我吧。”
說著話,林辰暮就站起身,吳宇愕然之際,林辰暮又對老頭和老太太說道:“大叔大媽,我先走了,以後有時間再來看你們。馮琪,再見。”
步子還沒有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