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似乎並沒有之前想象中的那樣嚴肅和不近人情,也慢慢放得開,敢和他開玩笑了。而這幾天,她這個會幾門外語的首都大學的高材生,客串的卻是林辰暮秘書的角色,列印檔案、分發通知、佈置會場……整天跑上跑下的,卻是樂在其中,不僅不感覺疲憊和辛苦,反倒是連人都開朗了不少。
“其他人呢?都下班啦?”
“可不?現在整棟大樓,估計就只剩下你和我了。”話剛說出口,陳佳卻也覺得似乎有些曖昧,這孤男寡女的,可別引起什麼歧義,臉頓時就紅撲撲的,紅得發燙。
林辰暮卻像是沒有注意似的,輕輕揉了揉太陽穴,就對陳佳說道:“這麼晚了,怎麼你家裡人還沒來接你?”
這幾天每到了下班時間,就會有一輛黑色的奧迪車準時停靠在團省委門口。剛開始林辰暮還沒有注意,後來才知道,車子是來接陳佳的。從那以後,他就知道,這個陳佳的來頭很有些不簡單。不過越是這樣,他就越是納悶,這麼有來頭的人,為什麼其他好的單位和部門不去,孫慶海卻把她塞到自己這裡來?倘若不是感覺陳佳這個人很是簡單,不像是有什麼心機的人,他恐怕還真會擔心,裡面會不會有什麼陰謀。
也不能說林辰暮是個陰謀論者,碰到什麼事都總會擔心裡面會不會有陰謀,實則是官場里爾虞我詐,處處是陷阱,如若不多長几個心眼兒,恐怕早就被人給吃了,連骨頭渣子都不會殘留下來。
陳佳臉就不由一紅,低聲蚊吶道:“我給家裡打了電話,說我要晚點回去。”
“晚了可不安全,你還是早點回去吧。”林辰暮就笑著說道,眼睛卻又落在了桌上堆得像小山一樣的檔案上。
陳佳看著林辰暮,第一次覺得,男人認真做事的時候,真的很有吸引力。那筆挺的鼻樑,微微抿起的嘴角,堅毅的臉龐,似乎都散發著無窮無盡的魅力,一時間,不由看呆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林辰暮抬起頭來,發現陳佳還站在門口沒有走,就出聲道:“怎麼?還不想走?”
“哦,馬上走,馬上就走。”陳佳頓時間,就像是偷東西的小偷被抓了個現行一般,心怦怦亂跳,面紅耳赤的,連忙慌亂地說道,然後急急忙忙地退了出去,幾乎是落荒而逃。
一路紅著臉,連頭都不敢抬起來,直到跑到了樓梯口,陳佳這才停下了腳步,神情羞怯難安、嬌靨緋紅如血,好半晌心跳才漸漸平緩下來,可腦海中,卻總是浮現過林辰暮那剛毅的身影,緊緊咬著下嘴唇,渾身卻不由有些發燙,呼吸也急促起來。
這時,她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一看號碼,陳佳不由就皺了皺眉頭,隨即又嘟著小嘴兒,心不甘情不願地接通了電話,沒好氣地對裡面說道:“媽,我不是都給你說過了嗎?我今天加班,要晚點回來,你怎麼還給我打電話?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別老是那麼囉嗦行不行?”
……
一處寬大舒適的房子裡,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美婦,無奈的嘆了口氣,將手中的電話放下後,又對著一個坐在沙發上看著報紙,只留給她一個高大而寬厚背影的男子埋怨道:“都是你,非要讓女兒去上什麼班,搞得這麼晚了都還沒回來。”
她身材不高,保養的很好,看起來也就是四十多歲的樣子,面板很白,眼角處有一些細微的魚尾紋,可是不仔細不出來的,即便是穿著普通的家居服,也顯得雍容華貴,氣質非凡。
男子聽到美婦的埋怨和嘮叨,不由就笑了笑,轉過身來。只見他溫文儒雅,年歲看起來約莫也在花甲之年,不過滿頭的黑髮,看起來精神抖擻,魅力十足。
“小佳想要出去做事,也是好事。你總不能讓她一輩子都窩在家裡吧?”男子就笑呵呵地說道,臉上的皺紋都生動起來。
婦人就滿臉愁容地說道:“我也不是反對小佳出去做事,可,她那個身體,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能勞累,不能生氣,要不然就會……我不也是擔心她嗎?你說萬一在外面要是有個什麼意外,我們又不在身邊,那可如何是好?”
男子聞言,臉上的笑容也漸漸淡去,他將報紙放在桌上,然後又說道:“可你沒見小佳這幾天,臉上的笑容多了許多?把她禁錮在家裡,雖然我們能比較放心,可小佳開心嗎?她整天都是悶悶不樂的。難道你想她就這麼活一輩子?”
婦人就搖了搖頭,她當然也知道,丈夫是對的,女兒畢竟不是貨物,更不是寵物,不可能一直都圈養在家裡,在家裡,她得不到絲毫的快樂,即便做父母的給她再多的物質和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