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知道,你的法子就是恩將仇報,訛詐那個送你媽去醫院的好心人?”壯漢冷笑道。
“你怎麼知道?”張家強愣了一下,隨即又像是來了精神一般,忙不迭地說道:“你們也知道,這些當官的,最有錢了,不敲他們敲誰啊?大哥,你看這樣行不行,咱們合夥幹,錢到手了一人一半。實話告訴你,這事是十拿九穩的,有其他當官的給我出主意撐腰呢……”
“滾你麻痺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狠狠扇了一個耳巴子,“媽的,老子最恨的就是你這種恩將仇報,都像你們這樣,以後還有誰敢做好事?”
張家強一下子給打懵了,臉腫得老高,聽到其後的罵聲之後,才知道說錯話了,心裡是叫苦不迭,卻也只能不停地哀求道:“大哥,大哥,我錯了還不行嗎?別打了,別打了。”
“實話告訴你吧,你幹這件事情很不地道,我老闆聽了很不高興。我老闆一不高興,後果就很嚴重。接下來的事情,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張家強聽了就是一怔,原來這幫人竟然是為了這件事來的。難不成,是那個當官的找來的?當即心裡就踏實了不少,只要那個當官的肯出招就好,他還以為對方真是水火不浸呢。便笑著說道:“原來是這件事情啊,兄弟早說啊,好說好說。不過按照慣例來說,也不能讓兄弟空手而歸吧……”
話還沒說完,原本架在脖子上的匕首卻在他臉上輕輕滑動,森森的寒氣使得他渾身汗毛直豎,張著嘴驚恐得看著在自己臉上移動的利刃,嘴裡還說道:“大哥,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匕首慢慢移動到耳根處,就聽那個人冷冷地說道:“我們這次,可不是什麼要你還錢。而是看不慣你的行跡,給你一個教訓。你要是再執迷不悟,繼續去沒事找事,你的耳朵我可就不敢保證還在不在了。”
張家強嚇得是魂飛魄散,嘶聲道:“不要,大哥,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啊……”耳根一痛,鮮血唰一下淌落。他大驚失色下,哀嚎著向耳朵摸去,卻發現耳朵還在,只是被割破了一個口子,這才驚魂未定地長舒了口氣,同時心中也是駭然,這些人可不是說說而已,而真是什麼都做得出來的喪心病狂的兇徒。
那個當官的,居然使出這麼一招,讓他是大感意外。
都說民不跟官鬥,倘若不是出不起昂貴的醫療費用,又有人掇使,動了歪腦筋,他也不會選擇和對方死磕。有人罩著,並不時給他出主意,他也不怕官面上的打擊報復,可沒想到,對方居然不按套路出牌,鋌而走險找出這些混混來對付自己,真是讓他傻眼了。真要是受了什麼傷,到時當官的不認賬,找誰哭去?
“老老實實照我們說的去做,要不然,我們自會去南市路87號找你的。”壯漢又語帶警告地說道:“你還有一兒一女,兒子在軋鋼廠當工人,女兒在農貿市場賣菜,還你也不想他們出點什麼意外吧?”
張家強心頭唯一的一點僥倖心理,也頓時給澆滅了。人家對自己的底細,早就探查地一清二楚了,他哪裡還敢說半個“不”字?
到了這個時候,他真是悔不當初,怎麼就鬼迷了心竅?人家當官的,就算再是什麼清水衙門,又哪裡是那麼好惹的?以後啊,可是有自己的苦頭吃了。
倉庫隔壁,聽到張家強的慘叫聲,林辰暮就有些於心不忍,說道:“只能這樣子才能解決嗎?”
“那你還有更好的辦法嗎?”一旁的童雨,悠閒地端著一杯咖啡,笑意嫣然地看著他問道。
林辰暮頓時就語塞,想想,除此之外,自己還真沒有更好的方法來解決這個問題。都說惡人自有惡人磨,像張家強這種人,也只有這種方式最有效。
“是不是又同情心氾濫了?”童雨坐在轉椅上,像個小孩子似的,轉來轉去,又笑咪咪地問道。不等林辰暮回答,她又撇撇嘴道:“我說你這個人也真是的,吃了虧都不長記性,他害得你還不夠慘?這種人,不值得同情。”
林辰暮就摸了摸鼻子,被小丫頭教訓,他還真有些掛不住臉,訕訕笑了笑,又問道:“這些人你都是哪兒找來的?”
“咯咯,還不錯吧?”童雨就有些得意地揚起頭來,對林辰暮說道:“這可都是我從公司好不容易挑選出來的,還是像模像樣吧?”
林辰暮怔了一下,隨即又不禁笑了起來。如果童雨不說的話,他也想不到,這些凶神惡煞的壯漢,其實根本就不是什麼混混痞子。張家強要是知道,自己是被這樣一群人給嚇住了的話,指不定會後悔成什麼樣子子。不過這樣也好,順順利利將問題給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