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至今都還記得,當初剛見到陳雪蓉時,自己那吃驚愕然的表情,活像是見鬼了。
而邵琳,則是一臉訝異地看著這兩個人。她想不明白,怎麼這兩個人的名字都那麼奇怪?就像那些街上的混混一樣,盡取些稀奇古怪的名字,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的威風一般。難道說,這兩個人,也是類似的小混混?可她隨即又轉念一想,不能啊,小混混見著警察可就像是老鼠見了貓一般,哪裡還敢去主動招惹?
要不他們就是更深層次的混混?甚至是某個犯罪集團的人物?要不又怎麼敢在大街上公然襲警救人?
想到這裡,邵琳不由得一驚,為林辰暮擔心起來。林辰暮可是前途遠大的官員幹部,年紀輕輕就當上了一鄉之長,以後的發展不可限量。真要和這些來路不明的人廝混一起,出了什麼事,那可是會影響他前途的。當然,要說私心,她也不是沒有,林辰暮倘若能和那個女人多保持一些距離,她自然更是求之不得。
不過很快,她就顧不上胡思亂想了。
雪豹年紀不大,可開起車來卻極野,車子一腳油門一腳剎車的,在川流不息的車流中急速穿梭,車子的引擎發出嗚嗚的轟鳴聲,震耳欲聾,很快就超越過了前面一輛又一輛的車子,不時引得其他車輛上的罵聲一片。而在這個過程中,車子則是左搖右晃。車子裡的林辰暮和邵琳,更像是狂風巨Lang裡的小船一般,也是隨之搖擺不已,壓根兒就坐不住,只得死死抓住車廂頂的扶手藉以保持住身子的平衡。林辰暮還好,雖有些不適,不過總算還撐得住,而邵琳,那早就嚇得是臉色慘白,驚魂未定,腸胃裡翻江倒海的,要不是強自忍著,早就吐出來了。
左搖右晃中,林辰暮腦海猛的一閃;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看著雪豹突然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哦,剛才開車的就是你?”
剛才就是有一輛飛馳而至的車子,搞得押運自己和邵琳的警車方寸大亂,這才被迫停下車來,讓陳雪蓉她們有機可乘。那輛車子開得極快,一閃而逝,林辰暮也只是驚鴻一瞥,沒看仔細。此刻乘坐在這輛幾乎快被雪豹開得飛起來的車上,他才突然想了起來。
雪豹沒有回頭,卻是得意地點了點頭。
林辰暮就有些好奇地問道:“如果那些警察不停車怎麼辦?你真撞上去?”
“呵呵,你別看雪豹年紀小,可玩車卻已經十幾年了,那可是高手中的高手,論車技,國內沒兩個人能趕得上她。就算警察不停車,她也有辦法能逼停對方的車子。”雪豹還沒有說話,狼牙就亟不可待地搶著說道,語氣之中,也充滿了讚譽和自豪,就好像雪豹車技出眾,他臉上也很有光彩一般。
對於狼牙的稱讚,雪豹似乎很坦然,過了許久,才說了一句:“兩個半。”
“兩個半?什麼兩個半?”林辰暮疑道。
陳雪蓉就笑著解釋道:“雪豹的意思是說,國內還有兩個半人的車技比她更厲害。”
聽到這樣的解釋,林辰暮就更有些迷糊了,這兩個人他還能理解,可這半個人,就有些令人匪夷所思了,想必這其中,也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內情。他本想問個明白,可見陳雪蓉她們都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願,也就知趣地沒再追問下去。
他們的車子剛離開幾分鐘,幾輛警車疾馳而來,停在了那輛還橫在路邊的警車旁。車還沒停穩,陳隊就心急火燎地帶人從車上下來,匆匆走了過來。
這輛警車上的警燈還閃爍著,可兩名警察卻全都倒在車內不省人事,而車後門大開,裡面原本囚禁著的人,卻早就消失了蹤跡。而車子的周圍,早就圍滿了看熱鬧的人。
昏迷的人好不容易給救醒,卻是一問三不知。他們連對方長什麼模樣都沒看清,就被人給打暈了。氣得陳隊每人踹了他們一腳,然後重重在車門上捶了一拳,憤怒地咆哮著:“給我追,就算是翻遍整個首都,也要把人給我抓回來。”
這煮熟了的鴨子都能飛了,如何向劉皓斌交代已經是次要,可公然襲警,還把人給劫走,這讓他實在是覺得顏面無光。
車子呼嘯而過,轟鳴聲不絕於耳,車子以極快的速度在首都的大街小巷飛速穿梭。林辰暮剛來首都,對周邊環境也不熟,壓根兒就不知道到了什麼地方,甚至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只知道最終車子停到了一處類似倉庫的建築。而那刺耳的警笛聲,則早就不知什麼時候銷聲匿跡了。
車剛一停下,邵琳就急忙推開車門,跑到一旁大嘔特嘔起來,陳雪蓉見狀也趕緊跟了上去幫忙照顧。林辰暮舉目四望,只見偌大的倉庫裡,堆滿了各種各樣的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