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卻給林辰暮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
被袁大軍這麼一嗓子,原本凶神惡煞的男子臉上不由就露出些怯意。不論他們剛才如何叫囂,可真看到警察,就像耗子見到了貓似的,那種懼怕是與生俱來的。
嚴建新卻很不滿意了,臉垮下來說道:“老袁,我說你還愣著幹什麼?趕緊抓人啊?這些人目無法紀,囂張跋扈,不僅擾亂這裡的正常秩序,還惡意傷人,性質極為惡劣,必須要進行嚴懲……”
袁大軍不由就皺了皺眉頭。他最不喜歡別人指手劃腳的,何況還是娘娘腔的嚴建新?就眼下情況,對方有幾十個虎視眈眈的壯漢,自己這方才不過七八名警察,又沒有通知區上的防暴大隊,實力懸殊,一旦矛盾激化,後果不堪設想。當務之急,是先化解目前的緊張局勢,等事情平息後再逐一抓人追究也不遲。
李成卻是不屑地笑了笑,說道:“抓人?那就抓吧,我們這些兄弟正想去裡面逛逛呢。不過就怕你們沒這個膽子。”氣焰極為囂張。而受到他的這番行為的鼓勵,他帶來的那些人也活躍起來,個個看警察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樣了。
袁大軍犀利的目光定格在李成臉上,沉聲問道:“這些人都是你帶來的?”
“不錯,都是我們中通工程的工人。”李成大大咧咧地說道,根本就沒有一點藏著掖著的意思。
“中通工程?”袁大軍眉頭就皺了起來。他算是老武溪了,因為工作的緣故,三教九流的都有接觸,別人沒怎麼聽說過這家中通工程,他卻是有所耳聞。
中通工程,以其說是一家工程公司,倒不如說是個痞子公司,透過各種上不得檯面的齷齪手段拿到工程,又轉包出去,從中賺取高額利潤。而之所以能如此囂張跋扈,目無法紀,也是因為上面有人,聽說關係能通到省上去,每一次打擊總有人出來替他說話,最後往往是不了了之。時間久了,大家也都知道,這個中通工程純粹就是一個狗皮膏藥,粘上就扯不脫,以其讓他折騰,倒不如給他點甜頭換個心安。
而中通工程也很有眼水,一般來說,大有來頭或是不好惹的他絕不招惹,像洪安建設這種沒有什麼根基的外來戶,則毫無疑問的成了他們眼中的大肥羊了。
“我不管你是什麼中通低通的,少在高新區搗亂,要不然我天王老子都不認。”袁大軍面無表情地說道。
能幹上派出所的所長,袁大軍也不是有勇無謀的魯莽之人。不到萬不得已,他也不想去結中通工程這個樑子,這世道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好。而只要對方不在自己地面上搗亂,他也就睜隻眼閉隻眼了。
“呵呵,袁所夠意思,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李成笑了笑,又說道:“不過不是我不給你面子,而是弟兄們要吃飯,我也沒辦法。要怪就怪他們洪安建設撈過界了。活都讓他們外地人搶了,讓咱們喝西北風啊?”
袁大軍一雙濃眉擰了起來,開始的時候他還抱著息事寧人的態度,想讓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這個李成也實在是太囂張了,當著自己的面都能把巧取豪奪說得如此冠冕堂皇,真他媽的太目中無人了。
“像你們這種人,能有西北風喝就算不錯了。要不然,豈不是讓所有人都喝西北風?”人群裡就有人忿然出聲道。
李成大怒,立刻回頭豎起眉毛喝道:“是哪個龜孫在瞎叫喚?敢做就敢當,有本事站出來亮亮相?讓大爺也見識見識。”
袁大軍一聽這聲音,卻是不由一個激靈,隨即目光猛然變得咄咄逼人,指著李成怒喝道:“把人給我抓起來!”
李成怔了一下,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下來,身後幾名五大三粗的大漢就上前幾步,對袁大軍怒目而視,其他人也是蠢蠢欲動,看樣子只要警察敢抓人,他們就會動手似的。
袁大軍身後的幾名警察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不知道該不該上前去抓人。對方好幾十號人,還帶了兇器,就自己這幾個人,真要動起手來還不夠別人塞牙縫的。要不,還是等防暴大隊來了再說?
“袁大所長,在你的轄區內,你連一個鬧事的混混都抓不了嗎?還拿什麼來保護人民的生命和財產安全?”人群裡就走出一個年輕人來。雖然年輕,臉色卻極為威嚴,即便是在這種亂哄哄的場合下,也讓人無法忽視他的存在。
袁大軍身後一名民警就是一瞪眼睛,罵道:“抓不抓人管你媽什麼事?”他們原本心裡就憋著火,見還有人上來火上澆油,出言不遜,自然是大為不爽。
“你他媽閉嘴!”袁大軍簡直是吼出來的,民警嚇得渾身一顫,在他印象裡,似乎還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