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說是洪安建設搶了中通工程的生意,因此,洪安建設如果想在這裡施工的話,就必須將一半以上的工程以極高的價格轉給中通工程公司。
對於類似的電話,童國祥也接到過不少,建築行業就是這樣的,門檻低,人員素質也不高,甚至為了搶生意還發生過大規模的械鬥。他哪裡會把這麼一個莫名其妙的電話放在心上?尤其這個什麼所謂的中通工程他連聽都沒有聽說過。一開口就要一半以上的工程,而且費用還高得離譜,算下來洪安建設不僅沒賺,反倒是要虧上一大筆,這種事情,別說他沒權力,就算有權力也不可能去幹。
可自從婉言謝絕之後,工地的工人晚上出去經常會莫名其妙地和人發生衝突,被打得是遍體凌傷的,警察來了也查不出什麼。剛開始童國祥還以為是這些工人自己行為不檢點,可類似的事情多了才覺得有些不對。而且,這些受傷的工**多都反映,打他們的人離開之前還曾經惡狠狠地警告,如果洪安建設不識趣,有的是辦法收拾他們。
到了此時,童國祥才想起這個中通工程來,覺得十有**是這家公司在搗亂。可一方面苦無證據,另一方面在武溪又人生地不熟的,不知道該從何下手,只得先讓工人沒事儘量不要出去,免得發生意外。卻沒想到,今天中通工程的人居然如此猖狂,大白天來堵門來了。
“李成,你究竟想怎麼樣?”童國祥控制住內心的憤怒,冷聲問道。
“我想怎麼樣?呵呵,不是給童總說過了嗎?我們幾百號人想在童總手底下討口飯吃。可童總始終不給答覆,所以今天兄弟們就一起過來了。”李成笑著說道,一副吃定了童國祥的表情。
“討飯吃?我看是搶飯吃吧?”童國祥怒視李成道:“我們來這裡施工,是和晨輝生物白字黑字簽了合同的,你們中通工程憑什麼一來就要分走一大半?”
“憑什麼?”李成就笑了,“你這個問題問得好,咱們兄弟在武溪地面上討飯吃,不憑什麼,憑的就是我李成這張臉!給面子的就是朋友,大家一起發財,不給面子的話,嘿嘿……”說到這裡,李成將嘴裡叼著的煙重重仍在地上,臉色也陰沉了下來,猙獰道:“可就別怪兄弟翻臉不認人了。”
這簡直就是**裸的威脅。
童國祥氣得是渾身發抖,他在建築行業幹了也快二十年了,什麼都見過,卻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這和明搶有什麼分別?他被徹底激怒了,指著李成的鼻頭吼道:“你他媽算什麼東西?別以為我們是華川來的就可以任意欺負,老子告訴你,趁早滾蛋,在我們這裡你一分錢都別想拿到。”
“聽到沒有,趕緊滾蛋。”周圍的工人也是大感快意,齊聲喊道:“少在這裡耀武揚威的。”還別說,這幾十上百人的聲勢,還真有些嚇人。
李成的臉色就變得難看起來。見談不攏,他身上那些男子也拎著傢伙殺氣騰騰地威逼了過來,看那架勢像是要動手似的。而洪安建設這邊的工人也是不甘示弱,有的拿著鐵鍬,有的拿著鋼管,有的拿著鏟子,有的拿著大鉗子,眼看一場械鬥是一觸即發。
“住手,都給我住手。”
這時,嚴建新氣喘吁吁地從人群中跑了出來,大聲喊道。其實,這種極具危險的時候,按照他的性格是不會衝鋒在第一線的,萬一不小心捱上幾下,那才划不來。可林書記在人群裡看著,自己也只能豁出去了。
“你們幹什麼?光天化日之下,還有沒有王法啦?我告訴你們,今天有我在這裡就輪不到你們在這裡撒野!”嚴建新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看起來還真是為民做主的好乾部。
李成皺了皺眉頭,童國祥不低頭已經讓他很不爽了,沒想到這又跳出來個半大老頭,目光落在嚴建新身上,就不屑地說道:“你他媽誰啊?這有你說話的份兒嗎?”
嚴建新氣得是渾身發抖,他本以為自己剛才的表現很是威武,對方見到自己後應該灰溜溜地承認錯誤,任憑自己處置,這樣自己在林書記面前也算保住面子了。沒想到,對方壓根兒就沒把自己放在心上,顫抖著手指指著李成,你你一半天也沒說出句囫圇話來。
“老伯,這裡不安全,你還是回家去養老吧,免得待會東西不長眼傷了你。”李成背後有**聲說道,其他人就鬨然大笑。
“我是星月街辦的主任嚴建新,你們在這裡搗亂簡直是目無法紀,我要叫警察來把你們都抓起來。”嚴建新氣呼呼地說道。當著林書記和那麼多下屬的面被人如此嘲笑奚落,如果扳不回面子,以後真沒臉在這裡混了。
本以為表明了自己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