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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部分

“組織部長,掌管著全市幹部的官帽子,務必要公平公正,嚴於律己,柯正平同志,你認為你現在這種狀況,還適合擔任如此重要的職務嗎?”

楊衛國的話說得斬釘截鐵,鏗鏘有力,柯正平聽到這裡,只覺得大腦一陣天旋地轉,險些沒有癱倒在地。想想就在不久前,他也是如此大義凜然地質疑林辰暮的執政能力和資格,沒想到,報應這麼快就來了。

到了此時,他心裡也是將小李罵了個半死,要不是小李,又怎麼可能鬧出這些事來?卻渾然沒有反思,所有的一切其實都是他自己所造成的。如果不是他的默許和縱容,小李又哪來那麼大的膽子?

“楊,楊書記,當時我,我在車上,沒太注意車外的情況,要不然,絕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柯正平好歹也是久經戰陣的沙場老將了,經過最初的慌亂之後,也漸漸恢復了鎮定,說道:“發生了這種事,我也很痛心。小李作為我的司機,我自然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對此,我願意自領處分。而小李自己所犯的過失,按照相關規定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我沒有任何意見。”

見勢不妙,柯正平選擇了以退為進。

自領處分看起來嚴重,其實根本就是高高舉起,輕輕放下,最嚴重的後果是一年之內不能升遷,可到了他現在的位子,想要升遷原本就極不容易,一年之內根本就不可能動。所以說,對他來說,除了面子上過不去之後,根本就沒有任何損傷。

鄧全忠也說道:“是啊,柯部長很可能是被矇蔽了。咱們這些當領導的看似風光,可哪個身邊沒幾個人?這些人如果打著我們的旗號在外面招搖撞騙,咱們固然是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可上綱上線就沒有必要了吧?”

說到這裡,他瞥了葉紹平一眼,就笑著說道:“我記得,葉書記以前的司機就因為倒賣油票,葉書記才沒有繼續使用的吧?誰能保證,身邊的人就不會犯一丁點兒過失和錯誤呢?”

葉紹平眼神一凝,卻沒有說話,只是自顧自地喝著茶,臉上看不出什麼異色,就像鄧全忠所說的和他全然無關似的。

徐傑就笑著說道:“古語云,‘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身邊的人都管不好,又何談為人民服務?我看我們大家,都應該以此為鑑,避免類似的事件再次發生。畢竟出了什麼事,丟的都是咱們政府的公信力和信譽度。”

賀國洪就笑眯眯地說道:“話也不能這麼說,柯部長日理萬機,工作繁忙,這次親自送高新區的蘇主任上任,那可是公務。兩名警察上前攔阻,司機護主心切之下,有些衝動也是能夠理解的,誰又沒有年輕過呢?懲前毖後,治病救人,我們的目的不是要一竿子將人打死,而是應該想方設法進行教育幫助。”

楊衛國眉頭不由就蹙了起來。

他聽出了賀國洪的言外之意。柯正平是去送蘇昌志上任的,如果在這件事情上大作文章,揪住不放,很可能會讓人誤以為是在針對背後的蘇家。他雖然不怕蘇家,可如果給上面留下一個小肚雞腸小的印象,那就不好了。

思忖了片刻,楊衛國就看著傅澤平問道:“澤平市長,說說你的看法吧?”

傅澤平拿起茶杯喝了口水,心裡有些發苦。

說實話,這是楊衛國和柯正平之間的戰爭,他並不想參與進去,雖然被蘇家人搶去了原本應該屬於他的市長寶座,可他卻並不想和蘇家針鋒相對。官場裡,沒有絕對的朋友和敵人,只有絕對的利益。誰又說得清楚,自己沒有和蘇家合作的時候呢?

況且,作為組長部長,柯正平在武溪的根基,遠遠不是自己和楊衛國這種外來戶所能想象的,光是憑今天他登高一呼,就有賀國洪和鄧全忠響應支援,而王奎安和邵書濤的態度,也比較曖昧。其他常委就更說不清楚會在這種碰撞下持什麼態度了。

當然,如果可能的話,他也想一擊斃命,將柯正平徹底打死,永不翻身,可僅憑今天這兩件事就能如願嗎?

腦海裡飛速地盤旋著各種念頭,但在旁人看來,他卻是淡然自若,慢慢放下茶杯,簡短而清晰有力地表達了自己的意見:“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我認為,以其大家在這裡瞎討論琢磨,倒還不如去將問題徹底查清楚,正如剛才賀部長所說的那樣,有則改之無則加勉嘛。”

賀國洪的臉色就微微有些尷尬,不過卻也笑著點了點頭。

楊衛國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拿起茶杯,慢慢呷了一口,又轉向大家,“都說說吧!”事情過於敏感了,即便他是一把手也不好直接定奪,免得讓人覺得他搞一言堂。

徐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