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暮眼珠子一轉,又放緩了聲音說道:“你們出來混,無外乎也就是求財。說吧,對方給了你們多少錢,我出雙倍,只要你們告訴我,究竟是誰想要對付我?”
“對不住了,林書記。”黃毛就笑著說道:“‘盜亦有道’,兄弟們雖然沒讀幾天書,不過這的信譽和職業操守還是有的,要不然,咱們還怎麼在江湖上立足?你啊,就認命吧,反正就一條膀子而已,還要不了你的命。你配合點,咱們兄弟手底下也利索些,你就少受些痛苦。要是你不配合,嘿嘿,那可就別怪兄弟們下手沒有輕重了。”說罷又桀桀笑了起來,就彷彿眼前的林辰暮就是待宰的羔羊一般,生死完全操縱在他們的手上。
其他人也跟著得意地笑了起來。
笑聲未落,他們眼中十拿九穩的獵物卻突然暴起,猶如矯健的豹子一般,猛地向身後那兩人衝了過來,人還沒到跟前,整個人已經騰空而起。
兩**驚,一人下意識地就去摸別在腰間的匕首,另一個人就朝林辰暮抓去,可剛才作出反應,林辰暮的拳頭已經帶著騰空的巨大力量打了過來,根本就來不及躲閃。那個想要伸手去抓林辰暮的男子,手還沒有摸到林辰暮的衣服,林辰暮的拳頭已經重重砸在他的臉上,打得他是眼冒金星,鼻血口水直流,頓時就慘叫了一聲,摔了個四腳朝天,半天捂著臉爬不起來。
而另一個人原本手已經摸到匕首了,聽到同伴的慘叫聲下意識地不由就是一哆嗦。這一耽誤,林辰暮身子剛落地,順勢一腳就踢在他的下身,這個人也頓時就捂著下身猶如蝦子一般佝僂在地,蜷縮成一團,臉上冷汗都下來了,疼得是死去活來。
黃毛和另一個人剛反應過來,林辰暮已經打翻了兩人,跳出包圍圈,拔腿就朝著巷口跑去。這可不是逞英雄的時候,和這些人玩刀子,還敵眾我寡,捱上一下怎麼都不划算。
還沒跑出幾步,身後“嗖”的一聲懾人銳嘯,一抹炫目的寒芒劃破虛空,以肉眼難辨的速度朝著林辰暮飛掠而去。林辰暮大驚,可在生死邊緣磨礪出來的神經,讓他此刻腦海裡一片空靈,猛地一頓身形,就只覺得手臂上一痛,一個冰涼森人的物體就擦著手臂呼嘯而過,緊接著身後卻是傳出“奪”的一聲利刃入體的聲音。他不由轉頭一看,赫然是剛才黃毛手裡把玩的匕首,心裡就不由一陣後怕,倘若不是自己及時頓住身形,這把匕首可能就不光是劃破了衣服,在手臂上留下一道血口了,而是深深插在自己身上了。
看不出來,黃毛居然還有這麼一手飛刀的絕技。
不過此時也顧不得驚愕,還是逃命要緊。
追出幾步,眼看林辰暮卻越跑越遠,而隱隱也聽到附近傳來了警笛聲,黃毛不由就停了下來,這時,兩個被林辰暮打倒的人也一臉痛苦的爬了起來,步履蹣跚地走到黃毛跟前,就問道:“軍哥,我們還追不追?”
“追你老母。”黃毛不由就火冒三丈,一人扇了他們一巴掌,氣急敗壞地罵道:“都他媽的窩囊廢,平日裡還自吹自擂的多厲害,卻被一個當官的三兩下就放翻了,你們不覺得丟臉,我都替你們臉紅。”
兩個人羞愧之餘,卻也不由爭辯道:“真他媽的,哪曉得這小子那麼油,給他打了個措手不及。”
另一個也嚷嚷道:“是啊,要是有防備,老子一個能收拾他三個。哎喲,媽的,這小子真狠,再落到老子手上,非抽他的筋扒了他的皮不可。”
“都給老子閉嘴。”黃毛就呵斥道,眉頭也蹙了起來。他顯然看得出來,林辰暮剛才能夠順利出逃,雖說確有趁人不備,自己大意了的原因,可和其果斷選擇的時機,還有乾淨利落的身手不無關係。更令他驚訝的是,林辰暮一擊得手之後,並沒有耽誤片刻,反倒是見好就收,讓自己都無從追擊,光是從這點決斷來說,就非常人所能及。
這種事,他也不是第一次做了,以前也和當官的打過交道。別看那些當官的平日裡人模狗樣的,可真到了這個時候,不是嚇得屁滾尿流,就是面色慘白,連聲求饒,即便有幾個硬骨氣的,一頓拳腳下來,也是求爹爹告奶奶的。像林辰暮這種沉著冷靜,身手還極為出眾的,他可是從來都沒有見過。
想了片刻,他拿出電話來撥通了一個號碼,就說道:“人跑了,麻痺的,這個當官的是什麼來路?還打傷了我兩個兄弟。什麼?我給你說胖子,錢你他媽的一分都不能給我少,否則老子可饒不了你。你放心,事情我會給你辦實在的……”
結束通話電話後,黃毛又對其他三人說道:“老規矩,都到鄉下去避避風頭,事情過了我會給你們打電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