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在的基地,是整個殺手組織最核心的所在,本以為即便是遭受到軍隊的襲擊,都能抵抗超過半個小時,然後從容撤退。可昨夜凌晨突然遭受的襲擊,強度和犀利完成超出了他的想象,還不到五分鐘,對方居然就攻到了他所在的閣樓。當時完全都亂套了,他都是經過一番血拼,才殺出一條血路,帶傷逃出來的。至於其他有多少能逃出生天,他完全沒有把握。
眼鏡男就搖了搖頭,哭喪著臉說道:“到現在為止,還一個都沒聯絡上。”他當時正好不在,要不然,恐怕連他都難逃一劫。
“什麼?”死神頓感一股劇痛在胸中盤旋,大腦也轟轟作響,頓時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面如死灰。
在他想來,即便再糟糕,逃出十之一二也是有的,可眼鏡男的這句話卻令他的心整個都冷了下來。全軍覆沒,如果真的全軍覆沒的話,即便自己還活著,“死神”這個殺手組織也可以說是從此除名了。他實在難以想象,就因為自己的一念之差,就將平生所有的心血全都付之東流?
“會不會是還沒來得及發出訊號?又或者訊號被遮蔽了?”死神像是溺水者死死抓住最後一線希望似的說道。
看到死神倍受打擊的頹廢樣子,眼鏡男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小心翼翼地說道:“也許吧。”心裡卻又打起了小算盤。
雖然身處殺手組織,可他卻手無縛雞之力。之所以能夠身居核心,完全是因為他掌管了整個殺手組織的經濟命脈,幫助死神理財,透過各種手段和方式將見不得光的錢洗白,並且竭力讓這些資產保值增值。
“死神”這些年來所積攢下的財富是一個天文數字。以前他是萬萬不敢有任何不軌之心的,就連想都不敢想。見識過死神的厲害,他很清楚,倘若自己染指這些錢,即便是跑到天涯海角都逃不過組織的追殺。到了那個時候,恐怕想死都是一種奢望。死神有上百種方法,能夠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可現在卻不同了,組織幾近毀滅,就連以往近乎神祗般無所不能的死神,現在都成了喪家之犬,惶惶不可終日,難道自己還要吊死在這棵樹上嗎?只要改動幾個檔案,那數不盡的鉅額財富可就成為自己的了。大不了去做整容手術,然後改頭換面逃去某個國家,難道死神還真能無所不知?
許多時候,**一旦生起,就猶如春天的野草一般使勁兒的瘋長,一發不可收拾。他對死神還是怕,怕得要死,可他心裡又萌生出這樣一個念頭:只要做的乾淨利落,等死神發覺的時候,自己早就已經去某個海島上享受生活了。想要火中取栗,不冒險又怎麼成呢?
“我們現在怎麼辦?”眼鏡男裝著惶惶不可終日的樣子,心裡卻在盤算,自己表現的越是窩囊,就越是能麻痺死神,讓他放鬆警惕,自己也才有成功的可能。
“怎麼辦?”發出幾聲不知是哭抑或是笑的聲音後,死神突然嘶聲吼道:“只要有錢,等風頭過了,咱們很快就能東山再起。‘死神’是永遠不會隕落,更是其他組織所無法超越的。”眼眸之中也充滿了瘋狂的血色。
“是啊,只要有老大在,我們很快就能重新組建一個更好的組織。”眼鏡男就諂媚道:“那我現在就去作準備,同時,萬一還有幸存者,我也好一併聯絡上……”
他話還沒說完,聲音戛然而止,口中鮮血開始溢位。他呆呆的望著胸膛處的鮮血激射,又抬頭看著死神,不敢置信地問道:“為什麼……為什麼……”說話的時候,嘴裡不斷地溢位鮮血來,瞬時便染紅了衣服。
死神冷笑了一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小算計。真以為虎落平陽被犬欺嗎?我死神即便再落魄,也不是你能夠欺騙和矇蔽的。”
“沒,沒有我,你,你取不出錢……”眼鏡男望著那隨著死神手指滴落的鮮血,吃力的說道。
死神就笑了,“你真以為我一點財務知識都不懂?所有的印鑑簽字和密碼,我都清清楚楚,為的就是這一天。不過啊,還是要謝謝你這些年來的盡心盡力,你放心好了,為了不讓你在下面寂寞,我很快就會把你老婆和孩子送來和你團聚。也權當是感謝你這些年來的幫助。”
眼鏡男喉嚨裡發出了一陣不甘的聲響,他蹌踉上前一步,死死的抓住死神的胳膊,眼鏡瞪得大大的,不過卻也最後重重撥出了一口氣頹然倒地,眼神定格在了那裡,至死眼睛也沒能閉上。
PS:能在零點到來之前將稿子發出來,小寒是長長舒了口氣。居家團圓的中秋節,小寒卻加班到晚上十點才匆忙趕回來。加班小寒不怕,怕的卻是不能準時碼好字上傳稿子。因為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