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辰暮閃避不及,腳一蹬,凝聚了全身的力量於手臂上,雙臂交叉擋於胸前。
“蓬”!如擊敗革的悶啞聲音傳來,在阮斌的拳頭和林辰暮雙臂觸碰的一剎那,林辰暮只覺得一股巨大的力量傳來,整個人就像是被火車撞擊了一般,整個人被擊飛了起來,直飛出四五米這才落地。落地後那股力量都還未化解掉,又蹬蹬連退了好幾步才站穩身形。滿臉漲的通紅,手臂也情不自禁的顫動,已然像是感覺不到了手臂的存在。
“不錯,能擋住我七成力氣的重拳,果然有兩刷子。”阮斌似乎也有些意外,一怔之後又咧嘴笑了起來:“嘿嘿,就是這樣才過癮。自從何奕掛了之後,好久都沒有人能和我過過招了。再來!”
林辰暮好不容易將湧上喉噥的一口血嚥了下去,臉色也沒那麼漲紅了,可胸口卻悶地幾乎喘不過氣來。剛才這一拳雖然架住了,並沒有直接打在身上,可從雙臂傳來的巨大力量還是震傷了他的內腑,而且傷的還不輕。他知道阮斌厲害,可接了這一拳之後,他才算是真正領略到了阮斌的厲害。那巨大的力量,根本就不像是人所能發出來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根本就不用什麼花哨的動作和招式,碰到任何阻力,都能像無堅不摧的坦克一般一路碾壓過去,沒有誰能夠抵擋。
不等他細想,目中泛出嗜血的光芒的阮斌又像坦克一般橫衝直撞過來。這次他沒有揮拳,而是雙手橫抱,如果林辰暮被他抱住了,雙臂猛然用力急劇收縮,恐怕林辰暮的肋骨脊椎會盡數被他扼斷。
林辰暮剛才已經吃過虧了,哪敢和他硬碰硬?身形一側,躲過了阮斌的熊抱,腳步一旋,轉到阮斌的身旁,躍身而起,一記勢頭兇猛的偏腿無徵無兆的趁隙橫掃,重重地掃在阮斌粗壯的脖子上,時機抓得極好。
在他想來,饒阮斌如何厲害,捱了這一腳都不會好受。卻不料,當他的腳掃在阮斌脖子上時,卻像是掃在一塊兒鐵柱上一般,阮斌高大的身形只是微微晃動了一下,可他的腿卻猶如骨裂了般疼痛難忍。整個身形落下的時候更是站不穩,一個蹌踉摔倒在地上,臉上也盡是惶惑之色。
雙臂和一條腿都不同程度受了傷,而銅皮鐵骨的阮斌宛若刀槍不入,林辰暮實在不知道,自己還能如何去應對阮斌接下來雷霆萬鈞般的攻擊?難道說,今天真的要命喪於此嗎?
阮斌咧嘴一笑,扭了扭脖子,又大踏步向林辰暮逼來,他那沉重有力的步伐每一次落下,都讓整個地面微微顫抖,在他雄健的身軀內,澎湃的力量似乎根本無法壓抑,絲絲散溢位來,令人驚駭。
阮斌俯身下來,伸出蒲扇般的大手抓向林辰暮。林辰暮一腳撐在阮斌的肚子上,竭力不想讓阮斌靠近自己,可任憑他額角上青筋突起,好像有一條條青色的小蛇在面板下蠕動,左腿上青筋裸露、暗褐色的血管如小蛇一般凸出,卻也無法阻止阮斌那滿是猙獰的臉逐漸靠近自己,甚至林辰暮都能聞到他的口中那臭不可聞的氣味。
就在此時,“砰”的一聲,一個東西重重地砸在了阮斌的頭上。
阮斌晃了晃自己的腦袋,轉過頭去,卻看到一臉惶恐的路翔宇手裡還拿著一個棒球棍。
看到凶神惡煞的阮斌,路翔宇嚇得連退了幾步,可仍然色厲內荏地吼道:“你,你趕緊放了林大哥,要,要不然,我,我可對你不客氣……”可握著棒球棍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阮斌咧嘴一笑,丟開了林辰暮,起身向路翔宇走去,嘴裡還說道:“不客氣,你想如何不客氣?這樣嗎?”說罷一伸手,奪過路翔宇手中的棒球棍,然後用力一擰,棒球棍頓時就猶如麻花一般扭曲爆裂開來。
見到這一切,感受著阮斌那狂霸的力道,路翔宇只覺得喉嚨發澀脖頸發硬,腿肚子直哆嗦,一股子懾人的寒意在心頭繚繞,揮之不去。若是這張小蒲扇一般的大手捏住自己的脖子來這麼一下,自己的脖頸不也就成了麻花一般了嗎?
林辰暮這得罪的,都是些什麼人啊?因為自己特殊的身份,路翔宇也曾經見到過不少中央警衛局的高手,可卻從來沒見過如此厲害的角色,已經完全超乎了他的想象。
阮斌一把卡住路翔宇的脖子,將他拎了起來。路翔宇被卡得呼吸不過來,直翻白眼,他沒命的用腳踢,用手抓,可卻像是給阮斌撓癢癢般,根本就無濟於事。
林辰暮說道:“放開他,你想要對付的是我,和其他人無關。”他現在連站都不太站得起來了。
阮斌回頭看了一眼,猙獰地笑著說道:“看在你很對我脾氣的份上,給你個面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