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床,神馬王爺,神馬段楊,神馬龍田,在向桃花的身子鑽進那被窩之時,統統都被忘記,夢裡,只有一個一手一隻烤雞翅,嘴巴油膩膩的饞女人!
福泉就沒有這麼好命了。回來了,他還得老老實實地來到王爺的書房彙報今日的任務完成情況!
雲王爺雙腳翹著放在書檯上,整個人後仰靠著墊著軟墊子的椅背,半眯著眼,啟唇道:“福泉哪,你悉悉索索磨嘰什麼,來了就趕緊進來,本王想你了!”
與三王妃如出一轍的一句想你了,把福泉雷得七葷八素。深深吸了一口氣,心亂如麻,精神瀕臨崩潰的福泉耷拉著腦袋,一臉不情願地走進了雲王爺的書房!
雲王爺抬頭瞥了一眼,哼了一聲,道:“老福哪,你怎的一臉要被開苞的樣子,本王虧待你了麼?咋活生生一張便秘的臉!”
福泉胸口又被這麼一錘,心裡委屈得跟光著屁股讓人笑話猥瑣的奶娃娃一樣,道:“奴才能吃能喝能睡,謝王爺關心!”
雲王爺也不在意,徑自道:“來,說說花兒今天都幹啥有趣的事兒了!”
福泉畢恭畢敬地道:“王妃甚好,王爺留下的言語王妃看了!“福泉頓了頓,頗有難色,畢竟桃花說話確實不甚雅緻啊!
雲王爺眉一挑,懶懶道:“叫你說便說,存心讓本王不耐煩是吧!“
福泉咳了咳,道:“王妃說了,要不是打不過王爺您,她早就動手了!”
雲王爺輕笑了一聲,“我家帶刺的花兒原來竟如此渴望與本王肌膚相親!不錯不錯,改明兒本王就去成全了我家花兒的心願。”
福泉總算看明白了,感情王爺和王妃如今玩得是打是情罵是愛。可憐他老人家一生未曾涉足情場,捉摸不透。既然王爺這般歡喜,那他也無謂遮遮掩掩,藏著掖著。於是福泉繼續道:“王妃看到弄玉決,激動地直接摔到在地,興奮地語無倫次,大放厥詞,抒發了心中的豪情壯志!”
“哦?”雲王爺的聲調驟然提高,一臉的饒有趣味道:“我家花兒莫不是想弄個武林盟主噹噹?”徑自點頭,煞有其事道:“也行,倒也不難,本王允了!”
福泉翻了個大白眼,當武林盟主,那絕對是,一定是,肯定是武林百年衰事!福泉斂斂眉,道:“這倒沒有,王妃也就是戲言道要當個採草大盜,採遍天下眾草!”可憐的桃花,她其實說的是踩草,踩扁天下眾草,結果老人家想當然地以為採花大盜,對應著便是採草大盜了!
啪的一聲,福泉只感到氣息一滯,訝異地抬起頭來,卻看到雲王爺早已經擱下了雙腿,站起身來,冷哼了一聲:“人家採花她採草,哼,有了本王這棵蔥蔥郁郁的參天大樹,她還惦記著那些個野草枯草,福泉哪,
福泉挺直了要,正色地應了一聲:“是!”
雲王爺踱步走到窗前,似真似假地道:“以後哪,花花身邊的那些個雜草,不管是養滴野滴,都給本王清了,帶根地給本王拔了!”
福泉掉了一地的汗毛,想起那個賣畫郎,畢恭畢敬地道:“奴才遵命!”
雲王爺似乎心情又好起來了,轉過身道:“福泉啊,繼續繼續,花花是怎麼走出竹林的?”雲王爺一臉的自得:“定是我那畫清晰明瞭,我家花兒冰雪聰明,自然看得明白!”
福泉的肩膀可疑地抖了抖,偷偷抬頭瞧了那洋洋自得的王爺一眼,道:“王妃看著王爺的地形圖,確實讚了一聲畫得好,只是,”福泉咳了聲,“王妃說了,這些個路徑畫清楚也便是了,何須搞得那般風騷,王爺的墨寶,也就是能換上幾個銅板買肉包子吃!”
原以為雲王爺怎的也會小鬱悶下,哪知道雲王爺嘴角一彎,道了句:“那我家花花又是如何走出竹林的,莫不是你這小老頭看不下去把她扛出來了!”
福泉腹誹了下:俺老人家有氣力,扛只豬也不扛她,還不如和藍老頭一起逛窯子去。但想歸想,福泉還是低頭道:“王妃隨便指了個方向,說道只要直走,便一定出得了竹林。歪倒正著自個走出了迷蹤陣!”
清朗的笑聲響起,雲王爺突然笑了起來,這一笑,滿室春生,華光如洗,“這才是我家花花,直來直往,隨著本心,不隨人意!”
福泉卻不贊同了,道:“王爺,王妃雖說也是妙人兒一個,但奴才覺得,弄玉決如此寶典,王爺是不是該斟酌斟酌?”
雲王爺頓了頓,沉聲道:“福老!”
福泉一聽,臉色一正,低眉順眼,躬身道:“老奴在!”只要王爺稱呼他為福老而非老福,那便是王爺不說戲謔之語而是肺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