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人,儼然是水中泡影,真叫雲王爺一拳打入棉花裡,無處著力哪!
桃花抬眼偷偷瞄了那一臉陰晦樣的雲王爺,環在他腰間的手緊了緊,道:“我等他五年,是源於兒時的承諾。妖孽,我若等你,一定等到這輩子完結,下輩子,下下輩子,你說可好!”
一句話讓雲王爺的苦情臉剎那間成了喇叭花。
磨磨蹭蹭半天桃花終於到了這些武林人士如今暫時駐紮的地方。
陸將軍把他們都安排在了營外。桃花和小諾,小築一起,由藍老頭殷勤地帶著。霍小諾一來到桃花的身邊,就能感到一股莫名的危險氣息。霍小諾對自己的直覺向來深信不疑。她亦能清楚地判斷出這股威脅來自桃花旁邊一個身材高大,相貌普通的小兵。這小兵若無其事地一眼瞥來,霍小諾就感覺腿有點類似於昨晚的發麻發酸。於是乎,她一反常日嘰嘰喳喳的模樣,安安靜靜呆在桃花的身後。
桃花一到,陸將軍已經和幾十個將士走了過來,施禮道了一句:“見過王妃!”
桃花殷勤的回施了一禮,道了句:“諸位切莫多禮,那些武林中人,可都安頓下來了?可有不妥之處?”
陸將軍輕嘆了一下,似乎有點為難,用眼睛瞥了瞥近處的一堆人。
桃花一看,心裡便也明瞭。這千餘名的武林中人,其中自然不乏有真心為國效力之人,但也有好些是各門各派的公子哥兒,帶著手下,以為來此憑自己的武學修為,定能立下一番大功大業。軍營裡一切從簡,而陸將軍又將他們安排在營地之外。此刻有些人已經頗有微詞,連那為首的離世仙宮,竟然荒謬地在為水年若等重新安排建造一個更加舒服的安身之所。
桃花一看,臉一沉,便向前走去。
水年若自然也看到了桃花,一身勁裝的她比起自己依舊一身拖地長裙,更加的英姿颯爽。水年若此刻的心情也是驚詫莫名,據她得到的訊息,因為雲橫熙的病重,桃花大受刺激,神志不清,甚至固步自封,不理周圍之人,怎的會莫名出現在這軍營之中。
水年若迎了上來,道了一句:“向桃花,你怎會在此?”水年若這一問,周圍倒有好些急欲在她面前表現的武林子弟也湊了過來。
“放肆!王妃的名諱豈是你可以直呼!”藍老頭一聲怒喝。
桃花淺淺一笑,道了句:“國家有難,匹夫有責!宮主身為武林之首,能夠齊聚各家高手,共赴邊境,為我雲朝效力,桃花代表皇室多謝諸位挺身而出,伸以援手。如今皇朝突遭變故,皇上皇后在朝中維持大局,無法御駕親征,桃花身為皇室中人,自然義不容辭,希望與邊境將士風雨同舟,共同進退!”
桃花一番慷慨陳言,倒是讓陸將軍等人心中一震,原本以為這王妃就是兒女情長,尋夫而來,此番一見,這股英豪之氣,與王爺,倒有幾分相似。
水年若深深看了桃花一眼,淡淡地道了句:“同為雲朝眾人,自當如此。只是年若有一事不明,還請王妃指教!”
水年若見到桃花,自然以為把他們編排在這營外,定是桃花之意,目的也就是為了排斥孤立他們,叫她面上無光。
水年若這番想法,倒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無論雲王爺也好,陸將軍也罷,對於這支突如其來的編外之軍,若能收為己用,定然是利劍一把,若是他們以離世仙宮為首,各自為政,那便毫無任何價值。
桃花介面道:“宮主請講!”
水年若站前一步,道:“年若不明白的是,我們同為雲朝效力而來,為何要將我等安置於營外,不與大軍一起抗敵。莫不是雲朝對我等存有戒心,若是如此,卻叫我等寒了心,不遠千里而來,心懷家國,卻遭孤立,年若身為眾人之首,如何向他們交代?”
桃花笑盈盈地道:“宮主多心了!陸將軍治軍嚴謹,營中的弟兄,經過無數次的浴血奮戰,早已經配合默契,宮主帶來的諸位武林中人,武功自然毋庸置疑,只是行軍打仗,靠得不是一人之力,而是群戰之技。我與陸將軍也商討過,先將諸位安置營外,目的也是為了先讓諸位習得營中的規矩,也好以後與大軍配合作戰,不至於反倒成了掣肘!”
桃花一番話,讓包括水年若在內的諸多武林年輕人物都很是不滿。其中一男子憤憤出聲道:“王妃此言,莫不是指我們這些武林中人,若是不重新訓練,會拖了你們的後腿。這簡直笑話!此番來人,全數是武林精英,豈是普通將士的戰力可比?沒想到皇室對武林一直心存戒心,直到國家存亡這一刻,還是如此,當真叫我等心寒!哼,我等乾脆自行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