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種很古怪的口氣重複起她的話。
原諒我用那麼奇怪的口氣說話,實在是我想到那天的情景,到現在還覺得是那麼地詭異。
“And then?”
我抓抓頭髮,口氣不是很確定地說。
“……也許,我是說也許……我該去找個情人了?……你看呢?”
舊日的畫面在眼前飛掠而過,我抱這個曾經陪伴了我將近五年的時間,抱著這個說過愛我,卻不曾被我所相信的男人,一剎那,淚水洶湧而出。
“Neville?”他帶著疑惑的低沉的聲線,輕輕地叫喚了我的名字。
我用力地點頭作為回應,卻不敢抬起頭。
如果我抬頭卻看不見你,我要怎麼辦?
如果我放開手,你就消失不見了,我該怎麼辦?
“Do not leave me……any way……”淚流滿面。
感覺眼邊的織物漸漸潮溼,我哽咽著乞求道。
“I will die。”
我不知道已經死去的人為什麼還能再回到這個活人的世界。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只要他不要再離開我。
不要把我一個人丟下。
俯首感謝這世界上所有的神明,感謝他們讓我能再次見到你。
並且俯首乞求,乞求他們不要再把你帶走。
如果你一定要走,請帶著我一起。
“在你看來,我們只是床伴?”
“除了床伴還能是什麼?你總不見得想聽我說是情人吧!”
我雙手抱胸,和他維持著大約兩米的距離,刁鑽地問道。
“要不然是合作伙伴?我承認我對你偉大的事業沒什麼興趣,也知道你不需要所謂的朋友那種東西,不過好歹這幾年我也提供了不少助力……認識那麼久,總不見得你要說我們只是完全不相干的人吧!”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不高興我和其他人上床。我道歉,實在不行,我們直接Game Over好了!”
說完,我看向他的臉,卻無法從那裝完美地近似殘酷地面孔上發現他的回答。
“我今天已經很累了,這兩天一直精神緊繃著,就怕遇到什麼危險,都不能好好休息。你要是真的不想做,那我就去洗澡了!明天我還要去St。 Mungo’s Hospital(聖芒戈醫院)探望病人,需要早點休息。”
“說著,我最後看了他一眼,找出自己的睡袍向浴室的方向走去。
“如果,我想說是情人呢?”
“你究竟想要做什麼?不要拿那些謊話來戲耍我,只要我有的,你儘可以直說。”
“什麼都可以?”
他的臉上掛著神秘的,充滿了蠱惑魅力的笑容。那雙黑得看不清底的眼睛彷彿是一個可怕的旋渦,任何有異心的人都會不由自主地沉醉在裡面。
“什麼都可以……”
“那麼……我要你。”
並不是真的不為所動,如果真的不為所動,那我就不會選擇向你敞開我的身體。
只是你和我的世界相隔地太遠,你太過強大完美,如同高傲的浮雲,而我愛得卻如此卑微,甚至沒有一個堅定的信仰或者心靈。
我害怕自己甚至不能成為你偶爾停駐港灣,害怕自己只是你偶爾路過的風景。
轉眼間就會被你遺忘。
你可以繼續攀登山峰,繼續尋找美麗。
而被你留下過到此一遊的標記的我,卻從此不能再將你驅逐在我的心門之外。
並不是真的不愛,如果真的不愛,那麼,當你離我而去,我就不會感到那麼虛無空洞。
只是真實與虛假之間的界限太過於模糊。
謊話說了一千遍就會成真,於是我也就誤以為自己真的不曾愛過你。
抬起頭,我湊到他的臉邊,在他的嘴角輕輕印上一吻。
“I love you,Tom!”
“Neville,你今天——”
淚水模糊了視野,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在聽到他帶著微妙感覺的聲音的瞬間,我禁不住心裡一沉。
果然嗎?
是我自作多情了。
對於他來說,我也不過是……
罷了,如今再計較這些還有什麼意義呢?
即使在巫師的世界生活了那麼多年,關於靈魂害怕陽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