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寫好了的佈告,遞給隊副。隊副把華奸的屍體翻弄了幾下,讓肚皮朝上,他把佈告放在上面攤平,又提起那顆頭,壓住那佈告。
月暗星稀,幾個人匆匆地離開了白龍和談。
從那天夜裡起,隊長就像是掉了魂兒。華奸閨女的月白色小襖和滿頭的青絲老在他的眼前亂晃。她和我一天兒生日!她的生日就是她爹的忌日!於是。年輕的隊長就常常地發呆。
這一天的夜裡,隊長做了一個夢。
隊長夢到那閨女哭著朝他要她的爹爹。他傻傻地無言以對。正惶惶間,閨女驀地撲上來摟住了他的脖子。他渾身的血都翻起滾兒來,漸漸地又都湧向了小肚子下面的那個東西……
醒來了,隊長頭上冒汗,大腿跟溼了一片。他恍恍惚惚的,又羞又怕又舒坦。
雞叫頭遍了,炕上炕下響著隊員們驚天動地的鼾睡聲。隊長再也睡不著了。他的眼前飄著那月白色的小襖和那滿頭的青絲。雞叫三遍的時候,隊長趴起身來,迷迷糊糊地朝外走。
隊長出了院子。出了村莊。隊長低一腳高一腳地穿過田野間的銷路。夜很靜,只有長一聲短一聲的雞鳴狗吠偶爾響起和著萬千只蟲兒的低吟淺唱。
隊長輕飄飄地走到那座高牆大院外。他站了一會兒。便一個鷂子翻身進了院子。他雙手按住那套間的窗臺,渾身止不住亂鬥。
驀然,身後傳來幾聲響。隊長打了個激靈,嘴就被捂住了。
別動,是我。
隊長聽出了隊副的聲音,一下子,像醒了夢。
隊副帶著個隊員,他們把隊長鬆鬆地用小繩兒背拴著手,撥開大門的門閂,推他朝外走。
街上的狗汪汪地叫了。隊副吩咐隊員把隊長帶到白龍河邊上。
隊長站在白龍河灘上。不多會兒,隊副又牽了一個人來。月光地裡,隊長一眼就認出了那件白色的小襖和滿頭的青絲。隊長的腦袋裡炸響了一顆手榴彈。
隊副把閨女拖到隊長的面前,嘿嘿地笑,說,費了俺好幾天的時間才弄清是這碼兒事。又對那閨女說,今日送你歸天,看你還有什麼法子勾引隊長的魂兒。
閨女扭動著身子,哀哀地叫起來。隊副從河灘上抓起一把草,使勁地塞進了閨女的嘴裡。
隊長打著冷戰兒,忙忙地喊,不該她事,你放了她!
隊副從背上拔出大砍刀,說,隊長,俺替你做了這好事,省得你吃飯不香睡覺不穩打仗也他媽的打不好!
你瘋了?放了她,把我送到區上了事。隊長大聲喊。
隊副只是嘿嘿地笑,右手握刀,用左手大拇指去試那刀鋒。
閨女癱在沙灘上。隊長朝前撲去,隊員死死地拽住了他。隊長跺著腳兒大罵,俺操你個血媽姆!這麼做是找死呀!亂殺人,上級饒不了你!
隊副瞅著隊長,說,心腸不硬,還當什麼九道?!他又斜一眼腳旁的閨女,慢聲細氣地說,俺給她留個囫圇身子,行了吧?
隊副擎起刀,朝閨女的頭砰地拍了一下,然後,拎起她的一隻腳,倒拖著走向汩汩南去的白龍河。
隊長看到隊副把閨女拖到水裡。那閨女身子拱了兩拱,昂幾下頭,終於,不動了。
白龍河的河水很淺,剛剛漫過閨女的背。隊長看到折射著月光的河水拂起了閨女的月白色小襖和滿頭的青絲。
啊——啊——隊長放聲嚎啕。
華國公有會五龍縣白龍區委員會以與華奸的女兒亂搞關係為名撤了隊長的職並關了他五天的禁閉。以亂殺人為由撤了隊副的職亦關了他五天的禁閉。
兩個月後的一天夜裡,隊副受命到五龍縣城張貼抗島國標語。他手腳麻利,不到三更,就把一大捆標語貼上了縣城的大街小巷。
翻出城牆,隊副班師回營。誰料到從路旁的高粱地裡打出一響槍,那子彈從隊副的右耳鑽進去,又從左耳穿了出來。
隊副死了。(未完待續。。)
第四百二十五章 託付
白武在聽說大澳娛樂所有娛樂場都被黑衣幫控制了之後,又想到黎伯一去不返,想到趙海恐怖的身手和白文、龍行、文雅三人的武力值,也就有了認命的覺悟。
白武覺著,趙海和白文能留下他的性命,他就該慶幸了,更何況,他的財富,並沒有被剝奪,而只是把繼承權全部給了白柔。
白柔是白武最疼愛的孫女,是他過去選定的白家接班人。白文在家族會議上宣佈了,白柔的接班人身份,將繼續保留。為此,白武還有什麼理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