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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2部分

,名叫二狗。七、八歲時,他隨父母從華國的南方來到五龍縣白龍鎮。因為是外地人的孩子,這陳二狗小時候沒少受白龍鎮上的一些頑劣孩子的欺負。不過這陳二狗很有志氣和骨氣,經過了無數次的浴血奮戰後,他竟然在白龍鎮成就了黑-道一哥的地位。在道上混出了名氣後,陳二狗就自作主張,把這個難聽的名字,改為“陳強”。不過除去他的十幾個小弟和像錢金寶一類與他熟悉的少年外,白龍鎮上的其他人,仍舊叫他陳二狗。

錢金寶和這陳二狗在三年前就拉上了關係,暗地裡沒少和他打交道,花錢請他做一些他自己無法做到或者不方便去做的事情。

“啊?那小子來白龍鎮了?!哈哈哈,他的腦子昨天真的是灌進水了!才過了一夜,他就敢來我們的地盤?!強哥,這次,我們一定要把他打殘!”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放下手中的撲克,站了起來,兩眼發紅地道。他正是那個昨天下午在白龍灣邊,差點也被趙海抓碎了蛋蛋的小混混。

陳二狗啪地把撲克牌摔在了桌子上,指著那站起來的小混混道:“媽逼的林逸,你給老子坐下!”

那叫林逸的小混混打了個哆嗦,趕緊重新坐到凳子上。他滿臉疑惑地看著自己的老大,不明白他怎麼突然朝自己發起脾氣。

陳二狗懶洋洋地瞅著錢金寶道:“小錢啊,你提供的情報不準,那小子橫練了一身硬功,讓我們吃了大虧呀!昨天,林逸雖然沒像你同學孫軍那樣被送進醫院,可為了給他的蛋蛋消腫,老子賠上了半瓶紅花油和一盒兩元多錢的雲南白藥啊!”

“這個——這個——強哥,我和他同學了四年,打過不少架,他從來沒暴露過他會功夫啊!哦對了,記得不強哥,去年我花錢請強哥派人教訓他那次,他不是被打腫了一面臉,鼻子也流了好多血嗎?”

“去年的事兒?我不記得了。小錢,我強哥惹不起那小子,你想報仇,還是另請高明吧!出牌出牌,都他-媽-的成了木頭啦?葉秋,你媽逼的趕快出牌!”陳二狗轉回頭,聚精會神地打起撲克來。

錢金寶暗暗地咬咬牙,向前幾步,靠在陳二狗的身旁,眼睛盯著他右臉頰上的那道一公分多寬、十幾公分長的暗紅色刀疤道:“強哥,我再給您五元錢,算賠償您的紅花油和雲南白藥。今天您要是出馬辦這事兒,我——我付二十元錢給您!”

陳二狗垂著頭,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輕輕地捻著一張撲克牌,淡淡地問到:“小錢,你說的話當真?”

“當真當真!強哥,只要您肯再出馬一次,我這就把錢給您!”錢金寶一邊說著,一邊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了一把華幣。十元的一張,五元的一張,其它的,都是一元的、五角的,甚至還有兩角和一角的。

林逸和葉秋等幾個小混混都兩眼放光地盯著老大面前的那一堆錢。陳二狗放下撲克牌,先面容淡然地從中揀出那張十元和五元的紙幣,然後,又將一元的紙幣全揀了出來。抬起頭,陳二狗對錢金寶笑笑說:“好吧,看在你講義氣的份上,我就再出手一次吧。”

錢金寶將剩下的零碎小錢劃摟起來,重新裝進衣袋裡,心中一陣陣肉疼。昨天,為了僱傭陳二狗他們整治趙海,錢金寶付了五元錢。今天,再付出二十五元錢,他兜裡就只剩下幾元錢的零錢了。為了趙海,錢金寶這兩天一共花了三十元錢啦!這三十元錢,可是一個普通工人一個月的工資啊!

三十元錢,對錢金寶來說,也不是一個小數字。在學校裡,好多同學都知道錢金寶是個小富翁。錢金寶的衣兜裡,總是會揣著幾十元錢。錢金寶的姥姥家,和白龍鎮上的其它農戶差不多,都不富裕。因此,大家也就慢慢地相信了錢金寶經常說的話——他是一個高官的兒子。

事實也的確如此。錢金寶從未謀面的父親,當年是一個從華京市來的下鄉知青。他搞大了錢金寶漂亮母親的肚子後,就走高官父母的關係,讓白龍公社把他推薦進了大學。大學畢業後,他先是在京城的公有會總會工作了幾年,後來,便外派到東山省。兩年前,他榮升為東山省副省長。

大概是良心發現吧,或者是喜愛從未見面的兒子吧,這個叫錢平陽的副省長,從錢金寶十歲那年起,就安排人每月定時寄給錢金寶的姥姥家二十元錢。錢金寶的姥姥留下十元家用,剩下的十元,便全部給錢金寶當了零花錢。

這幾年,長大了的錢金寶,也漸漸搞明白了,他其實是一個私生子。為此,對於姥姥每月給他的十元錢,他也就心安理得地拿著了。錢金寶想,操-他媽-的,誰叫他們讓自己從小就揹著個野種的外號呢?他們不該補償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