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指點一下趙力,讓他先辦個武術班,以後國家政策允許了,再申請開辦武校。那樣一來,趙力他豈不是要成為一個憑著自己的本事發家致富的人?
孫長才不愧是一個能工巧匠,他帶領從三家村和白龍公社其它村找來的七、八個瓦匠木匠,用了八天的工夫,就把房子蓋好了。
石頭垛子牆,木頭門窗,蘆葦打笆,麥秸草披頂。屋裡的三鋪土炕,也盤好了。甚至,孫長才還利用剩餘的木頭,給趙海做了一張三抽桌和小方凳。
孫長才用碎石頭將院子建得特別大,比三家村普通農戶的院子大了足有三倍。他說了,反正這荒山野嶺都分給了四家人,誰也管不了。孫長才還按照趙力畫的線,在大院子裡壘起了五個習練梅花螳螂拳的梅花樁,喜得趙力又是裂開大嘴,笑個不停。
在這八天裡,孫長才和趙力他們不讓趙海乾任何活計,除去回家吃飯和睡覺,每天裡,趙海都是優哉遊哉地躲在懸崖背後的陰涼處,安心複習高中的功課。
八天過後,房子建好了,趙海便住在了裡面。趙力呢,也真的像他說的那樣,一起搬到這裡來住了。趙力剛結婚半年的新媳婦王翠花,也跟著趙力來了,負責給趙力和趙海做飯吃。
生活中一應糧食、蔬菜、水什麼的,都是趙力從三家村用擔子挑來的。王翠花還把家裡養的小黃狗和兩隻殼郎豬、四隻山羊、十幾只母雞帶來了,使得這八間大房子,活氣多多了。
孫小胖也幾乎天天住在這裡,除去幹些農活,閒暇時,不是陪趙海學習、幫他解一些難題,就是纏著趙力教他趙氏梅花螳螂拳。
趙力剛開始的時候,還很用心地教導孫小胖,可只過了幾天,他就失去當師父的興趣了。他說,孫小胖在文化學習上很聰明,可學起武來,卻很笨。又說,透過他多方面的觀察和測試,孫小胖確實不是練武的料子。孫小胖失望之餘,也就漸漸沒有了學武的熱情了。
倒是趙海,在趙力的指點下,每天只用晚飯後的一點時間,從擰腰坐胯、蹲馬步、站弓步、練虛步、立丁步學起,騎馬登山吞託式、禦敵跨虎姿等一應基本功,很快就有模有樣了。
趙河白天隨著四家的大人,在懸崖周圍的農田裡,做一些力所能及的農活。晚上不愛回家了,也會住下來,看趙海複習功課,看趙力打拳,或者,逗小黃狗玩兒。
三鋪土炕,趙力小兩口占去一鋪,孫小胖和趙海一人一鋪。趙河晚上不走,趙海就讓孫小胖和他一鋪炕睡,把另外一鋪炕讓給趙河。可趙河不幹,她非要和趙海一鋪炕睡。她說,在這山中,一個人睡害怕。
趙海說,雖然是親兄妹,可男女還是要授受不親的。趙河則說了,土炕老大,一個炕頭,一個炕尾,哪裡就親了?分明是你心裡有鬼。趙海再多說,她就猛地冒出一句話來:“哼哼,我知道,我要是王玉珍,你巴不得天天晚上和我睡在一鋪炕上呢!”
聽了趙河的話,趙海就徹底崩潰了!
悶熱的夏夜,赤著身子躺在蚊帳裡,都會流汗,都會喘不過氣來,現在,有了這穿著短褲和小胸衣的趙河在身邊,趙海不崩潰才怪呢!!
沒辦法,只要趙河不走,和他睡一鋪炕,趙海就點著油燈,把頭腳包得嚴嚴實實,學習到凌晨。天快亮了的時候,再鑽進蚊帳,蜷在炕尾,迷糊迷糊。反正白天別人也不讓他幹農活,他等趙河出去了,就立馬脫光了衣服,在炕上補補覺。
在這段時間裡,最高興的是乾坤圈了。它不止一次地告訴趙海,透過吸納和煉化那些濃郁的金靈氣,它感到封閉它修為的壁障,有了些許鬆動!
一天的晚上,夜深人靜,乾坤圈鬼鬼祟祟地對趙海說:“趙海,你去找一處遠離房子的山溝吧,我想做個小試驗。”
趙海有些愣,問到:“乾坤兄,什麼小試驗啊?房間裡做不了,咱們可以到院子裡做啊!”
乾坤圈說:“我不想驚動趙力兩口子,也不想搞得雞飛狗跳。”
依照乾坤圈的要求,趙海悄悄地走出了大院,順著一條山溝,朝西而去。當他拐過一個彎,離開住所大約有三、四公里遠的時候,乾坤圈道:“行了,就在這裡吧!”
趙海扭頭四顧,此處溝深坡陡,前後黑漆漆的。頭頂一條天,幾顆星星,一輪在雲層中半隱半現的月芽。晚風從遠處順著深溝吹來,雖然讓人涼爽,卻也有些陰森。
趙海壓制著突突的心跳,顫聲兒問到:“乾坤兄,你——你到底要幹什麼呀?你——你做的這個——這個小試驗,會不會——會不會傷著我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