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水的腥味和湖水的溼潤,不斷地輕撫著響水湖島上的博-綵樓。
大澳娛樂響水湖博-綵樓,俗稱白金樓。它是一幢高十八層的圓柱形大樓,它的外牆,全由透明的玻璃鋼組成。
夜間裡,樓內的各色燈光與天上的月色相互輝映,使得它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巨大的萬花筒。
白金樓十八樓,沒有像其它樓層那樣,被分割成一個個或大或小的房間。足有兩千平米的空間裡,只有一個巨大的圓形鐵絲籠。
鐵絲籠高有兩丈,微弱的月光,從閣樓的穹頂,照射到鐵籠子裡,使得鐵籠子裡面的景物,暗影斑駁,朦朧而陰沉。
鐵絲籠裡,有光禿禿的小石山,有鬱鬱蔥蔥的野草灌木,有水流潺潺的溝壑,還有一隻金黃色的斑斕大虎!
此時,那隻小牛犢子似的大虎,在鐵絲籠裡焦躁地轉著圈兒,不時地發出一聲低沉的吼叫。
鐵絲籠的門口處,擺放著一隻竹躺椅,竹躺椅上,半躺半坐著一個身穿白綢衣褲的老者。
老者年約七十,身形健碩、面色紅潤,兩條修長的眉毛和一頭漆黑短髮,不見半點白霜。
這位老者,就是大澳娛樂集團的董事長、澳戶第一大家族白家的家主、澳戶黑-道的大哥大白武。
白武一邊看著鐵絲籠裡咆哮不已的大虎,一邊用手輕輕地撫摸著身旁一個少女火紅色的短髮。
少女正是白柔。她正坐在竹躺椅旁邊的地板上,淚眼婆娑地在哭訴著——
“爺爺,他在海濱公園第一次見到我,就不聽我的話!”
“嗯,嗯,這小子,是大膽!”
“當時,灣戶幫的毛浩和大圈幫的劉阿狗為了搶他,動刀動槍地火併,正好被我遇到了。我懲罰了他們後,要放他們走,可他卻非要把他們送到警察局裡去!”
“嗯,嗯,從米國來的人嘛,相信的就是警察。”
“爺爺,他哪裡是為了送他們到警察局啊?他擺明了是不聽我的話,專門對付我嘛!嗚嗚嗚,他根本就沒把我放在眼裡嘛!他當著我的面,竟然指使保鏢打斷了毛浩和劉阿狗的腿!”
“嗯,嗯,這條小過江龍,是有點猛!哈哈,比我年輕時都猛!”
“爺爺!你都聽到哪裡去了?!什麼猛不猛的?他這麼做,不是明擺著打我的臉嗎??!!”
“嗯,是,是,他竟然敢這樣!”
“哼哼,爺爺,他打我的臉,就是他根本沒把我們白家放在眼裡啊!”
“嗯,嗯——”
“爺爺,你在沒在聽啊?!後面還有更氣人的啊!我沒想到,他被二叔請來了!我和他第二次見面,在響水湖大酒店外的紫藤長廊那裡,他擋了王子的道,害得王子跌斷了腿!”
“嗯,嗯,可惜,可惜!王子那可是我花了三千萬米元給你買的啊!折斷了一條腿,它以後是不能再參加比賽了。”
“是啊爺爺!當時把我心疼得要哭了啊!可他不但不向我道歉,賠我王子的醫療費什麼的,還說我不遵守交通規則,縱馬馳騁,要我向他道歉!”
“嗯,嗯,這小子,是大膽!”
“我要保鏢斃了他,可白帆二叔攔住了我!二叔還把他當成了大凱子貴客,請去五號貴賓廳玩兒!”
“嗯,你二叔多管閒事!可恨,可恨。”
“哼哼哼,爺爺,最可恨的是他!在五號貴賓廳裡,我代表我師父和他對賭梭哈,他竟敢扮豬吃老虎、耍奸使滑騙了我,害我輸了一千六百多萬澳幣!”
“嗯?有這回事?!一個米國來的毛頭小子,竟然贏了我們的小賭神??!!這——小柔,你好好說說,你們是怎麼賭的!”
“爺爺!我來不是向你彙報我們怎麼賭梭哈的!我——我來是要告訴你,這個人,這個從米國來的什麼比爾·巴菲特,實在可恨!你——爺爺,你要幫我好好收拾收拾他啊!”
“啊?!讓爺爺我出面幫你收拾人??!!哈哈哈——小柔啊,你今天沒偷偷地喝酒吧?怎麼說出這樣的話來?我好像記得,你從五歲那年起,就再也沒求過我辦什麼事呀!”
“爺爺,以前我遇到的那些事,我自己都能擺平了嘛!可這次——我——你沒見過那個人,他——他太——太可恨啦!”
“唉,小柔啊,爺爺這些日子和你爸爸整天忙著一件大事,哪顧得上你這些小孩子的把戲?”
“爺爺!我知道你們是在商量怎麼對付那個米國賭王豪斯,可他還沒來澳戶啊!現在,這個小比爾·巴菲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