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來了大量劍修,數百道劍光垂流八方,天羅地網般將大嶽峰圍了個水洩不通。
暫時還沒出手,只因神仙打架,左邊是一位渡劫老祖領著倆長老,右邊是倆渡劫老祖領著倆長老,猛然間宗門內戰,劍修們不知該如何表態。
鏘!!
一道劍光飆射。
閻君心頭一突,轉身看去,入眼畫面直讓他怒火中燒。
不知什麼時候,牧離塵奪走了大嚴天,橫劍架在邵伊脖頸,後者神色悽然,不願相信情郎拔劍相向,一時竟忘了反抗。
反抗也無用,牧離塵不是白摸的,每摸一次便種下一道禁制劍符,九九八十一次過後,直接將邵伊體內劍意鎖死,連同大嚴天也一併搶走。
“狗東西,你怎敢如此辱人!”閻君氣極,險些咬碎牙齒。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此時多說無益。”
牧離塵淡淡開口,劍鋒溢散一縷毫光,在邵伊頸部劃開淡淡殷紅:“讓我等離開,牧某便留你弟子一條性命,如何?”
“痴心妄想,今天你們一個也別想活著離開……尤其是你。”
閻君恨欲發狂,已然氣到了極點,壓制的修為暴增,一舉越過合體期大圓滿的紅線。寒聲迴盪,霧化劍光聚雨,不老山上空,陰雲滾滾而至,雷劫隨時都會降下。
“師弟,莫要被他亂了心神。”
重昱霄大喝一聲,見閻君收斂怒火,氣勢重新降至合體期大圓滿,這才鬆了口氣。
好險,差點跟著挨雷劈。
“牧某死了無傷大雅,可有可無之人了無牽掛,但你只有邵長老這麼一個弟子,她要是沒了,你的傳承可就斷了。”
牧離塵不慌不忙道,說著,還對閻君笑了笑:“你也不想她殞命於此,對吧?”
就很爽朗。
閻君勃然變色,正欲發作,被重昱霄抬手壓在原地:“師弟,大局為重。”
冷漠聲線迴盪心頭,閻君身軀一振,念及青乾復國大計,想到眾多血緣親近之人前仆後繼亡於復國之路,當即低吼一聲。
“牧離塵,閻某以劍為誓,必殺你!”
聲聲如泣,一連咳出了好幾口血,強橫氣勢吹卷暴風,攪亂牧離塵衣衫獵獵作響。
後者迎面狂暴殺機,只當清風拂面,低頭看向邵伊,細聲說道:“尊師為了復國,可以棄你性命於不顧,不若隨牧某離去,天大地大,以後牧某養你。”
邵伊閉目扭過頭,看穿情郎真面目,不願與他分說,恨恨道:“要殺便殺,是我瞎了眼,看錯了你。”
“你是個好女子,是牧某辜負了你……”
牧離塵長嘆一聲,揮手推開邵伊,在後者的錯愕注視下,滿懷遺憾道:“你我雖有情,道卻不同,牧某沒得選,你也沒有。今日情分一刀兩斷,往事再也不提,下次見面唯有生死。”
言罷,他一步踏出,來到了秦放天身後,持劍而立,不再看邵伊一眼。
高啊!
師祖這招高啊!
陸北瞄了眼牧離塵巍然不動的無情背影,再看跌坐在地,一臉失魂落魄的邵伊,心頭直呼厲害,強中自有強中手,一渣還比一渣高,純潔如他,又被帶壞了。
這哪裡是無情,這t分明是情聖!
四對四,己方持有三柄九劍,對面空有兩柄卻不敢用,可謂佔盡優勢。
至於己方只有秦放天一位渡劫,對面有兩人,些許差距,在渡劫期動輒引落雷劫的局面下,根本算不上差距。
“哈哈哈————”
陸北站在三個小弟身後放聲大笑,抬手在臉上一抹,露出本來樣貌:“寧州陸北在此,既見宗主,爾等為何不拜?”
說話間,不朽劍意宣洩而出,沉悶大空震開鼓響,渾厚劍勢滾滾鋪開,直衝得重昱霄、閻君臉色鐵青,荊吉、雋飛手腳無力。
不朽劍意對九劍的壓制實在太大了,比天高,比海闊,霎時間,整個大嶽峰都跟著搖晃起來。
四周虛空為之扭曲拉伸,延綿至天幕,不朽劍陣無聲,天劍峰躁動。御劍橫空的一眾劍修們,只覺肩擔山嶽,劍光難穩,不由自主矮了一頭。
不老山上空,除了天劍峰顫鳴,唯有陸北放肆的大笑反覆迴盪。
秦放天心下大定,重昱霄自稱悟得不朽劍意,眼下看來,純屬吹噓。
但他知道,陸北得意太早,這裡不是陸北的主場,至少在兩位渡劫期手下,需得低調做人。
秦放天急忙傳音陸北,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