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言,誘惑力反倒有所削減。
但這些和斬紅曲無關,深陷無底洞,暗無天日,看到這抹白光,頓時恍恍忽忽難以自持。
見此,陸北迅速跟進,化主動為被動,將不朽劍典、真假不朽劍意如實相告,再有修習不朽劍典的方法,全部告訴了斬紅曲。
騙人身子太下作,斬紅曲自己決定,選擇練或不練。
斬紅曲聞言瞠目結舌,修士秘境獲得機緣,因無法修煉,或無法直接修煉,想方設法取巧,這類情況屢見不鮮,她也聽過幾個例子。
但像陸北所言,分享不朽劍意的方式,她還是頭一回聽說。
騰一下,臉紅著支支吾吾,既沒說行,也沒說不行。
陸北也不催促,說好了被動,主動一下算他輸,靜靜等待斬紅曲做出選擇。
“宗……”
“斬師姐還是喚我師弟吧,聽著順耳些,你和其他人終究不一樣。”
陸北看了斬紅曲一眼:“你若在意,有外人的時候,繼續稱呼宗主。”
斬紅曲咬了咬嘴唇,結結巴巴道:“白師…師妹那裡,你二人可曾……她領悟不朽劍意了嗎?”
“有在學,有在練,白師姐閉關三月,以她的才情,想必出關之後,便可修習不朽劍典入門。”陸北如實說道。
“……”
斬紅曲臉色變幻,如她所料,陸北在北君山這些天,終究是遭了不測。
半晌沒有等到斬紅曲回應,陸北適時露出一抹恍然:“對了,白師姐閉關之前,想到斬師姐在藏千山,特意讓我給你帶聲問好。”
“白師妹真的這麼說了?”斬紅曲驚愕出聲,臉上滿是不可思議。
“是啊,有什麼不對嗎?”陸北疑惑道。
“沒什麼,沒什……”
斬紅曲果斷搖頭,心頭泛起驚濤駭浪,記憶中一襲白衣謙謙有禮,冷清不食人間煙火,萬萬沒想到……
我把你當姐妹,你卻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把我當成那種不知廉恥的壞女人!
好,既然你不講情面,那就別怪師姐今天做一回壞女人了!
斬紅曲咬咬牙:“師弟,我要學不朽劍典。”
“師姐,修習不朽劍典的前提是不朽劍意,剛剛我說得很清楚,過程有些……就很複雜,這種事,一旦做了,再無後悔……”
“不要說了,我現在就學!”
斬紅曲斬釘截鐵,語氣不容置疑,為表決心,上前兩步將宗主推倒在坐榻上,然後……
然後就沒了。
接下來,她不會。
陸北抬指挑起斬紅曲的下巴,後者虎狼之勢瞬間散去,連連後退緊貼牆壁,紅著臉低頭,阿巴阿巴表示剛剛衝動了。
嘴上厲害,關鍵時刻秒慫,人之常態,陸北笑了笑,起身理了理衣衫。
還別說,勁兒挺大,都把他衣服扯壞了。
對面,斬紅曲無地自容,千不該萬不該,都是自己的不對,轉身便要離去。
因為被動,陸北沒有制止,目送斬紅曲慌不擇路逃也似的背影,餘光在暗處瞥到一個身影。
“進來吧,你在那杵著幹什麼?”
“宗主好眼力,就知道瞞不過您。”
廉霖一步三回頭,直呼世風日下,黑燈瞎火的,宗主私會女弟子,成何體統。
但轉而一想,宗主當年讓她開心的時候,貌似手腳就不怎麼規矩,現在濫用私權,屬於初心不改,原先什麼樣,現在還是什麼樣。
沒毛病,還是他。
“大晚上不修煉,在本宗主靜室外做什麼?”
陸北瞥了廉霖一眼:“只是一位女弟子送茶,沒別的什麼,不要亂傳風言風語。”
“宗主不必解釋,我不懂。”
廉霖憨厚一笑,就很精明:“宗主,不老山一役,您沒有帶我等弟子前去,大家未曾為宗門效力,個個引以為平生大憾,每每想來便……”
“說重點。”
“稟報宗主,弟子聽說您和上任宗主天劍峰下比劍,心癢難耐,厚顏前來,想請宗主指點一二。”廉霖爽快道。
就這?
大晚上的,你偷偷埋伏在宗主屋門口,就為了找揍?
也對,這才是劍修該有的劇本,斬紅曲明顯為情所困。
陸北暗暗點頭:“這有何難,你把話放出去,明日後山,本宗主親自指點劍意,凡合體,不,凡煉虛境者,皆可報名排隊,先到先得,過時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