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對雲焰的怨恨更加深了一層,手腕扣住藏起的利器,‘桃小薇’開始辯證的琢磨是否有必要忍到這個傢伙回到老巢再突起發難,這一路的顛下去,不必小半天她的骨頭就散架了,還怎麼動手。
正待尋了機會,先把馬背上得意洋洋的男子制住時,雲焰卻勒住了馬,這會兒曉得小心翼翼的把‘桃小薇’橫抱下來,棄馬上車,將她安頓在舒適的烏篷大馬車內,還不忘記在她的頭下擱上個軟綿綿的枕頭,情意綿綿的把她散開的長髮梳理整齊,這才退出了車廂,趕駕著馬車一路向南奔去。
‘桃小薇’躺的舒服了,先前要先動手的念頭也就淡了,懶洋洋的躺著,順手拈起身旁的小桌上擺放的點心,塞進口中輕輕咀嚼,嗯,入口即化,好像是魯國特產的冰沙綠豆糕。為了確定,‘桃小薇’接連吃了幾塊,犒勞飽受虐待的胃,把先前想嘔出來的食物殘渣又頂了回去,並順便確認了外邊那個‘大仇人’的身份。
是的,這一路的倒栽蔥式逃命法,讓‘桃小薇’單方面的‘惦記’上了‘專業綁匪’雲焰,本來只打算找機會把這個帶頭的傢伙敲暈了帶回去扔給顏曦,這會他卻改變了最初的想法,唇邊掛上一抹特有的‘顏融式奸笑’,她無聲的以唇形對竹簾外專心跑路的雲焰道,小子,得罪你家二爺,有你後悔的那一天。
顏融戲雲焰9
陸續有成功擺脫追擊的白衣侍衛歸隊,他們刻意壓低聲音向雲焰報告,‘桃小薇’從這種簡短又夾雜著地方口音和聽不懂的暗語的對話中得出兩條訊息,第一,外邊那個把他顛兒的‘神魂顛倒’的‘大仇人’是個什麼教的教主,名字叫雲焰;第二,和她最初的猜想完全沒有誤差,他們雖然貌似向南走,實際上卻在與後邊的追兵玩兜圈子的遊戲,最終的目的地果然是魯國。
在她的記憶裡,嫁到燕國的前任魯國女國師就是火神教的聖姑,聽那意思在教中的地位不低,這會兒又出來個教主,兩夥人是不是一起的呢?最終還是那些脫去了燕國百姓服飾,換回白衣翩翩的侍衛,證實了她的猜測,這夥人穿著打扮與蘇沫兒身後老跟著的侍衛一摸一樣,那種特殊的火焰型標記‘桃小薇’至今記憶猶新。
好哇,蘇沫兒,嫁到了燕國還不老實,居然敢又派人來擄劫桃小薇,等回去讓老七知道了,直接剝了她的皮。拍拍小胸脯,硬邦邦的,是清晨隨手從桌子上撿起的兩顆蘋果塞在胸口冒充兩抹渾圓,剛才在馬背上咯的她肋骨生疼的就是這罪魁禍首,要不要把它們吃下腹中以解心頭只恨呢?‘桃小薇’非常認真的琢磨,最後還是忍痛放棄了,原因也很簡單,胸前一邊高一邊低肯定要把趕車那位火神教的教主雲焰哥哥嚇個好歹的,她與他的恩怨還沒玩呢,這麼早被拆穿了,還有什麼搞頭。
桌子上的一盤冰沙綠豆糕早已經在‘桃小薇’的思緒中吃的一乾二淨,她把注意力轉移到另一盤沒見過的點心上,繼續往嘴裡塞。
這回那個冷冰冰的七弟知道他居然肯“捨身”“犯險”的幫他查明事情的真像,肯定會感動的熱淚盈眶,到時候吭他點什麼好呢?現在人家畢竟是一國之君,若是東西要的不夠名貴,不是看不起他嗎?
身為他的好哥哥,這種低階的錯誤絕對不能犯,某人心中暗暗發誓。
顏融戲雲焰10
有白衣侍衛接替雲焰趕車的位置,他掀開車簾,探身鑽進來,突兀的對上‘桃小薇’狡黠的雙眸,愣了一愣,“你醒了?”扭頭望見小桌上兩盤見底的點心,“胃口不錯。”居然都吃得精光,連點殘渣都沒留下。
挑剔的瞪了雲焰一眼,‘桃小薇’一副不滿的架勢,“都是些甜膩膩的點心,吃多了肚子裡翻攪著不舒坦,唉,你的馬車太簡陋了,連茶壺都沒準備,吃了這麼多幹巴巴的甜點,嗓子都快冒煙了。”
見過膽子大的,雲焰可沒見過這麼不怕生的“肉票”,這個女孩兒老神在在的挑剔,既不問他是誰,也不問為什麼把他擄走,更不介意他帶她去哪裡,隨遇而安的倚在馬車最舒適的軟墊上,懶洋洋的眼神中似乎只對一碗茶感興趣。
評估的緊盯了她一會,雲焰愈發確定,這個女孩兒並非在假裝鎮定,她是真的不害怕,也許是天生性格使然,也許是有令她能夠依仗的某種自信,她就是這樣奇特的令人無法忽視她的存在。
絕色傾城,與眾不同,雲焰轟隆隆的腦袋一刻都安靜不下來,眾裡尋她千百度,卻無意在這燈火闌珊處尋到伊人芳蹤。
他終於在此刻明白了顏曦不願意接受自家妹妹的原因,已經有了這麼特別的女子陪在身側,換成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