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這皇宮,總讓她覺得很冰冷,和亡掉的舊國相似,連風都裹著不近人情的味道。
那沉睡在記憶深處的恐懼,被輕易的勾起,一想到顏曦要求她,在他離開後搬到這金璧輝煌的地方,她就忍不住的想哆嗦。
那些女人的目光好熱切,尤其是看向顏曦時,讓她想起了群狼在黑夜之中閃爍的紫藍色眸光,貪婪與慾望交織,毫不掩飾對他的覬覦。
桃小薇不自覺的撅起小嘴,氣鼓鼓的握緊雙拳,使勁兒揮了揮,“他居然就由著別人直勾勾的瞧,平時裡不苟言笑的冷漠,連孩子都能嚇哭的氣勢,今天全都沒了,還說不是故意的?我看就是存心的!”
越聽越不像話,再任她繼續說下去,還不知道要從那張又愛又恨的小嘴裡冒出什麼誹謗之詞呢,顏曦決定不再放任她胡思亂想,一伸手從背後將她整個人勾入懷中,頭順勢埋入頸項之間,白森森的牙齒透著衣物咬下去,擒住一小塊粉嫩嫩的肌膚盡情蹂躪。
“痛!”不知道是因為他突然出現被嚇到還是肩膀上清晰的疼痛令她忍耐不住,桃小薇尖叫著蹦的老高,卻怎麼都無法掙脫顏曦的擁抱,慘了,不知道他什麼時候站在自己身後,方才還自言自語了那麼多對他‘不利’的言辭,這個小氣的男人立即便要報仇咯。
嗚嗚,現世報啊!
戰神3
顏曦才不理會她像只跳躍的蝦子似的試圖掙扎遠離,直到他覺得‘懲罰’夠了,才開恩似的鬆開口,雙臂仍舊將她圈禁在氣息之中,狹長的瞳眸似純真又冷漠。
糟糕,看不出喜怒,桃小薇心中惴惴,拼命想著方才他的不理不睬,試圖為自己找尋到頑抗到底的動力。
拜託,千萬別立即從這樣不善的眼神下怯懦,明明是他不對,為何她的心先虛了。
“舌頭呢?又被貓兒咬掉,不會說話了?”趁著她被驚嚇的回不過神來,顏曦不客氣的抓住她的手。
桃小薇又僵了一下,旋即咧出又呆又蠢的傻笑。“你怎麼來了?那個。。。不是還有許多‘姐妹’要排隊與你交談嗎?”
“你一個姐姐死了,還有一個在外城!”他認真的糾正,臉色冷漠陰沉到極點,若是再夏天,冰窖裡有了他直接就能將溫水凍結。
桃小薇嚥了口唾沫,恨不得立即找塊結實的板子支撐住打顫的雙腿,“你。。。明白我的意思!”語畢,轉身想逃,雖然篤定跑不出多遠,可至少也得找個有人的地方,不必單獨面對正在鬧脾氣的夫君。
顏曦像拎小貓似的輕易的又將她的身子截回來,自後親暱地抱住她的腰,並在她耳際呢喃,“薇薇,我們回王府談,還是就在此地?”
大方的給她選擇,別事後再說他霸道的獨斷專行。
只可惜,這樣的二選一顯然不是桃小薇所能接受的,她現在就想找個沒有顏曦的地方抱頭鼠竄的躲起來,一仰脖子不小心瞧見竹葉瞳和千彤她們倉皇逃遠的背影,顯然並不想無端的捲入他們夫妻之間的爭執,萬一倒黴的被殃及池魚,冤枉死了。
沒義氣!就只管自己跑,也不帶上她。桃小薇扁著嘴,忿恨的投過去一記抗議的眼神。
可惜沒人停下來接住她的不滿,反而,那離去的腳步可疑的又加快了些。
戰神4
好半晌後,她才鼓起勇氣道,“還是在這兒談吧。”大庭廣眾,人多眼雜,夫君再生氣也會收斂些,總好過臥房之內面面相對,由她來獨自承擔火力全開。
顏曦於是放鬆鉗制她的手,也不擔心她立即又想逃跑,冷冷地注視她,“你忘了自己說過的話嗎?”瞧她一臉茫然,就知道她已經忘掉的一乾二淨,顏曦眼裡又開始烏雲密佈了,隱隱好象可聽見雷聲隆隆,“上次吵架,你答應過我什麼?”
桃小薇呆了呆,上次?是什麼時候,她和顏曦輕易不拌嘴的,一是他太忙,白日裡難得見到人影,到了晚上就更‘沒時間’為了瑣事爭辯。二來顏曦話少的可憐,通常是聽她一個人說個不停,僅僅以面部細微的表情來傳達他的想法,沒有對手,即便怒氣衝衝也吵不起來哇。
所以桃小薇想了許久,腦海中仍是一片茫然。
瞳眸一寒,“你親口答應過,發生任何事都要先毫不遲疑的相信我,除非是我親口對你說,否則不管是誰如何繪聲繪色,你都不許相信。”咬著牙根一個字一個字從齒縫裡擠出來話,聽起來陰森森的,是暴風雨欲來之前的灰色恐怖。
“我沒有吶,我什麼時候說過不相信你的話了嗎?沒有吧,你不可以冤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