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的掙扎。“你對我太好,無瑕……怕是無力報答你。”
他說會保護她,可他早已保護她無數次,就算他與爹爹是故人,也絕不需如此幫她,若說因為他們是朋友,那他對自己的關懷也早已超過了友誼。
無瑕知道不能再任由他對自己好,因為她已經喜歡上他了。
不知為何他要對她這麼好,她不免會想他是不是同情她失去爹爹,一個人得扛起君家基業,所以才好心對她屢伸援手。
抑或他是像寶相所說,是別有心機才靠近她,他在乎的並不真的是她,而是君家……
想到這,她的心也倏地發疼。她不相信他是那種人,可是自己只是一介庸脂,論姿色,她頂多是中上之姿,並非傾國傾城,而她除了繡坊與繡工,有什麼讓他瞧得上的?
安書看見他的掙扎,指腹更溫柔地撫摸她緊擰的眉眼。“我不要你報答,無瑕,我對你的好,絕不是貪你的回報,你知道嗎?”
一開始,他或許是希望她能信任自己,坦然告知陷害顎海的始末,但他的心卻越來越偏,明明只該管案子,他卻為她請大夫,為她保下繡坊的生意……像是忘了自己的目的是什麼。
甚至他還為她與顧當家當面扛上,明明他決定隱瞞行蹤,卻露了一個最大的破綻,那就是讓顧當家知道無瑕身邊有人幫她。
無瑕神色困惑,伸手握住他貼在自己臉上的大手,索性放下女兒家矜持,殷殷地問:“如果不是要我的報答,那你要的是什麼?”
她寧可他說要她的報答,那麼,她至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除了繡坊是弟弟無闋的,她沒有辦法給,但若是他要她,她可以作主給他。
他要什麼?
他要的是她與富祥串供的證據……理智提醒他身上的重責,可是安書凜住心思,並未說出口。“我什麼都不要。無瑕,我只要你相信我,知道我想保護你的心是真的,那便足夠了。”
將來她若知道他的身份及他來江南的目的,他只希望她不要怪他,不要以為他對她的感情是欺騙,因為他從未想要騙她。
無瑕聽出他的語意,想那既不是同情,也不是別有所圖,便欣喜地抽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