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情況,數個時辰的時差並不會有任何實質的作用,因為雙方實力的對比並不會因為幾個時辰的關係而發生改變。
就在魔靈門和靈獸門的大軍將萬花宗的四個分部清除,準備一舉將萬花宗總部摧毀的時候,一人從天而降,毫無畏懼地擋在了雙方之間,同時大喝道:“魔靈門的眾人給我聽好了!容我六奇散人說一句話,再進攻也不遲!”
別說魔靈門一方的修士覺得好笑,就是危在旦夕的萬花宗修士也覺得六奇散人的腦子壞了,想在雙方各數十萬人死戰的當頭勸和,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尤其是對峙雙方的實力相差極為懸殊的情況下。
不過,眾人覺得好笑歸好笑,魔靈門一方還真有一位身著黑色披風的金冠中年人,將手中黑白旗一揮,令魔靈門和靈獸門的修士停下了前進的腳步。
六奇散人雙手抱拳向金冠中年人拱了拱,客氣地說道:“首先恭喜魔天道友成功進階育嬰期!真是可喜可賀呀!”
魔天冷哼一聲,不冷不熱地說道:“六奇道友也不賴,看來最近一定是走了狗屎運,竟然也進階到了育嬰期!”
六奇散人也不生氣,笑呵呵地說道:“魔天道友還真是金口玉言,連我走了狗屎運的事情都能猜到,那你猜猜,我接下來要說什麼嗎?”
萬花宗的修士並沒有幾個認識六奇散人,但聽說這個六奇散人竟然也是育嬰期的頂級強者,頓時精神大振,絕望的心又開始生出了一絲希望。畢竟對於育嬰期這種級別的高手,他們中的絕大部分人還是平生第一次見。
魔天眉頭一皺,冷冷地說道:“有話就說,有屁就放!我是看在你也是育嬰期的份上,才給你說幾句話的機會!但無論你說什麼,也改變不了結果!”
六奇散人用他那髒兮兮的破袖抹了一把臉,突然怒罵道:“魔天!你個老雜毛!少在老子面前倚老賣老!我不是吹牛,別看你比我早進階育嬰期幾天,我現在仍然可以如以前一樣,輕鬆可以擊敗你!如果你不信,我們就當場較量一番,敢不?”
魔天的臉色紅白交替了數次,冷笑道:“簡直就是笑話!有誰見過三軍統帥與小流氓單挑了?我現在給你三息時間,再不讓開,可別怪刀劍無情!”
六奇散人並不理會魔天的威脅,而是不緊不慢地說道:“第一,魔靈門的留守力量雖然很強,但想要同時抵擋住四大勢力的拼死進攻,絕無半點希望!這一點你很清楚。第二,對於我們這些進階育嬰期的人而言,可以說,在一定程度上已經踏上了永生的道路,追求天道才是最重要的,何必一定要為一些無關痛癢的事情,爭個你死我活呢?”
魔天面無表情地說道:“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讓開!”
六奇散人大笑道:“我本來可以讓你們六大勢力坐下來好好談,畢竟互滅對方的門派根基並不是什麼光榮的事情,而且也都難以承受。不過,既然你們都想玉石俱焚,我也就懶得管這閒事!但我提醒一句,希望你能轉告其他人,如果有人敢動百花妹子一根汗毛,我會不惜一切代價讓他後悔終生!”
魔天沉默了片刻,冷笑道:“就算我相信你,又有什麼用?你不會自大到真的認為六大勢力都會聽你的吧?”
六奇散人雙手一攤,信心十足地說道:“這很簡單!想要六大勢力聽我的,那是不可能的,最重要的是你們自己不願意看到那種後果,我只是起到一個聯絡和協調的作用罷了。”
此時,魔靈門的大軍中,突然衝出一個白袍老者,怒火沖天地吼道:“血債必須用血來還!我靈獸門的根基已經被毀,到了這種時候還想和談,決無可能!”
魔天的雙眼一眯,有點不耐煩地說道:“我說話的時候,最討厭有人插嘴!我念你是靈獸門的副門主,而且是初犯,你就自斷一臂吧。”
白袍老者被氣得一時說不出話來,喘息了好一會,才氣憤地說道:“魔天副盟主,魔靈門與靈獸門只是合作的關係,並不是從屬的關係!我可以聽你的調遣,但你不能……不能如此羞辱我!”
魔天隨手一揮,一道細長的黑影閃電般激射而去,僅一個閃動,一條漆黑的長鞭已經牢牢纏在了白袍老者的脖子上,接著長鞭一收,白袍老者的頭顱便滾落了下來!……
作為結丹後期大圓滿的白袍老者,竟然連一點反應都沒有做出,便被輕鬆滅殺了!可以說,除了六奇散人,全場震驚,因為都沒想到,育嬰期與結丹期的區別竟然如此之大!
當然,出現這種結果,跟白袍老者沒想到魔天會突然出手有一定的關係,但就算白袍老者有所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