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連雪印幫過她,她倒不至於恩將仇報。
而是她知道,連雪印一年後,必死。
連雪印一死,西涼國必亂,她若不摻和一腳,怎麼對得起三年前那一場權勢的逼迫?
所以權勢,當真是個好東西。
三年前連瑾辰跟戚國公府能將無依無靠的戚晚逼死。
如今對著東秦郡主青槡,被打臉都不敢放個屁。
她做戚晚的那十七年,為了所謂戚國公府的顏面,連自幼喜愛的醫術都不能搬到明面上學,日常更是為了讓鄭夫人開心,成為戚國公府對外的驕傲,一舉一動都規規矩矩不曾出錯,到最後換來的就只有一句她不配。
如今她成為青槡,盡情盡興想做什麼做什麼,想說什麼說什麼,無論多荒唐無禮,都沒人敢說一個不字。
不用壓抑自己的日子,真快活。
青槡心情舒暢的眯了眯眼。
“娘娘,到了,請您下車,進殿聽封。”
青槡掀開車簾,扶著季深遞來的手下了馬車。
金殿中,季深親自宣讀冊封聖旨。
只是聖旨讀完了,仍不見西涼皇帝連雪印的身影。
青槡問他,
“陛下呢?”
季深臉色略微有那麼一點不太自然,他說,
“陛下晚上再去見娘娘。”
這下輪到青槡不淡定了,
“他難不成要召我侍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