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亂性!
跟一個醉酒的人講道理,無疑是對牛彈琴,最終,宋箬溪拗不過鄴疏華,順了他的意,陪他共浴。鄴疏華在浴池中龍精虎猛的表現,令宋箬溪十分懷疑晚上他喝的酒裡是不是被下了藥。
雲雨歇,宋箬溪無力地攀附在他身上,頭靠在他肩上,輕輕喘息著問道:“宴上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鄴疏華身體一僵,他沒想到宋箬溪會如此敏感,笑了笑,道:“沒有什麼事發生。”
“這件事與我有關?”鄴疏華瞬間的異樣瞞不過窩在他懷裡的宋箬溪,稍稍與他拉開一點距離,表情嚴肅地看著他,“我要知道是什麼事?”
鄴疏華沉默片刻,道:“是你成親之前的事,與閩帝有關。”
宋箬溪目光一閃,“這事是誰告訴你的?”
“左冬年說閩帝在你出嫁前,曾召你進宮,意圖不軌。”鄴疏華雙臂用力收緊,幽深的眸中閃過一抹痛色,“我現在才知道,我差一點就失去你了。”
“閩帝只是不甘心,他是不會將我逼上絕路,因為他還有另一個大的陰謀要實施。”宋箬溪這下明白鄴疏華的痴纏是一種後怕的反應。
“什麼大陰謀?”鄴疏華抱起宋箬溪,從浴池走出來,拿過衣架上的一塊乾淨的長巾,披在宋箬溪身上,再拿另一塊裹在身上。
宋箬溪把在園中遇到左冬年和八個宮女的事說了出來,“還好她們都沒近身伺候我,所知道的事情有限,危害不算太大。”
“原來是她們放的鴿子,這下不用再費心查了。”鄴疏華淡笑道。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宋箬溪擦乾身上的水漬,邊穿上乾淨的中衣,邊問道。
“一個多月前,飛獵營抓住了一隻帶著密信的鴿子,信是用暗語寫的,不知道寫的是什麼內容。半個月前,又有一隻帶著密信的鴿子從城裡飛出去的,懷疑城裡混進了奸細,可是追查了一番,沒能找出人來。”
宋箬溪伸手幫他繫好衣帶,抬眸看著他,問道:“這事是不是我就不能再管了?”
“一切有我。”鄴疏華笑,牽起她的手,往門外走去。
宋箬溪感受到他手掌的溫暖,輕輕一笑,有男人可以依靠的女人是幸福的。
回了房,宋箬溪伺候鄴疏華穿好外袍,送他出門,回房睡覺。
鄴疏華去了書房,連夜帶著人將那八位宮女悄無聲息的抓進了城中的牢中審問。那八個宮女一鬨一嚇,就招了供,如宋箬溪所猜測的那樣,野心勃勃的閩帝想要兵不血刃的將登瀛城慢慢蠶食,最終將登瀛城納入閩國的版圖。
八個宮女還沒來登瀛城就已經意識到宋箬溪不會被她們所控制,只是她們的家人在閩帝手中,為家人的性命,她們唯有欺上瞞下。
鄴疏華忙到丑時正才回漱玉院,沒有驚動院中熟睡的人,施展輕功飛過院牆,摸黑要進房,一道寒光劈了過來,向後飛掠數步,道:“蠶娘,是我。”
蠶娘聽出了聲音,收起柳葉刀,“少城主,您這般偷偷摸摸的做什麼?”
“我怕敲門聲會吵醒瓔瓔,這個時辰被吵醒了,不容易入睡。”鄴疏華解釋道。
蠶娘笑了笑,道:“少城主快進去休息吧,一早還要喝弟媳婦茶。”
鄴疏華進了房,解下外袍丟到衣架上,輕手輕腳的爬上床,躺在宋箬溪身旁,聞著她身上淡淡的幽香,閉上眼睛,挨著枕頭就睡著了。
第二天,新人敬茶。鄴疏華和宋箬溪用過早飯就去了澹寧居,庶子娶媳無須專門開奉先堂,等到祭祀時,再讓鄴孝良和姜明紅進去叩拜列祖列宗。
鄴疏華和宋箬溪到時,鄴孝安一家五口和鄴淑婷已到,約坐了一會,鄴孝敬和岳氏就帶著孩子們進門了,接著陳氏帶著雙胞胎過來了。
人來齊了,眾人在正廳裡依次坐下,新人肯定要晚一會。
侍女倒上茶,鄴孝良和姜明紅就進門了,磕頭行禮敬茶。
見過長輩,見平輩。
鄴孝安夫妻、鄴孝敬夫妻、鄴疏華夫妻和他們互相見了禮,鄴孝恭還在赫國沒有回來,陳氏代替他給了份禮。
鄴淑婷年紀最小領著侄兒侄女給哥哥嫂嫂行禮收紅包。
鄴孝敬的長子鄴榮興行了禮,接過紅包,指著姜明紅道:“這個嬸孃。”轉過身,指著宋箬溪,“沒有這個嬸嬸漂亮!”
孩子的這句大實話,讓姜明紅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宋箬溪也是一臉尷尬,這場不太好圓。
岳氏忙上前捂住鄴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