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漂亮,一點都沒有江湖女子的豪邁隨意的芩教主原來竟然!!
廂房那邊的秦獨岸正聞聲大驚,準備去掀窗的,但一想不好,扭頭看自家教主。
芩墜玉的神情很是古怪,按照秦獨岸的想法,她不可能對這個比武招親中選的物件有啥好惡,別說死了一次,就是死了十次也不會放在心上。不過——芩教主好像說過,所謂的比武招親,只是不得不為之的主線劇情,呃,死在主線劇情裡的NPC還能重新整理嗎?
芩墜玉臉色忽青忽白,任誰想到系統之前強加過來的“比武招親必須要成功”的任務,再聽聞這個訊息都會如此,原來主線劇情是這麼發展的,在這裡等著她呢。
仔細想想也對,她是不可能莫名其妙把自己嫁掉的,那這個比武招親優勝者唯一的意義只有名頭,系統又不能控制誰最後取得勝利,那些武功高的各門派頭頭不太可能參合這種事,那麼一個身份不管是誰都可以被系統繼續安排發展主線劇情的人物——還有比死更簡單的事嗎?
之前她真是想得太少了,怎麼會覺得主線劇情才開始,危險也找不到她頭上!
能在酆都教總舵裡殺人,怎麼著武功也算登峰造極了,芩教主覺得如果她今天不在鳴翠館,不,如果這場刺殺發生在明天洞房花燭夜的時候,難道她也可能陪著枉死?
不,應該不會的,芩墜玉心神不定的想,她可足足有200多級,不是輕易就會死的。
轉念又想到了舒朝的那個皇帝——在主線劇情面前,再強悍的等級跟武功有什麼用?
銀牙一咬,芩墜玉又想到了莫名其妙跑來的謝紫衣,這個中文章她是搞不清楚了,不過系統不至於將酆都教整沒了,那麼她唯一關心的就只有靈華了!
謝紫衣不可能無緣無故跑來買下鳴翠館的紅牌。
“教主?教主…”
秦獨岸迷惑不解的跟著喊,芩墜玉已經揮掌擊開了房門,左護法剛好上樓來,鳴翠館裡鬧哄哄的都在紛紛議論,兩人一打照面,芩墜玉給左護法使了眼色,然後就直奔靈華公子的房間,一邊走還一邊故意大聲說:
“你說什麼,有人看見疑似兇手的人往鳴翠館這邊來?”
左護法一怔,很快反應過來,跟著大聲附和:
“對,到這裡來就不見人影了,肯定是進了鳴翠館!”
這時老鴇也急匆匆趕來了,陪著笑:
“教主,這是怎麼的了,嚇壞老身了——唉,教主,靈華公子他有客人,不不,他已經被那個客人買下了,賣身契我都給了,這我不好交代啊,教主…”
芩墜玉一拂袖那個老鴇就跌到一邊,撞到了欄杆,痛得直哼哼。
左護法沒好氣的冷瞪她一眼:
“殷嬤嬤,你且搞清楚你在誰的地頭上討這口飯吃?”
眼看著他們筆直不拐彎就往房間裡闖,老鴇悄悄呸了一聲,當她情願麼,她巴不得帶著姑娘跟公子們去城鎮裡開館呢,系統把她安排在這裡,整天看酆都教上下的臉色,慪也慪死了,稍微有點身份的,連茶水錢都不敢收(秦獨岸,彆扭頭,說的就是你)這天下什麼債都好賒,可從沒聽說過賒賣笑錢的!這也不是柴米油鹽醬醋茶缺之不可,沒錢充啥大爺啊,這也就罷了,養的紅牌靈華公子目下無塵各種難伺候難哄,偏生芩教主喜歡他——太扯了,殷嬤嬤覺得她一個開倌館的,居然要做女人的生意,還是最得罪不起的一個大人物,這都是造了什麼孽啊!
趕明個就拿著這八百兩黃金連夜捲包袱逃到郡府去,不不,到江南或者山西去,就算不繼續幹這行,也夠快快活活過日子了,這鳴翠館的老鴇誰稀罕誰當去。
反正九州系統根本不把他們這些低等級NPC當回事。好就好在沒啥限制啊,你芩教主人美,武功高,了不起,可你能隨便離開酆都教總舵麼?看憋不死你!!
老鴇在心裡尖酸刻薄的腹誹完,打定主意悄悄溜下樓回自己房間收拾細軟了。
那邊芩墜玉擔心靈華公子的安危,顧不得會有得罪謝紫衣的危險(怕啥呀,反正臘八與端午的帖子都收到了,不缺中秋月餅那一趟了),故作不知道房內是誰,猛一推兩扇門呈人字形直直朝房裡倒下。
一股醇香的酒氣撲面而來,是上好的汾酒。
芩墜玉微微一怔。
滿室飄灑的粉紅帳幔,桌上還放著一架琴,甚至沒來得及收好,菜餚也沒動多少,只有酒壺落在門邊幽然的香味繚繞不去,惹得她臉色陡然一變,地上又依稀散落著幾件衣物,就好像誰情急之下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