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紫衣冷睨著他,答非所問。
“你是一個很好,又很有用的人,在沒有找到勝過你的人之前,起初並不打算讓你離開我身邊,有用的棋子,總要握在手裡才算好,不過今日???看來,我是非你不可了。”
“??????”淡定,梁先生話裡的意思,絕對不是他第一反應想到的那麼邪惡。
“不過,有的時候,坦誠相見總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
漠寒忍不住扭頭,九州遊戲設計部,你們設定NPC智商的時候輸入的都是多麼正直的資料啊,邪派BOSS都不懂得這些話是有雙關的嗎?整的他心裡本來可有可無的小念頭現在像是澆了油的火苗一樣蹭蹭的往上竄。
32、道長,你好
“你要為我去做一件事。”
“不知道什麼時候發生,但我相信它出現的時候你一定能夠明白,不過,你至少得有200級???”
所以可想而知,漠寒完全是被這一句話砸暈的。
“???本來我並不急,不過顯然,命數或者說系統這種東西,無論誰也控制不了。”
(技術部的李總監看見這句話的資料時霎時那個淚流滿面,其他人都堆滿同情神色勸他,李哥,你看BOSS都能想明白的事,你不會還看不開吧???????!)
“待得那一天到來之時,你再說條件,無論什麼,臨淵派有的,自然雙手奉上。”
因為這句話,熬了個通宵沒睡的梁爽下線後精神更恍惚了,他真的搞不明白心底那忽然冒出來的念頭,到底是他真實的想法,還是睡眠不足,打擊過大,又或者那場雪的氣氛?什麼亂七八糟的,他崩潰似的抓了抓頭髮,默默的想,不過還好,沒將那句“其實除了你,也沒啥看得上眼的”脫口而出,否則他現在是不是還有15級這是一個問題。
算了,睡覺,天塌下來,也是明天的事,就跟很多人做夢的時候夢見了感觸很深的事情,哭得稀里嘩啦,但第二天早上起來,卻又什麼都不記得了。
可能真的是玩遊戲太久了,不不,都是遊戲設計師的錯,沒事為什麼要把武力值跟長相設定成正比啊,梁爽用被子矇住頭,發出了跟米扇類似的感嘆後,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因為凌晨下線的時候,他還聽到了一個挺開心的事。
“其實,你很清楚我與你師父的關係。”
長這麼像,說不是親兄弟誰信啊?
“之前,我也曾說過,我有弟子。”
是啊,說是系統硬塞的,就跟苦逼的武當派一樣,攤到那麼一個掌門。
“我能待在外面的時間不多了,你就留下吧,且當互相照顧。”
唉?這是啥意思,不過這主意挺好的,只要不會武當山!
漠寒是這麼想的,甚至夢裡都在笑,當然他到底在笑啥,有待考證,因為往往人是不記得自己夢見啥的,不過這種高興,在他睡醒了傍晚上線的時候,很快就蕩然無存。
含微樓是京城裡數一數二的酒樓,當然這價格也是數一數二的,一般的平民絕不會跨進這門檻半步,穿過後院的林木,就是三五個小巧的院落,供那些一擲千金的高官顯貴使用,漠寒突兀的出現在那裡,引起了幾個傳菜小廝的慌亂驚叫,然後早上那個提著燈籠的老掌櫃就過來了,現在他半哈著腰,走路也慢,怎麼看怎麼是個不懂武功的普通人,掌櫃不動聲色的斥責了小廝,然後就好像沒見過漠寒一樣,笑著問:“華凌道長嗎?寧大人等您好久了。”
漠寒荒誕的覺得這種日子再繼續下去,就跟搞地下工作接頭的沒兩樣了,還有他是不是應該找件道袍,不然大冬天還穿著青衣布衣服,那不是像高人而是像窮人???
“這邊走,道長腳下留意嘍!”
低頭,九州的京城下了一整日的大雪,厚厚的覆蓋著小院的花木,還好小徑鵝卵石鋪的,就算有冰,也不是太滑,不過出了小徑的臺階,就不一樣了,幾個NPC小廝很辛苦的剷雪再鋪上粗製毛皮的氈毯,來往的可都是貴人,就是失足那麼一小下,別說他們,整個含微樓也擔待不起。
曲曲折折的剛到一個小院落門口,才看見鏤空砌有隔花樣的院牆,漠寒便是心中一凜。
四五個裹著厚實披風,神色不善的彪型大漢,看似無所事事的站在門口,目光卻銳利如刀,此刻像是剜肉一般的往這邊暼,瞧見是掌櫃,目光立刻全部招呼漠寒一個人了,不過顯然漠寒這個級數,實在是太不上眼了,於是他們都若無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