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門',以示報仇的決心!”
方邪真問:“只不過,這‘殺楚’卻已成了消滅池、遊二家的一句號令?”
追命道:“正是。”
“我仍是有點不明白;”方邪真道,“你是怎麼找著林三公子的?他怎麼會答應替你冒充孟隨園的?孟太守的血案,跟‘殺楚’又有何關係?”
追命道:“那天,在洛陽道上別後,我除了追查孟大守血案的疑兇之外,便也對那天狙殺池日暮的刺客細加勘查……”他笑了一笑道,“算是幸運,三名疑犯,都來了洛陽,減省我不少時間。”
方邪真道:“以三哥的迫蹤術,追查兇嫌逃犯,自然手到擒來。”
追命道:“方兄弟少來嘲笑我!”
林遠笑怒道:“我那時若不是受了傷,他哪裡追得上我!
追命一笑道:“我一路跟蹤林三公子,他受了你一劍,傷得頗重,只好回到林氏舊部的大本營,我不動聲色,聽他們悲怒憤罵,才大概猜著大概,便現身拜見——”
林遠笑冷哼道:“說的好聽!甚麼拜見!不過是想擒我立功!”
追命沉聲道:“其實,我也並無他意,既知林三公子是為了報仇雪恨,而小碧湖與蘭亭的家業,似乎也真的來得不甚光明,這件案子既不是我辦的,我也辦不了,我只想從中調解,希望仇莫要越結越深,恨不要越發難填。”
方邪真道:“林三公子自然不會答應。”
林遠笑冷笑道:“我們的深仇,豈是他三言兩語化解得了!”
“我也知道我化解不了,所以,洛陽四公子的鬥爭,我只好置身事外,只專心找出殺盂案的兇手;”追命喟息道,“所以,我求他助我一事。”
方邪真問:“甚麼事?”
林遠笑道:“他要我假扮孟隨園,替他找出真兇。”
方邪真眉心一皺,又問:“為什麼非你不可。”
“因為他長相很有點像孟隨園,不論是不是真兇,跟孟太守照過面,雖然必然明白,真的孟隨園已死在他手上,但對其他不是兇手的人,找個樣子酷似孟隨園的,比較奏效,對真兇也較能造成疑惑;”追命道,“何況他胸際受過你的劍傷,是不是真的受傷,要是真的細加檢視,斷難瞞過行家,顧兄手腕上的傷,要不是快打快著,恐怕也騙不著石老么,而且,今天我請林三公子來,順便也要讓你多瞭解有關洛陽四公子的一些底細。而且,我還有現在不便道出的原由。”
林遠笑接道:“我答應了他,但我有條件。”
方邪真道:“甚麼條件?”
追命道:“他要我不可道出他們‘百仇門’的會集之處,這點,我也不值當年遊、池兩家所為,林鳳公我也一向敬仰:我當然不會亂說。”
林遠笑道:“我也要他負責我的安危,平安進出小碧湖。”
追命望向顧佛影:“我已經答應他了。”
顧佛影道:“我明白。公子也定必明白。”
方邪真卻向林遠笑道:“你答應這樣做,原因只怕是為了不管兇手是蔡旋鍾、石斷眉、還是七發大師,你都巴不得除去四大公子的身邊重將。”
林遠笑道:“你說得對。我本希望是七發禪師,我更希望就是顧佛影!”
顧佛影微笑道:“可惜不是我。”
林遠笑道:“可惜。”
追命這次向方邪真道:“你看到了?”
方邪真道:“看到了。”
追命道:“那天,在洛陽道上,我倒是勸勵過方兄弟你,不妨為池公子效力,可以一展鴻圖,我說了之後,又怕不妥,所以對洛陽四公子的底細,也格外留意,留意的結果,便是發現了這些種種的事。”
方邪真道:“你要說的是什麼?”
“身在洛陽多煩憂;”追命吟道:“只恐洛陽不可留。”
方邪真點點頭,道:“我明白你的意思。”
追命道:“我算是替孟案緝拿了真兇,但兇手又被人殺了,我會追查下去的,你呢?”
方邪真道:“我仍會留在洛陽。”
“哦?”追命淡眉一揚,“為甚麼?”
方邪真道:“因為我已經身在洛陽,心在洛陽,不管善惡美醜,我都是其中一份子,我只能與之同浮共沉,走不了了。”
追命微微嘆了一聲:“原來是這樣的。”
“你們不走;”林遠笑銳聲道,“我可是要離開這裡的。”
顧佛影道:“你放心,三捕爺說過的話,我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