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動的魚都沒有,之前還活著,如今已全部躺在了洞穴之中,堆積起來,壯觀的場景令人觸目驚心。
妖獸心中自然清楚,魔修下命令殺光湖中所有的魚類,這事他也參與在了其中,若是眼前的上仙追究起來,他難逃其責。
完蛋了,被它們的老祖宗找上了,妖獸暗道一聲不好。
既然要扮演一條魚精,就要做到最完美。
池決抬手,嗅了嗅衣袖,露出一個異樣的笑容,說:“這味道,汝很熟悉吧?”
語氣平緩,但其中夾雜的隱約怒意,卻是呼之欲出,妖獸聽在耳內,腿不由自主抖了抖,心中一跳,差點嚇尿了褲子。
淡淡的魚腥味自不遠處飄進鼻中,妖獸知道是自眼前之人身上散發而出。
果然是那些魚的老祖宗!妖獸心中叫苦不迭起來。
湖底的妖獸並不止它一隻,有兩隻分別守在綁有村民和孩童的洞穴中,其餘的,皆是不停在岔道中走動,以防那些無意間闖入湖底的人類,會發現這裡。若是被人類破壞了魔修的好事,後果沒誰承擔的起。
有妖獸在附件的岔道中來回走著,穿過幾條道路,也沒有見到本該碰上的那隻妖獸,心中生疑,不由得快步找了起來。
看見跪在地上的身影,那隻找過來的妖獸心中鬆了一口氣。
聽見背後傳來的腳步聲,原本跪伏著的妖獸倏然回頭,猛眨眼睛,朝後面那隻妖獸使著眼色。
那隻妖獸一頭霧水,隨即見到眼前冷光一閃,膝蓋如同中了一劍,劇烈的疼痛讓他雙腿無力,一曲,也跪了下去。
“哼!”池決抬眼,輕描淡寫道:“想不到汝還有同伴。”
“你是誰!?”後來的妖獸想要站起來,無奈膝蓋被方才那道冷光一撥,在重擊之下產生骨肉分離的疼痛。像被釘在了原地,完全控制不了身體的行動。
“對上仙恭敬一點。”先前那隻妖獸仍是不斷朝他丟眼色。
心中如同被狂風捲過,壓迫感徒然而至,壓的他無法呼吸。豆大的冷汗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後來的妖獸臉色也白了起來。
“還有多少同伴,統統叫來吧。”池決淡淡掃了一眼,說:“你們都得為此付出代價。”
低低的聲音中透露出無盡的殺意,先前那隻妖獸忙不迭磕起了頭來,嘴中也叫個不停:“求上仙原諒!求上仙饒命!上仙饒命啊!”
雖然還是搞不清狀況,但心中驚恐無比,後來的妖獸在他同伴的帶動下,也情不自禁地磕起了頭。
“饒命?可以。上天有好生之德,雖然你們做出如此卑劣的行徑,但吾乃尊貴之軀,高貴非凡,殺掉你們,也怕是髒了吾的手。”池決做出一副勉強的神情。
高貴非凡。十命聽到這個詞,憋不住低聲笑了起來。
“吾在此處站了這麼久,難道你們就一點表示也沒有?”
池決一挑眉,那兩隻妖獸本來以為有了轉機,看見上仙臉色又是一沉,立馬嚇尿了,趕緊強行擠出一個扭曲的笑容,賠笑道:“是小的考慮不周!”
於是,半晌後。
池決翹著二郎腿,坐在湖底最裡處的洞穴中。
這處洞穴乃魔修所居住,所以特意裝扮了一番,裡面巖壁之上鑲嵌著夜明珠,地面鋪著軟墊,還有縫以獸皮的舒適座椅。
池決此刻就坐在魔修厲麟所坐的座椅上,他的面前,跪倒了一片的妖獸,皆是畢恭畢敬,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之前的那兩隻妖獸,面露諂笑,在池決身旁,給他捏著肩膀。
池決享受了一把妖獸的服務,面露愜意,二郎腿不住抖動。
身旁兩隻妖獸不住的道歉,說湖中的魚類乃它們主人吩咐所殺,它們都只是迫不得已而已。
本以為妖獸會大包大攬,不會暴露魔修的存在,如此輕易就供出了是受誰指示,這倒令池決有些意外。
魔修是主人,簽訂了契約,他們不擋槍就算了,還急於推卸責任,真是豬一樣的隊友。
這樣一出賣,魔修厲麟,也不會讓他們好過。
池決環視他們一圈,說:“把你們主人叫來。”
跪在地上的所有妖獸皆是慌忙聯絡起了魔修。
魔修厲麟本在外,徒然之間收到所有妖獸的心靈感應,不由得在心中暗罵一聲。
“什麼事都辦不好,待會把你們全都入藥!”咬牙,魔修朝回趕。
急匆匆回程,魔修一回來,便瞅見很多妖獸不住的在衝他使著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