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翎道:“不錯,那和尚現在何處呢?”
商八沉吟了一陣,道:“我想他不會離開很遠,因為他臨去之際,還戀戀不捨地望了這木箱一眼,那是說他對這木箱,仍是念念難忘了。”
蕭翎道:“你傷的他很重嗎?”
商八搖搖頭,道:“不重,但也不算輕。”
蕭翎沉吟一陣,道:“那和尚可是天竺國人?”
商八道:“就小弟所見,他似是咱們中原人氏,而且還可能出身少林一門。”
蕭翎道:“他施展少林門中武功?”
商八道:“和我動手之初,他極力施展其他博雜的武功,似乎是極不願露出少林武學,後來,為小弟所傷,迫不得已才用少林的武功擊傷小弟。”
蕭翎道:“百花山莊中也有少林弟子,聽兄弟之言,大約是不會錯了。”
商八道:“如若他還住在長沙,可能就在附近兩條街上,照小弟看法,那和尚似是單為搶此箱子,和百花山莊無關,小弟設法去探聽,看看他落足何處?”
蕭翎道:“天色已入深夜,你到何處打聽?”
商八道:“咱們自然打聽不出……”
放低聲音說道:“車、船、店、腳,牙,最是難以對付,也很少有好人,但這般人也最好使喚,他們見多識廣,唯利是圖,重賞之下,什麼事部能做得出來!”
說到此處,突然轉身而去。
不大工夫,商八笑嘻嘻的行回房中,道:“大哥,咱們休息一會,如是那和尚落腳在此,不出一個時辰,就有訊息回報。”
蕭翎知他智計多端,江湖經驗廣博,微微一笑,也不多問。果然過了半個時辰左右,一個店夥計滿頭大汗的跑了進來,喘了兩口氣,低聲說道:“您老交辦的事情,小的已經打聽出來了。”
商八道:“怎麼樣了?”
那店小二道:“那位大師父投宿在大盛客棧。”
商八探手從懷中摸出兩片金葉子,道:“好!你帶我去吧!”蕭翎低聲說道:“到哪裡去?”
商八道:“請那位大師父來辨識這箱中的天竺文字。”
蕭翎道:“怎能知曉他一定認識。”
商八道:“至少,他會知曉這木箱來歷,那是聊勝於無了,大哥稍坐片刻,小弟去去就來。”
杜九起身道:“我跟你去。”
商八道:“好!二人同去,萬無一失。”
帶著那店小二匆匆而去。
百里冰低聲問道:“他們要去綁架那和尚來此處?”
蕭翎道:“大概是吧!”
口中答話,雙目卻盯注在那箱底花紋之上瞧著。
百里冰看他神注圖案,也不再出言驚擾,靜靜的站在蕭翎身側,暗中卻留神戒備。
大約過了一頓飯工夫左右,只見杜九扛著一個身著灰袍的和尚,行了進來。
杜九緩緩放下那和尚,拍活了他兩處大穴。
蕭翎凝目望去,只見那和尚年約五旬左右,頭上烙了五個戒疤,顯然,那是受戒甚嚴,出身正大的憎侶。
那和尚一挺身站了起來,但他又匆匆的坐了下去。
原來,他站起身子之後,才發覺雙腿穴道,仍然被點著未解。
商八輕輕咳了一聲,道:“大師,你瞧瞧那桌上放的什麼東西?”
那和尚抬頭望了一眼,道:“木箱子。”
商八道:“你想搶這隻木箱子,自然是知它來歷了。”
那和尚目光轉動,掃掠了蕭翎、百里冰和商八,杜九一眼,緩緩說道:“四位是何身份?”
原來,蕭翎等都還易容未復。
商八冷笑一聲,道:“看來大師父當真是輕淡生死,四大皆空了。”
灰袍僧人緩緩說道:“這話是何用意?”
商八道:“我等未問大師,大師倒問起我等的身份來了……”語聲一頓,道:“你可能認出這木箱來歷,和那箱內的天竺文字?”
灰衣僧人緩緩說道:“拿近一些讓貧僧仔細瞧瞧吧!”
商八無可奈何,只好移近木桌,高舉燈火。
那和尚仔細的瞧了一陣,神情突現激動,口中喃喃自語道:“果然是這木箱,果然是這木箱……”
雙目神凝,盯注在那箱底花紋上瞧看。
商八放下火燭,拿開木箱,道:“咱們請大師到此的用心。大師是否明白?”
灰衣僧人道:“要貧僧講說那箱底天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