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提一口真氣,舉步行入。
走完了一條丈餘長短的雨道,甬道盡處,現出一個轉向右面的門戶。
只聽一個冷漠的聲音道:“朋友請進!”
蕭翎轉目一看,只見室中光線暗淡,景物模糊不清,但他憑仗藝高膽大,但然舉步而入。
一腳踏入門內,突覺一縷指風側襲而來,勢道迅快,直指中府穴。
蕭翎微一側身,避開要穴,讓對方指力點偏,自己卻長長吸一口氣,閉住了呼吸故意摔倒地上。
只聽一個清朗的笑聲道:“咱們把他估計得過高了。”
蕭翎目光微轉瞧去,只見暗中攻襲自己的人,正是沈木風的大弟子單宏章,另一身著黑袍,頭包黑中的大漢,緊隨在單宏章身後行了過來。
蕭翎目光銳利,室中光線雖然不很明亮,亦可看的清楚,只覺那黑袍人衣著十分別扭,尤其是頭上包了一塊黑布,更顯得不倫不類。心中大為奇怪,暗道:這人一身衣著,實叫人不敢領教,如若他是易容改裝,這改裝之術,可算得世上最壞的改裝術了。
只聽那黑袍人輕輕咳了一聲,道:“少莊主武功精湛,這一指有如電光石火一般,縱是上乘身手的人,也是閃避不及。”
單宏章道:“大師過獎了,非是在下武功高強,實是咱們對他估計過高。”
蕭翎心道:好啊!原來他是個和尚,我說呢,他這身衣著如此彆扭。
只聽那黑袍人應道:“貧憎不能多留,就此別過,還望少莊主即刻轉呈沈大莊主。”
單宏章道:“大師放心,今夜在下晉謁家師時,先行奉告大師之言。”
黑袍人合掌當胸,道:“貧僧告辭。”
單宏章一抱拳,道:“家師說過,一旦武林霸業有成,大師就是少林派的掌門人。”
那黑衣人欠身說道:“還望少莊主多多從中關顧,口角春風,並代貧僧向沈大莊主致意。”
言罷,轉身而去。單宏章目睹那黑衣人走遠之後,才舉手一招,暗影中奔出來兩個大漢,架起了蕭翎奔向另一座密室之中。
蕭翎耳聞目睹,已知這七澤茶園是沈木風在長沙分舵之一,但並非主要所在,聽那單宏章的口氣,那沈木風似是另有棲身之處。
他藝高膽大,任那兩個大漢挾持而行,進入了另一座密室之中。
這座密室,只不過是一間房子大小,室中黑暗異常。
單宏章緊隨在兩個挾持蕭翎的大漢身後行了進來,道:“燃上火燭,我要問問這小子是何來路。”
左首那大漢應了一聲,點起了火燭。
室中,登時一片明亮。
蕭翎目光到處,只見四壁油光異常,似是鐵板夾成的房子,心中暗道:大約這所在是他們行刑的地方了。
只見單宏章回手掩上鐵門,一掌拍來。
蕭翎知他要解自己穴道,也不轉動。
單宏章一掌拍在蕭翎肩上,蕭翎也故意裝出穴道被解的樣子,目光轉動,長長吁一口氣,兩個大漢各自扭著蕭翎一條手臂,依壁而立。
蕭翎也不反抗,任他們扭著手臂,但暗中調息運氣,納入丹田。
只聽單宏章冷冷說道:“閣下的膽子不小。”
蕭翎望了章宏章一眼,裝作茫然,道:“在下和諸位往日無仇,近日無怨,諸位這般對待在下,是何用心?”
單宏章冷笑一聲,道:“真人面前不說假話,單某眼中揉不進一顆砂子,朋友如不想皮肉受苦,那就快據實而言。”
蕭翎道:“要我說什麼呢?”
單宏章道:“我問一句,你說一句,但卻不許有一字虛言。”
蕭翔道:“閣下請問,在下知曉的就據實回答。”
單宏章道:“你姓名外號?到此為何?受人之託而來,還是自行到此?”
蕭翎道:“在下焦銅,江湖薄有聲名,遊歷到此,乘興而來。”
單宏章口中喃喃自語,道:“焦銅,我怎麼沒有聽過這名字呢?”
蕭翎自稱焦銅,取意蕭翎之同音,當下說道:“在下一向在水面活動。”
單宏章道:“這麼說來,你也是線上朋友了。”
蕭翎道:“是的,兄弟一向自做水上生意,陸上行動很少,是以不識閣下。”
單宏章冷笑一聲,道:“下三流的偷竊行動,在下倒是很少來與……”
提高了聲音,接道:“閣下做你的水上生意,和我這七澤茶園是井水不犯河水,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