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的一尺,迎頭劈去。
洪婆婆一閃避開。
張夫人一尺未中,左手短劍,快速絕倫連續刺出。
洪婆婆一仰身,退後三尺,又避開一擊。
張夫人玉尺一揮,又擊出一尺。
洪婆婆又閃身避開,說道:“我已讓你三招,彼此情意已絕,我要還擊了。”
張成刷的一聲,抽出長劍,接道:“數十年前老奴追隨老主人曾見洪大姑娘……”
洪婆婆接道:“我已經白髮如霜,不要稱我姑娘了。”
張成道:“老奴叫順口了,一時改不過來,洪大姑娘請多多原諒。”
洪婆婆道:“你有什麼事,快些說吧!”
張成道:“我家老主人身陷禁宮,大姑娘看破紅塵,皈依我佛,白雲山莊全靠老夫人一手支撐,我家小主人,若有不是,但他是張家唯一的傳人,洪大姑娘打傷了他,難怪我家老夫人情緒激動,難以自禁,老奴生是張家奴,死為張家鬼,還要請你洪姑娘多多擔待了。”
他久年追隨簫王張放在江湖之上走動,這江湖禮數一點不失。
洪婆婆道:“你要我擔待什麼?”
張成道:“老奴要和我家夫人聯手而攻了。”
洪婆婆嘆息一聲,道:“好,你儘管出手。”
張夫人早已聽得不耐,大喊一聲,玉尺和短劍連連攻出。
張成目睹老夫人的攻勢,已知她心存拼命之意,也只好全力運劍,助長張夫人的攻勢。
洪婆婆揮動竹杖還擊,但是在張成全力相助之下,那張夫人的攻勢,顯得十分凌厲,洪婆婆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
蕭翎和百里冰藏身樹上,看的明白,百里冰向蕭翎問道:“他們以二攻一、洪婆婆已在劣勢,咱們可要助他一臂之力?”
蕭翎道:“不要緊,那洪婆婆雖處劣勢,但她杖法不亂,還有反擊之力。”
果然,蕭翎活剛落口,洪婆婆已然展開反擊,但見杖影縱橫,反守為攻。
惡鬥中突然聞得一聲悶哼,張成棄劍倒退五步。
原來,他被洪婆婆一杖擊中了右臂,骨折筋傷,執不穩手中長劍,棄劍而退。
張夫人失去了張成相助之勢,處境立見危惡,洪婆婆杖影山湧,把張夫人困在一片杖影之中。
忽聽洪婆婆喝道:“撒手。”
呼的一杖,擊中了張夫人的右手,張夫人右手玉尺應聲落地。
洪婆婆一招得手,未再進逼,反而收杖而退。
卻不料張夫人忍痛進襲,手中短劍一招穿雲射月,疾急攻至。
洪婆婆料不到她受傷之後,還能拼命搶攻。
一個失神,劍招已到前胸。
急促間一側身,短劍掠臂而過。
寒芒過處,劃破了洪婆婆衣袖,鋒芒傷到肌膚,鮮血泉湧而出。這一劍傷得很重,片刻間,鮮血已然溼透了整個衣袖。
洪婆婆中劍後未再反擊,仰身退出五步,冷冷說道:“夠了,我打你一杖,你刺我一劍,可以回去了。”
張夫人長長吁一口氣,道:“不是你命喪當場,就是我埋骨於斯。”
短劍一揮,直衝而上。
張成急急叫道:“夫人不可。”
語聲未落,突聞一聲尖叫。
張夫人直飛而起,跌摔在六七尺外。
洪婆婆如影隨形一般,一晃而至,手中竹杖一揚,冷漠他說道:“你既有埋骨於此之心,我就成全你了。”
只聽一聲佛號道:“杖下留情。”
凝目望去,暗淡的夜色中,陡然出現了兩個尼姑。
當先一人,月白僧袍,腰繫白僧帶,手中執一馬尾拂塵。
第二人青袍背劍,正是三絕師太。
蕭翎心中暗道;這當先老尼,想來定是張放之妹,嶽姊姊的恩師了。
洪婆婆抬頭望了兩人一眼,緩緩收回手中竹杖,道:“張大姑娘。”
那當先老尼嘆道:“老尼已皈依我佛數十年,法名忘情。”
洪婆婆道:“忘情卻有情,大師已數十年未離過禪院,此番佛駕突然趕來我洗心茅舍,不知為了何故?”
忘情師大道:“忘情並未斷親,特來向洪施主拜求一事,放了張夫人吧!”
洪婆婆道:“師太來得很巧,你如早來片刻,老身也不致於中此一劍了……”
語聲突然嚴厲道:“最是可惡處,短劍上竟淬奇毒,老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