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翎怔了一怔,道:“不多啊!”
白髮老嫗冷冷說道:“跟你來的女娃兒,是你什麼人?”
蕭翎道:“她是北天尊者之女。”
自發老嫗怒道:“我問她是你什麼人,誰管她是什麼人的女兒了。”
蕭翎道:“是晚輩生死相共的一個同伴。”
白髮老嫗道:“你們很好嗎?”
蕭翎道:“情同兄妹。”
白髮老嫗道,“你對嶽小釵好嗎?”
蕭翎道:“好!”
白髮老嫗道:“怎麼一個好法?”
蕭翎道:“視她如姊,敬重萬分。”
白髮老嫗點點頭,道:“好吧!也準那女娃兒進來,不過,你們兩人同入老身這洗心茅舍,我要扣除你留此的時間,兩個人同時留此,不得超過一頓飯時光,到時老身自會告訴你們。”
語聲微微一頓,道,“岳雲姑的遺體,就在西廂之中。”
言罷,轉身直向正廳行去。
蕭翎道:“多謝老前輩的恩典。”
白髮老嫗不再理蕭翎之言,快步行入正廳不見。
蕭翎回身舉手一招,道:“冰兒,快進來。”
百里冰急步行了進來,道:“我在外面等你也是一樣,減少了你留此的時間。”
蕭翎輕輕嘆息一聲,道:“我要你跟我一起拜拜雲姨的遺容,小兄能有今比全是雲姨的恩賜。咱們時間不多,要快些行動,你帶有火摺子嗎?”
百里冰點頭一笑,道:“有,宇文先生告訴我,出門時多帶應用之物。”
蕭翎道:“那很好。”
舉步行近西廂,舉手推開木門。
百里冰隨著晃燃了火摺子,凝目望去,只見一個松木靈臺,緊靠後壁而放,兩邊是黃色的垂簾。
百里冰道:“這裡有燈。”
伸出火摺子,燃起了木案旁側的油燈。
蕭翎道:“這垂簾之後,定是雲姨的遺體了,唉!我已經數年沒有拜見了。”
伸手掀起垂簾。
只見嶽小釵一身白衣,緩緩行了出來。
蕭翎呆了一呆,道:“嶽姊姊?”
嶽小釵點頭一笑,道,“是我,你好嗎?”
蕭翎道:“小弟還好。”
百里冰急急奔了過來,道:“妹姊,想煞小妹了。”
盈盈拜了下去。
嶽小釵伸手扶住百里冰,道:“冰姑娘,快起來,我如何敢當這等大禮。”
蕭翎凝目望去,只見嶽小釵白衫白裙,頭上也用白竣包起,形貌似有改變,但蕭翎又說不出哪裡改變了。
百里冰站起身子,道:“姊姊,大哥和我,都很想念你。”嶽小釵道:“多謝你們了。”
話說的十分客氣,但蕭翎聽入耳中卻似被人在胸上打了一拳。
但聞嶽小釵接道:“咱們已經見過了,你們可以走啦!”
蕭翎心中暗道:好啊!見面僅交談一語,就下起逐客令了,不知她是何用心。
心中念轉,口中卻問道,“那靈臺之內,可是放著雲姨的法體嗎?”
嶽小釵搖搖頭,道:“不是,我已把你雲姨的遺體移走,你心已到,不用真的拜見了。”
蕭翎只聽得大感奇怪,值:“姊姊,此地主人告訴我雲姨法體放在此室,我不信她會騙我。”
嶽小釵道:“她沒有騙你……”
蕭翎道:“那是妹妹騙我。”
嶽小釵道:“我也沒有騙你。”
蕭翎道:“這就奇怪了,此地主人和嶽姊姊都講的實話,那雲姨的法體,會自行登天不成?”
嶽小釵道:“我把你雲姨遺體移離西廂,而洪老前輩並不知道。”
蕭翎啊了一聲,道:“原來如此。”
輕輕嘆息一聲,道:“姊姊把雲姨的遺體移向何處?可否帶小弟去一拜遺容。”
嶽小釵道:“你心香早燃,又何用面拜你雲姨遺體,你們該走了,走!姊姊送你們出門。”
蕭翎聽她三番兩次下達逐客令,心中又氣又怒,忍不住冷笑一聲,道:“姊姊三番五次地下令小弟離此,不知用意何在?”
熊熊的燈火下,嶽小釵第一次看到了蕭翎臉上為自己泛起怒意。
以往,蕭翎對待嶽姊姊,簡直是百依百順,從不似今夜,臉上泛出怒氣。
嶽小釵望著蕭翎眉宇間升起的怒意,先是一怔,繼而淡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