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持重,如若未找出什麼證明,決不會派遣這麼多工人連續工作數年之久了。”
周兆龍微微一笑,道:“大莊主第二度來過之後,就決心遣入來此,想必是找到什麼可信之徵,但兩百多健壯工人,在此工作數年之久,竟然是毫無一點眉目,因此不得不勞請宇文兄的大駕了。”
宇文寒濤點點頭,道:“這深谷形勢,表面看去,並無什麼奇怪之處,但卻雄奇暗藏,龍脈隱伏,如非行家,卻是不易瞧出,大莊主派遣工人來此,足見已看出此谷形勢了。”
周兆龍四顧了一眼,道:“在下怎的瞧不出來呢?”
宇文寒濤微微一笑,道:“如若區區能指說一兩點特異之處,二莊主就不難覺其怪異了。”
蕭翎站在一側,凝神傾聽兩人談話,心中暗道:這宇文寒濤自號璇璣書廬主人,看來倒非是不學無術的人,只可惜文人無行,竟然和沈木風等為伍自甘淪入魔道。
心中念轉,雙目卻瞧著那宇文寒濤舉動。
只見宇文寒濤揚起右手,指著那一線噴泉上面的崖壁,道:“二莊主請仔細看,那泉山崖壁有何奇異之處?”
蕭翎順宇文寒濤的右手望去,只見上面一片光滑的崖壁,色呈暗紅,極是悅目,除此之外,再也瞧不出有何不同之點。
但聞周兆龍說道:“宇文兄,那崖壁除了色澤悅目之外,在下實在看不出有何可疑之處?”
蕭翎心中暗道:好啊!原來他也瞧不出來。
宇文寒濤道:“二莊主稍微留心一些,當可瞧出那一片山壁,和這深谷中其他的石壁都不相同,是嗎?”
蕭翎心中一動,暗道:我怎生這樣無用,這樣簡單的事,竟然是瞧不出來。
周兆龍嗯了一聲,道:“除此之外呢?”
言下之意,顯是對宇文寒濤的解說不大滿意。
蕭翎暗暗忖道:那周兆龍和我一般,明明是未能看出,但卻偏要故作姿態……
只聽宇文寒濤接道:“這事看來簡單,事實上卻是重要的很,在下雖還未登上石壁細看,但大致不會錯,那片崖壁的外層,有著巨大的變化……”
周兆龍道:“什麼變化呢?”
宇文寒濤道:“這又是學問了,這谷中石巖,多屬花崗,雖然堅硬如鐵,但如能找出紋脈,卻又極易採取,只可惜辨認紋脈不是易事,非此能手,很難找得出來……”
語聲微微一頓,道:“如若在下的料斷不錯,若干年前,那一片斷崖,並非是如此光滑,而是巨巖突立,和其他之處的崖壁一般……”
周兆龍自作聰明地接道:“是了,宇文兄之意,可是說那壁上突出巨巖被人工鏟去,是嗎?”
宇文寒濤沉吟了一陣,道:“如若那崖壁上有兩處突巖斷去,稍有閱歷之人,就不難瞧出,但如把那一片崖壁上的突崖用人工鏟去,反不易被人發覺了……”
語聲微微一頓,伸手指著那聳崖下一片巨石,接道:“如若那壁上突巖是人工鏟落,那被鏟落的一片突巖,就會落在巖下小潭旁邊,不過,在下無法斷言鏟落突巖之人,是有意還是無意,也無法料定那人剷下突巖的用心何在。”
周兆龍喜道,“照宇文兄這麼說來,那禁宮就在這附近了。”
宇文寒濤道:“這個,在下就不敢斷言了,這深谷之中,如若真有禁宮,在下自信在十天半月之內可能找出建築之處,如若此地並無禁宮,在下縱然能指點幾個可疑之處,又有何用?”
周兆龍點點頭道:“寧文兄說的是。”顯然,周兆龍已為宇文寒濤胸中所羅博廣學問折服。
宇文寒濤突然回顧了百里冰一眼,舉手一一招,道:“你過來!”
百里冰依言行了過去,閉口不言。
蕭翎一提真氣,暗作戒備,生恐百里冰一開口,露出馬腳。
哪知百里冰直行到宇文寒濤身前數尺,竟是不發一言。
宇文寒濤伸手指著那一線噴泉,道:“你到那噴泉旁側,敲一塊石頭下來。”
百里冰神色木然的轉身向崖壁行去。
蕭翎暗暗籲一口氣,道:這冰兒果然聰明,她心中知曉很難學得男子口音,索性就不說話。
周兆龍突然把目光轉註到蕭翎身上,道:“這人怎的像木頭一樣,連話也不會說嗎?”
潘龍欠身應道:“他們在谷中工作甚久,平日很少說話,早已養成習性了。”
周兆龍道:“這兩人以後不用做工了,聽候宇文先生差遣。”
潘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