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勸他吃菜,看來這酒菜之中,果然是有些名堂了。
展葉青端起酒杯,做了一個樣子,仍是酒未沾唇,又放回了原處。
白梅也不再勸展葉民卻望著蕭翎說道:“小管家,今日我這綠荷妹妹,是你家相公拾來,在我們行規中說,別人輕薄不得,只要你家相公,今宵不肯寵幸我綠荷妹妹,小管家有興致可明日再來,招我這位綠荷妹妹奉恃,那時,小管家怎麼輕薄,她也不會生氣了。”
蕭翎只聽的雙頰發燒,如非戴著人皮面具,定可看到他滿臉羞紅。
商八久走江湖,江湖上玩樂之地的竅門,無不熟悉,擔心展葉青和蕭翎被這個妖豔的女郎套住,落入圈套之中,立時緩步走了過去,道:“這位小管家,雖是咱們公子的隨從,但兩人自小在一起長大,彼此之間,相處甚洽……”
白悔搖搖頭道:“師爺這話就不對了。”
商八道:“哪裡不對了?”
白梅道:“賤妾看貴公子,總在二十三四之上,這個小管家,身材雖然和貴公子相差無多,但那副娃娃面孔,至多也不過十五六歲,兩人相差八九年,怎能說是一起長大。”
商八暗暗忖道,好厲害的丫頭,但卻微微一笑,說道:“姑娘就不知了,咱們公子身側這小管家,一向是不太喜用心思,故而雖已二十出頭,看上去卻是一副娃娃臉的樣子。”
只聽室外傳入了一聲高喝道:“白梅、綠荷,見客。”
白梅、綠荷緩緩站起身子,道:“公子請稍坐片刻,賤妾見客之後就來。”
展葉青從未進過妓院,眼看兩人起身欲去,竟不知如何才她,
商八一橫身,攔住了去路,道:“兩位姑娘欲往何處?”
白梅道:“啟簾見客。”
商八冷冷說道:“咱們公子在北京城中、會過無數名妓,也是不准她們再行見客,兩位身價多少,開出盤價,咱們包下了。”
綠奇道:“行有行規,貴公子縱然多金,咱們姐妹也不敢貪多,有背行規。”
商八道:“兩位可知咱們公子的身份嗎?”
白梅搖搖頭道:“不知道。”
商八道:“江南巡閱使程大人二公子,誰人不知。”
綠荷淡淡一笑道:“縱然是皇太子,咱們也不能有違行規。”
商八冷笑一聲,道:“咱們今宵留定了兩位。”目光轉註到杜九的臉上,道:“喚那龜奴進來。”
杜九應了一聲,大步行出室外,片刻工夫,帶了一個身著青衣小帽的大漢,行了進來。
商八望了大漢一眼,道:“你可是當值之人?”
那青衣大漢應道:“不錯,師爺有何吩咐?”
商八冷冷說道:“這兩位姑娘的身份若干,咱們公子包下了,不用啟簾見客。”
那青衣小帽的龜奴,掃掠白梅、綠荷一眼,面現難色,沉吟了一陣,道:“這兩位姑娘,是我們三江書寓中頂尖的紅姑娘。結交的客人都是本地士紳名流,很多客人,常有非兩位不歡之輝,如是貴公子包下兩位姑娘,只怕今晚,咱們這三江書寓,非被鬧一個天翻地覆不可。”
商八道:“小小一個鄂州府計程車紳名流,算不得什麼。咱們公子既然是看上了兩位姑娘,就非得留下不可。”
那龜奴賠笑說道:“這麼辦吧!小人暫帶兩位姑娘出去應酬一下,半個時辰之內,定把兩位姑娘送回。”
展葉青冷冷說道:“這人說話無禮,掃我酒興,打他一個耳光子。”
杜九應聲出手,一掌劈去。
那龜奴眼看一掌劈來,橫向旁側閃去。
杜九出手,何等快速,那人避開了杜九左掌,卻不料杜九右掌隨後而至,呼的一聲,掌個正著。
這一掌落勢甚重,打得那龜奴身子搖了兩搖,幾乎摔倒在地上。
那龜奴受此一擊,心中大怒,大聲喝道:“你怎麼可以出手傷人?”
杜九冷冷說道;“你如再激怒了咱們公子,當心劈下來你的腦袋!”
白梅柳腰款擺,蓮步柵柵的走向杜九,道:“這位出手好快喲!”
商八眼看已出了手,立刻就將有一場激戰,看那龜奴閃避杜九第一掌的身法、十分快速,並非是平庸之輩,立時舉手向外一揮。
中州二賈,久年相處,彼此之間舉手投足,都能瞭然對方心意,杜九不再理會白梅和那龜奴,閃身出室,守住室外的門口。
商八卻一橫身,攔住了白梅和那龜奴去路,道:“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