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翎接道:“他們可都是為那暗器所傷嗎?”
孫不邪道:“暗器擊中了司馬乾,中州二賈果不愧久走江湖的人物,警覺之高,尤在老叫化之上,兩人雖然幸而躲過第一次急雨般的暗器,但他們為了保護那司馬乾,卻被第二次暗器所傷,唉!以兩人之能,若不是為了保護那司馬乾,絕不致傷在暗器之下。”
蕭翎道:“什麼暗器如此厲害?”
刊不邪道:“來如大雨傾盆,盡都是子午釘。海花針等一類細小歹毒的暗器。”
蕭翎嘆息一聲,道:“似這等惡毒的暗器,縱然是一二人施襲,也是不易閃避,何況是陷入埋伏,密如狂雨而來,當真是無法閃避了。”
刊不邪接道:“老叫化一看情勢不對,立時下令退回山中,那動手之地,距此山區,也不過六七十丈的距離,退入山地,司馬乾已然不支倒地,老叫化只好抱起他向後退去……”
蕭翎道:“幸好他們還沒有派人追趕……”
邪不邪道:“誰說沒有了……”
語聲微微一頓,接道:“老叫化檢視了司馬乾的傷勢情形,已知中的是毒藥暗器,據一推想,凡是今日所中暗器,都是淬毒之物,他們沒有告訴老叫化,老叫化也未多問,當先帶路,希望能尋找一處山洞,峽谷之地,安置好他們,老叫化無後顧之憂,也好憑險守護他們,哪知山洞,峽谷還未找到,背後追兵已至!”
蕭翎道:“來的是什麼人物?”
孫不邪道:“十幾個黑衣勁裝的大漢,手中分執著施放暗器的梅花針筒和各種不同的兵刃,老叫化本是帶路而行,只好改作斷後拒敵,杜九身負毒傷,仍鼓起勇氣強由老叫化的手中接過了司馬乾,不過,這時他們毒傷都已經發作,行動十分遲緩,老叫化不便催促,也不能催促,所以行不過十丈,已為強敵追上,老叫化一人獨鬥那十餘人……”
蕭翎道:“情非得已,如何能夠怪得老前輩。”
孫不邪道:“話雖如此,但老叫化仍是不無愧疚之心。”
蕭翎心惦中州二賈的安危,忍不住問道:“以後呢?”
孫不邪目光一掠無為道長,道:“說起來,老叫化不得不佩服道長的老謀深算了。”
無為道長黯然一嘆,道:“貧道如是老謀深算,也不會有今日這等一敗塗地,武當一門精銳盡遭屠殺的慘局了。”
刊不邪道:“怎麼?那適才接迎老叫化。殺散群匪的人,不是你們武當門下嗎?”
無為道長搖搖頭道:“貧道不敢居功。”
孫不邪道:“這就奇了。”
蕭翎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刊不邪道:“老叫化眼看敵人勢大,心中又急又怒,連發掌力,雖然傷了對方兩人,但仍然無法阻擋住他們猛烈的攻勢,唉!如是老叫化沒有後顧之憂,半個時辰之內,不難盡殲來犯之敵,可惜心分二用,無法靈活應敵,反被他們逼到一側,有個武功較高之人,藉機越過老叫化追向中州二賈等人……”
蕭翎吃了一驚,道:“老前輩,這麼說來,我那兩位兄弟,己被他們殺死了嗎?”
孫不邪搖搖頭道:“如是被他們殺了,老叫化也無顏來見你們兩位了。”
蕭翎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刊不邪道:“老叫化眼看情勢危急,但又無法分身相救,那時幾人身中之毒大都已將發作,絕無抗拒之能,正在危急之時,突聞一聲長嘯傳來,四個手執寶劍的黑衣人,有如天兵從空而降,四把長劍閃起了四道銀虹,如同滾湯燒潑,劍劍凌厲無匹,不過一盞熱茶工夫,追來之兵,已被他們殺傷大半,餘下之人,眼看苗頭不對,落荒而逃。”
無為道長道:“那四人是何來路,老前輩可曾問過?”
孫不邪道:“老叫化正要問他們時,四人卻轉身而去,急奔如飛,轉眼間走的沒有影兒。”
蕭翎道:“老前輩可曾瞧清他們的長相嗎?”
孫不邪沉吟了一陣,說道:“四個人都戴著蒙面的黑紗,難見面目……”
語聲微微一頓,接道:“不是你這一問,老叫化幾乎忘了,四人之中,有兩個身材特別瘦小,不似男子身材。”
蕭翎茫然說道:“這就使人不解了。”
無為道長道:“似是他早已知道了沈木風的人施襲,故意在那裡埋伏下人手相助,但如果他們真心相助,何以不肯對咱們早放警告呢?”
孫不邪道:“老叫化也覺著其間有很多可疑之點,使人想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