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
孫不邪道:“一位何等模樣的人物?”
蕭翎道:“一襲長衫的少年。”
無為道長呆了一呆,道:“怎麼?又是一位年輕人嗎?”
蕭翎道:“嗯!夜色中,在下雖然無法瞧的非常清晰,但就所見到而言,確然是一位年輕人,一襲長衫,顎下無髯。”
無為道長轉臉望著孫不邪,問道:”老前輩可知近代武林中,哪一位洞簫吹的最好?”
孫不邪道:“簫王張放……”
語聲微微一頓,接道:“不過,就老叫化子所知,那簫王張放,已經陷身於禁宮之中。”
無為道長道卜“不錯,就貧道所知,近代江湖之中,以那簫王張放的洞簫,吹的最好,據說他的簫聲能夠引誘飛烏落地,吹出百鳥爭鳴之音,技絕一代,故有簫王之譽。”
孫不邪道:“自那簫王陷身於禁宮之後,江湖上再無聽到有吹簫的高手,那吹簫之人,卻陡然在江湖上出現……”
展葉青突然介面說道:“我生恨晚,未聽到過那簫王張放的蕭聲,但適才簫聲,卻是親耳聽聞,聲若天籟,九曲百轉,傷悲處,能使人不自覺悽然流淚,哀怨處,能使人啼噓長嘆,使在下不解的是,那簫聲一直是幽怨悽傷,聽不到一點歡樂之音,輕鬆之聲。”
無為道長急急接道:“可有琴聲,隨來那簫聲之後嗎?”
蕭翎道:“琴絃先動,簫聲隨至,琴韻幽幽,蕭聲如訴。”
無為道長道:“這就是了,那夜在湖畔驚走沈木風,頗似琴簫混合之聲。”
孫不邪沉吟了一陣,道:“是誰呢?老叫化實是想不出來。”
蕭翎心中暗道:我知道啊!那彈琴的人,是小釵姊姊,至於那吹簫之人,我已見到了他,我雖不知他的姓名,但卻知他是那藍玉棠的表兄。
嶽小釵拒絕相見,使蕭翎的心中充塞著一股優憤痛苦,他用盡了心思,仍是想不出那嶽小釵,為何會拒絕和自己相見,他本想說出詳情,以洩心中憂苦,但卻又強自忍了下去。
只聽無為道長輕輕嘆息一聲,道:“孫老前輩,也不用多費心機去想了,那彈琴吹簫之人,既然暗中相助咱們,自可斷言是友非敵,此刻,雖然不願和咱們相見,但總有相見之時。”
孫不邪道:“不錯,那沈木風雖然退走,但卻未必就離鄂州,咱們得早回約定之處。”
挺身而起,大步向外行去。
群豪魚貫相隨,離開了羅氏宗祠。
蕭翎心有所思,也來問孫不邪等遇險經過,倒是孫不邪,慢行一步,和蕭翎並肩而走,說出了遇險詳情。
原來,孫不邪和無為道長得丐幫中弟子報告,知道武林四大賢人,被沈木風誘到羅氏宗詞後他中木舟之上,想到沈木風的惡毒,武林四大賢人必然要吃大虧,這四人雖然不和江湖上人來往,但在武林中卻是盛名甚著,而且武功十分高強,如被那沈木風迫脅所用,必將使江湖為之鬨動,其影響之大,實難計算,
兩人追蹤而至,登上木舟,只見燭光高燒,四君子分坐在艙中一張方桌四面,卻未見那沈木風的人在何處。
無為道長為人心細,見狀力主慎重,孫不邪卻救人心切,一躍入艙。
四下流顧,仍然不見那沈木風的人蹤何處。
無為道長眼看孫不邪進入艙中,也只好隨後而上,
兩人行到四大賢人的身側,舉手在四人身上推拿了一陣,但四人仍然是端坐不動。
這當兒,突聞木門呀然,後面艙門開啟,一個紅衣怪人,緩步向兩人行來。
孫不邪猛發一掌,正擊中那紅衣人的前胸。
但見紅衣人一頓之下,又向前面行來。
無為道長長劍出鞘,一劍點向那紅衣怪入,正中肩頭。
哪知劍尖如刺在堅石之上,那紅衣人竟然是毫髮無傷,
就在兩人驚異之間,沈木風疾躍而出,點中了兩人穴道。
孫不邪述完經過,嘆一口氣,又道:“以後的事,就是灌下毒藥,蕭兄弟已經知道了。”
蕭翎道:“我也遇到了那紅衣怪人,如非有人相救,此刻只怕我也被那沈木風生擒活捉了。”
談話之間,已到了約定的豆腐店外。
只見燭光盈盈,石磨隆隆,一個身著縷衣的老人,正在推動石磨。
孫不邪當先而行,直入店中。
那推磨人望了孫不邪和無為道長一眼,道:“人都在內室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