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的紛紛擾擾,更有那些年在北地渡過的日日夜夜——一諾涼薄的臉孔,時不時會和金晟的俊逸剛毅又疏淡的面相重疊在一起。
在中國,她並不愛他,最後卻還是被他深深所傷。
也許當心中認定的所謂不愛,到最後演變成某種習慣為常後,情感已經暗暗中發生了變化。
母親曾問她在那一世到底愛的是誰?
她回答不了!
也許,兩個男人,她都愛!
愛金賢,和愛一諾,那是兩種不同的體驗。
金賢,讓人不省心,一諾,讓人揪心。
不省心的牽掛,有一種回到家的溫暖滋味。揪心的彷徨,在千轉百繞間,找不到方向,只想躲藏,不願再受傷。
她避著他,哪怕隔了一世,她還想避他,卻總避不開會與他糾纏。
從初識到現在,分分合合,離離散散,最後總會回到有著他的這個滄國。
就好像她是飄在高空的風箏,而他是放風箏的那個人,風箏放的再遠,線一收,它依舊還會回到原點,成為那人手中的一個物件。
也不知到了什麼時候,忽地面上傳來了細細輕微的腳步聲。
紫珞靈敏的睜圓了眼,地牢盡頭,看守的獄卒悶哼了一聲倒下,下一刻,果見一個蒙面人手執一串鑰匙,急奔進來,下鎖,踢翻地上原封不動的飯菜,壓低聲音道:
“小姐,我們先出去了,君熙的毒不可再等,我們出去查,要不然會出事……”
是承東!
“東子,你怎麼來了?你這樣來太危險了?”
朧月輕聲道,繼續往外頭探看,生怕再出現異狀,想要闖入這戒備森嚴的地牢,絕非易事!
紫珞睇著承東微一笑:
“是我讓他來的!東子,你去想法把小左帶出來,我跟朧月先出去,讓小左到老地方來見我,至於你,回你來的地方,不要露了行蹤!”
“是!”
承東暗啞的答一聲“是”,又說了逃脫的路線,方轉身飛快離開。
紫珞瞥了一眼消失的身影,深一笑,笑的詭異,笑的讓朧月很摸不著頭腦,隨即拉上她便往外去。
出了地牢,紫珞熟門熟路的避開府裡巡邏的護衛,自就近一處偏門而去,承東早已將那裡的看門人迷昏,她們極輕鬆的出得蕭王府。
不一會,又有兩道人影閃了出去,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裡!
***
誰也沒有看到偏門不遠處的暗僻角落裡,兩道高大俊拔的身影,正在那裡,冷眼而觀。
“想不到,蕭王府裡竟當真有她的眼線!冷熠,你猜,那個東子會是誰?”
“原先,我以為是阿承,現在看來,似乎不是……阿承一直守著他的小主子,不曾動了一下!”
本來,金晟也在猜,今夜楊承會有所行動,沒想到啊,那人真是很沉得住氣。
不一會兒,那個“救走”黑衣人忽又竄了回來,來到了他們的藏身地方,那人一把扯下臉上的黑巾,是景侃。
他露出一張困惑的臉,撥出一口氣:
“爺啊……您這葫蘆裡賣的到底是什麼藥啊?把人關了,又讓我裝作承東的樣子,悄悄將人放了?太奇怪了!”
奇怪?
才不會!
金晟笑笑,低頭看自己的手上的棋子:“傳令牢牢將人看好了就行……其他事,日後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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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微亮,景侃再次行色匆匆的自外頭跑進金晟的書房時,卻急的都不曾來得及敲響房門,便直闖進去,叫出來:
“爺,不好了,府裡派出去的暗哨把凌嵐公主跟丟了!而且,那小左亞個兒就沒去跟他家小姐會面,而是找了一處破廟隨意住下了……”
聞言,冷熠執著的棋子,驚住。
與此同時,金晟手上玩把著的那把棋子,唰的全部丟落,亂了一盤殺的正緊張的局,臉上也再不見愜意之笑。
“看來,本王還是低估了她……”
原來,她一早就已知道,救她們出去的人,根本不是她嘴裡的“東子”,才選擇分批離開。
這女人——
心思,真是深不可測。
待續!
月底,白天太混亂,沒空碼字修稿,更晚了,抱歉。
這幾天,比較忙,更新會比較晚,請見親們見諒!
正文 蠱亂,怪事又迭起 4
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