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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屋自然是方便的,但是更關鍵的是,那個真兇只要輕輕推開房門,就能看見蘇岷的兩條腿。

“聽著夥計!”歐揚久加重了語氣,“這裡有一個非常重要的細節。你過來看——從門前能看見那個人形的兩條腿是不是?但是,真兇是先於蘇老師出現的,而那時蘇岷還沒被翻過身來,如此一來就可以認定,真兇來的時候,並不一定認為蘇岷死了!因為趴在地上有各種理由,不等於已經死了——”

“對,是。我可能會一愣,認為他喝醉了。”小郝點頭道。

“對,咱們應該弄清真兇當時的心理。”歐揚久拍拍小郝的肩膀,開始認真地掃視這個客廳。

這是一個還算中規中矩的客廳,面積不到30平米,但仍然感到不小了。傢俱擺設雖不是很時尚,但都是好東西,比如那一堂硬木就需要不少錢。靠窗左邊是一套轉角沙發,旁邊有一腰鼓形擺設,上邊擺著個電話座機,估計就是蘇老師報案用的那個。沙發往右有一個胸櫃,蘇岷就死在胸櫃下方。胸櫃上方的牆上有兩幅鑲在鏡框裡的彩色照片,歐揚久注視著那兩幅照片,看了一會兒,問小郝能不能從中看出什麼。

小郝看了看說:“他在咱們這兒是個人物,可是和北京來的大腕一起照相還是有些誠惶誠恐。”

照片分別是蘇岷以及另外幾個本市演員和北京來的兩個名演員的合影。兩張照片上蘇岷都站在外邊朝後的位置上,有些畏畏縮縮的感覺。歐揚久告訴小郝,這位蘇岷本質上是個比較自卑的人,這可能和他的孤兒出身有關係,而這種人,一方面自卑,一方面又比較兇,一般來說性格很矛盾。你注意看他站的位置,你再看那表情,這是比較自卑的心理。但是這只是問題的一個方面。另一方面是,他畢竟還是照了這兩張合影,而且放大後掛在顯要的位置上。這說明他雖然自卑卻又很不甘心,有一種急於出頭的感覺,這種心理大於它的自卑——人的內心往往體現在細小的方面。

小郝不得不承認,隊長的讀心術確實有一套。

在沙發及胸櫃的對面,是一個硬木條案,上邊擺著一臺至少50英寸的平板電視,很高階的那種。剩下一堵西牆,除了一扇進出裡間屋的門,就是一組紅木書櫥。

歐揚久踱到書櫥前,一排一排地看過來。

他發現蘇岷看書很雜,沒有太明顯的規律,一定要說的話,書櫥裡那幾本名人傳記可能有些琢磨的價值。有意思的是,書櫥靠近房門的那一個基本沒放書,放的是一些相簿和郵冊一類的東西,下邊兩格放的東西更為有趣,歐揚久拉開了櫃門。

一摞青花小瓷碗,瓷碗裡放著四個紫紅色的小圓球。那是某種魔術的道具,電視上經常能看到。小瓷碗的旁邊放著一串九曲連環一類的玩意兒,也是變魔術用的。有意思的是角落裡還有一個蛐蛐罐,澄漿的,比較高階。蛐蛐罐裡有一隻肚皮朝天的死蛐蛐,個頭兒不小。看後給人一種詭異的感覺。

“一個內心十分好鬥的傢伙。”歐揚久喃喃自語。

最後,歐揚久的目光停留在幾副撲克牌上。那是平常人決不會玩兒的撲克,最大的有一本雜誌那麼大,最小的像一塊麻將牌。歐揚久沒有碰那大的和小的,而是拿過一副普通大小的撲克端詳著,因為蘇岷用的最多的就是這種牌。歐揚久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於是把那副撲克從盒裡抽了出來。

表面上看,這副撲克和一般的撲克沒有什麼兩樣。歐揚久走到沙發那兒坐下來,把撲克攤開在茶几上認真的審看。很快,他看出了名堂,凡是那些J、Q、K,它們兩個角兒上的字母,一端的字母離邊緣近一些,另一端的字母離邊緣遠一些。一一看來,確實如此。歐揚久笑了,為自己看出些門道而開心。是的,這些細小的記號只有蘇岷本人知道。緊接著他又發現了另一個秘密,把撲克在桌面上理齊,原來它的頂部並不是每張撲克都一般高,有一些撲克牌要矮一些,約摸矮半個毫米,這小小的不一樣稍微遠一點就看不出來。但是在變魔術者的手裡,這半個毫米就是耍手段的機關。清理出來一看,矮一些的統統都是黑色牌。歐揚久更加開心了。

不過他也就到此為止,再尋找,一無所獲。他告訴小郝,肯定還有別的機關,但是……他聳聳肩,表示自己已經技窮了。

小郝一直在觀察他,看到隊長這樣,道:“隊長大叔,很不錯了,換成別人恐怕什麼都看不出來。我想知道的是,你還看不看現場。”

歐揚久把撲克放回書櫥裡,打了個哈欠說:“這不就是現場麼,該查的你們差不多都記錄在案了,我現在比較有興趣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