窺出了一點門徑。”
宗領剛點點頭道:“都很好……”,沉吟了一陣,接道:“師門鐵蓮花,天下皆知,我不能只傳你們三個人,由明日開始,我要開始傳授十二個門人的暗器手法,但這回旋手法,是我獨自創出的手法,這不是憑藉苦心。功力,可期有成的武功,才智不到某一種境界,永遠無法練成這種武功,畫虎不成反類犬,用法不當,難以體會出箇中要領,不但無法練成,反而會把個中技巧,外洩江湖,我仔細的估量過,你們十二個人的才智,只有你們三個,可以練成這種手法,所以,我決定傳給你們三個……”,語聲頓了一頓,接道:“董川,你說,為師的這做法,是不是偏心了一些。?
董川躬身應道:“無極門要保盛譽,必使技藝不斷精進,師父一代人傑,光大了無極門戶,自然,也得擇材施教,弟子們久受師父薰陶,都能深明大義,我相信,他們都會體量到師父用心。”
宗領剛仰天籲一口氣,道:“我量才而教,本是問心無愧的事,不過,本門中,還有兩位才智,和你們相差有限的人,一旦瞭然內情,恐對為師的傳授不公一事,耿耿於懷。”
董川道。“師父顧慮的,可是二師弟和九師弟?”
宗領剛道:“正是他們兩個。”
董川道:“這個師父放心,弟子會找出時間,解說師父苦心。”
宗領剛道:“事實上,如論才華,他們兩個,並不在你們之下,只是老二心術不正,老九邪才長於正才,這才是我不敢把絕技盡授他們的主因。”
董川道:“師父既然早已發現,為什麼不……”
宗領剛搖搖頭,接道:“你們就要藝滿出師了,老二的人很聰明,希望能由你的持重,我的擇才施教,使他們有所警惕,唉!無極門在江湖這點聲譽,得來不易,希望能發揚光大,我不願在出師之前,把他們逐出門牆。”
楚小楓突然介面說道:“師父仁厚深植,但願他們能夠體會。”
宗領剛怔了一怔,一道:“小楓,你的意思……”
楚小楓道:“弟子只不過心有所思,形諸口舌。”
宗領剛默注楚小楓片刻,未再深究,目光卻轉到董川的身上,道:“董川……”
董川肅然躬身,道:“弟子在。”
宗領剛道:“你們出師之後,首座弟子就自然肩負起了無極門的重大責任,行蹤所至,如師親臨。”
董川忽然屈下雙膝,拜伏於地,道:“弟子自知責任,但又自恨才智不足以負重,還望師父耳提面令,多賜指標。”
宗領剛道:“你起來。”
董川站起身子,垂手一側。
宗領剛道:“你們出師之後,我授機代師行法,暗中考察老二、老九三年,如若發現他們行有不軌,心術難就,那就代為師追回他們武功。
董川道:“弟子遵命。”
宗領剛目光一掠楚小楓、宗一志,道:“你們協助大師兄。”
楚小楓、宗一志,齊齊躬身道:“是!”
宗領剛遭:“好!現在,你們留心看為師的迴旋手法。”
這一次,他沒有真的發出鐵蓮花的暗器,但卻很緩慢比起了手法的竅訣,並且反覆解說。
董川等三人,已經先行目睹了那暗器的威勢,所以,每個人都聚精會神的學習。
宗領剛花了一個時辰,眼看三人都已盡得要訣,才微笑含首,嘉勉了三人幾句,重新上馬,直奔迎月山莊。
董川心記那青衣少女之言,低聲道:“師父,咱們真要找一些胡蜂,送過去麼?”
宗領剛道:“現在,你們學藝正值緊要關頭,這些事,不用你們煩心,為師自會應付。”
董川應了一聲,不再多言。回到迎月山莊,已是太陽偏西的時分。
楚小楓急急奔向馬棚,但人去室空,看馬的老陸,卻早已不知去向。
驚愕之間,卻是宗府管事,緩步行了過來。
這人是一代無極門主留下的老總管,已然六十多歲,但身體健郎,聲如洪鐘,一見楚小楓,立時高聲說道:“小楓,你來此地作甚?”
楚小楓道:“王總管,看馬的陸老伯呢?”
王總管嘆息一聲,道:“好好一個人,忽然間,得了急症,一個上午就過不去。”
楚小楓道:“一個上午就過不去難道他死了?”
王總管道:“是啊!卯時發病,不到午時就嚥了氣,唉!真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