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一志笑一笑,道:“大師兄,你也不要自謙了,其實,我爹對咱們的成就,都很滿足……”
董川接道:“我聽成師叔說,爹和他談過咱們,師父很滿意咱們的成就,並說大師兄已經得了師父大部份的真傳了。”
董川雖然極力的控制心中的喜悅,但眉宇間,仍然禁不住掠過一抹愉之色。
宗一志接道:“師父說,大師兄功力、劍法,都進步很快,已得師父所能的十之八九,小弟只十之六七。”
董川回顧了楚小楓一眼,道:“小師弟,師父談你七師兄麼?”
原來,楚小楓在無極門十二個弟子中排行第七,宗一志最小的一個,排行十二。
他們三個人,才華出眾,是宗領剛特別安排在一處,其他九個師兄弟,大都感覺,才質難和三人相比,也都心安理得,但內中卻有兩個人,心中極是不忿,一個是無極門中的老二,一個是老九。
這兩人,才慧強過其他七人,但卻又不及董川等三人很多。
宗領剛威嚴正直,因材施教,兩個人心中雖然不忿,但卻是敢怒不敢言。
再說,宗一志聽得董川的問話,沉吟了一會,道:“師父說小楓師兄很奇怪,看不出有多少成就,他似是很聰明,但劍招太純樸,不如大師兄的凌厲。”
楚小楓急急說道:“大師兄,小弟才智,怎能和大師兄相提並論,我心中明白,如若小弟有些成就,也不過和一志師弟相同,卻難望大師兄項背。”
董川微微一笑,道:“七師弟,你不用謙虛,我這個大師兄也看得出來,你的劍法、純樸之中,含著機變,那才是劍法中至高的成就。”
楚小楓微微一笑,道:“大師兄誇獎了。”
董川微微一笑道:“咱們師兄弟,誰的成就高,都是自己人,用不著擺在心上,但師父這幾年,確實費盡了心血在造就咱們,不但在武功上,督促我們極嚴,還覓遍天下的靈丹奇藥,都足以使咱們感激終失了。”
楚小楓道:“大師兄說的是,師父對咱們沒有話說,這些思情,咱們窮一生也報答不盡。”
宗一志幫助楚小楓洗過了三匹健馬。
回到了宿住之處,天色已到了初更時分。楚小楓心中很急,他急欲要看那本絹冊。
他想不出絹冊上寫的什麼?但卻知道那是一件很重要的東西。
好的是三個各自分住了一間房子。
楚小楓每天有看書的習慣,所以,靜夜孤燈中,常常秉燭夜讀。
但他還是很小心,拿一本易經放在桌上,然後,才開啟那羊皮絹冊。
那是七招劍法。
有很多地方,雖然已經有人故意用手法毀去,看不出這七招劍法來歷、出處。
絹冊被毀去不少,但卻無損於劍法的完整。
楚小楓人本聰明,記憶力也好,那絹冊上一共只有七招劍法,每一招兩頁,一頁上書的圖,一頁上寫的字,解說那一劍的變化,每一招含有七變,七七四十九變。
絹冊上沒有署名,也沒有說出什麼劍法。
楚小楓只看了三遍,那絹冊每一個字,每一個圖,都已經深印在他的腦際。
燒去絹冊,熄去燈火,閉上雙目,想睡一覺,明天,還要隨師父出獵,和學習師父鐵蓮花的手法。
他的劍法,已經有相當的基礎,那七招劍法、被他熟記於心中之後,就像是播下了七個種子。
那七劍招法,在他腦際中開始萌牙。
那是很苦的經歷,七招深植腦際的劍法,耽誤了楚小楓的睡眠。
他很想睡,但卻一夜沒有閤眼,腦際之中,完全是那七招劍法在打轉。
不想還好,這一想,只覺那七招劍法,山藏海納,包羅了無窮妙用。
他想的深入,竟不知知色已亮。直待董川在室外喊叫,楚小楓才急起梳洗。
趕到院中,宗領剛早已先在,宗一志牽著三匹馬,肅立一側。
楚小楓急行一步,拜伏於地,道:“弟子貪睡,有勞師父久等。”
宗領剛揮揮手,道:“你起來。”
楚小楓道:“師父恩典。”
宗領剛微微一笑,道:“你出身書香之家,喜愛讀書,我知道你常秉燭夜讀,深夜不寢,昨夜是不是讀書太晚?”
楚小楓道:“弟子閱讀不久,但想到今日要隨師父入山狩獵,心中太過興奮緊張,意然一夜難眠。”
宗領剛點點頭,道:“我看得出,你眉宇間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