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問道。
年少的王弟本還因為突然這樣被橫抱起來而覺得有些尷尬掙扎著想要下來,一聽這話頓時顧不得抗議,趕緊點了點頭,淺紫色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瞅著他的王兄。
亞圖姆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突然就這樣抱著他邁步向前走去。
“那就不準違背朕。”
年輕的法老王說,大步向前走去。突然手微微一揚,那深藍色的披風突然向前飛揚起來落到遊戲的身上,將他整個人都裹了起來。
因為被這樣像小孩子一般抱著而忍不住想要抗議的遊戲還沒來得及開口,突然覺得眼前一暗,那深藍色的裹住他的披風讓他的視線再一次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亞圖姆抱著他的手臂很緊,他不明白亞圖姆到底在想什麼。
因為視野是一片黑暗,讓他有些不自在地用手揪緊了亞圖姆的衣服。
“王兄……”
他小聲喊著,換來的卻是那抱著他的少年王更緊地摟住他,似乎是在警告他不可以違背自己。
遊戲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忍住沒有開口說什麼,只是不自在地抱緊了懷中的長劍。
他已經感覺到抱著他的少年王似乎是踩上了臺階向上走去,也聽見了身邊那喵喵的叫聲,看來小艾瑪自己跑來跟在了他們的身邊。
當少年王走完了那段向上的臺階,又向前走了一段路之後,終於將他放了下來。
出現在他眼前的是幽暗的石砌的暗廊,前方一眼看不到盡頭,隱入黑暗之中,因為剛才他被裹在披風之中一直睜著眼,所以對此刻暗室裡略有些微光的黑暗反而容易適應。小黑貓很高興地湊過來,喵喵叫著用毛茸茸的小腦袋蹭著他的小腿。
他才四處打量了幾眼,年輕的法老王已經大步向隱入黑暗的暗道深處走去,遊戲趕緊跟了上去。
剛走了幾步,他就忍不住回頭看了背後不遠處的入口一眼。
外面的光從入口透進來,就像是那個入口發著光在引誘他回頭去看一般。
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遊戲才回頭看了那入口一眼,突然左手被人一把抓住,將他強硬地向前拽去。
那力道是如此之大,讓他向前踉蹌了幾步才穩下步伐。他再也顧不得好奇地去打量入口的情形,趕緊快步跟上了亞圖姆的腳步。
“王兄,外面入口很危險嗎?”
大概是因為入口之處太過懸空險峻,亞圖姆認為自己會害怕不肯上去這才不讓他看抱著他走進來。
如此想著,年少的王弟不禁有些不忿。
他是知道那個入口的石階是懸空的,頗為險峻,但是也不至於會讓他畏縮不前吧?
在亞圖姆看來,他就真的沒用到那點程度都會害怕?哼。
自己王弟的心思,年輕的法老王自然不會明白。
對於王弟的問題,他沒有回答,也沒有回頭,只是緊緊抓著王弟的手向前走去,漸漸遠離了那個發著光的入口。
年少的王弟跟著他向前走,他們的身體一點點隱入黑暗之中,從入口透進來的光漸漸消失在他們的身後。
墓地的入口高懸在半空之中,半截破碎的石階從它腳下延伸下來。
男子屍首的下半截身軀掛在石階邊沿,被撕裂了一半,只是勉強和那埋入了被浸成黑紅色澤的碎石裡的上半截身軀連著,偶爾在空中被風吹得微微一晃,似乎馬上就要斷開掉下去。
從延伸到地面的石階腳下鋪開了一地的,是一片未曾被年少王弟看見的殘肢斷體血肉模糊的地獄景象。
生命之符樣式的黃金耳飾突然閃耀過一道明亮的光芒。
正匆匆在幽暗的石砌大殿裡向前走去的亞頓停下腳步,他的髮絲在牆壁上火炬撒落的微弱火光之下閃耀著明亮的金色光芒,甚於他那純金色耳飾的純粹之色。
他抬起手,觸了一下自己的黃金耳飾,然後抬起頭向左方看去。
“……遊戲?”
那用細細的鏈子系在劍柄上的似乎是裝飾用的生命之符樣式的銅飾在空中蕩了一蕩,在黑暗中閃過一道微光。
跟在亞圖姆身後的遊戲正向前走去的步伐微微一頓。
剛才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腦海中閃過……
錯覺?
他忍不住瞥了自己手中的劍一眼,系在細鏈上的兩個生命之符的銅飾在空中晃動著——剛才就覺得有些眼熟,這不是拉茲給自己的那對耳飾嗎?怎麼會繫到克雅的劍上來?
對了,亞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