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坐在床上的身體已經跪坐了起來,儘可能挺直了背向上湊過來。
那張映在少年王豔紅瞳孔之中的稚嫩的臉仰起來,因為主動湊過來而越放越大。然後,溫軟中仍舊略帶點僵硬感的唇貼上了他的唇。
青澀地蹭了一蹭,便慌亂地想要縮回去。
亞圖姆唯一空閒的手在感覺到遊戲想要縮回去的一瞬立刻抬起,一把按住了遊戲的後腦。遊戲那才微微鬆了的一口氣還沒吐出來就又被後腦這股強硬的力道壓得吞了回去,臉再一次向前緊緊地貼住了對方的唇。
唇與唇之間緊密得已經沒有了絲毫縫隙。
那種憋氣的略有些難受的感覺讓遊戲不知何時滑到亞圖姆肩上的手緊緊地按住了肩上冰涼的黃金飾物,指甲幾乎要在光滑閃亮的純金飾物上面劃出印兒來。
頭微微動了動,似乎是因為難受想要掙扎一下,突然又想起了什麼,便乖乖地不敢動了,只是手上抓得更緊。
王弟閉著眼,偶爾眨一眨,眼角小心而又緊張地看向此刻空無一人的門口的方向。
一吻結束。
年輕的法老王直起身來,可是狠狠喘了幾口氣的王弟卻是在猶豫了一下之後,又拽了拽少年王的手,仰起臉又想要湊過去,看起來像是再一次向亞圖姆索吻。
亞圖姆看起來似乎也遲疑了一下,然後,再一次微微俯□,但是僅僅是和遊戲的唇蜻蜓點水般輕輕一觸便脫離而去。
然後,他伸出手,按在他的王弟肩上將其從自己身前推開,拉開彼此的距離。
“這樣的不算。”
少年王一句話頓時讓王弟那張可愛的臉整個垮下來,一臉委屈地看著他,張口想要說什麼,偏生一眼瞥見了帶著溫柔的微笑站在門口也不知道站了多久看了多久的美麗女神官,頓時那張雖然多少厚了點但是相較他人仍舊是薄薄的一張的臉皮騰地一下就沸騰了起來。
閉了嘴往床上一趴一滾,鎖鏈嘩啦嘩啦響著,年少的王弟抱著白白大大的軟枕把整個粉紅的臉死死地埋了進去。
站在門口的女神官微笑著看著年輕的法老王俯□揉了揉趴在床上一動不動裝死的王弟的頭。
看似冷厲的目光卻能被她輕易窺見其中的一絲柔軟。
她細長嫵媚的眼裡洩漏出一點笑意,然後對向她走來的少年王微笑,伸手輕輕指了指站在外面等待的賽特。
少年王對她點一點頭,走出門去。
愛西斯看了法老王的背影一眼,轉過身,走到了趴在床上的王弟身邊。
“王弟,有什麼想要吃的東西嗎?我吩咐僕人送過來。”
愛西斯放柔聲音,聽起來就像是在哄著孩子一般。
趴在床上裝死人的王弟的頭動了一動,整個兒埋進軟枕裡的臉側了一側,眼角漏出一點縫隙瞥了一眼愛西斯。
“想笑就笑吧。”
他蔫蔫地說,一臉放棄了的神色。
“我怎麼敢笑話您。”
美麗的女神官恭敬地回答,只是眉梢眼角隱隱有著掩不住的笑意洩漏了出來。
瞅著愛西斯似笑非笑的模樣,一口氣堵得上不得上下不得下的遊戲一怒之下翻身坐起。
“反正你們都知道了吧。”
他說,恨恨地錘著身邊的軟枕。
“對啦,王兄說那個……契約……要重複一千次他才肯原諒我啦!”
認可彼此為最重要的人的契約。
重複這個最為神聖的儀式直到他將其牢牢地記住。
當時他的王兄如此對他說,他猶豫了半晌之後終究還是因為亞圖姆難看的臉色沒有骨氣地選擇了妥協。
“好吧,親就親,無所謂——”
已經徹底破罐子破摔的王弟此刻有一種想要摔桌子的衝動。
“可是為什麼一天只准我親一次!”
遊戲本來還抱著早親完早完事這種豁出去的想法,不就是親吻麼有什麼大不了的反正都習慣了一天親一次和親個幾十次也沒啥區別這樣的話差不多一個來月也就可以讓亞圖姆消氣了。
如此想著,他便果斷誓死如歸的去衝鋒陷陣了。
可是和以前一天到晚和亞圖姆黏在一起的情況比起來,現在他和亞圖姆單獨相處的時間少了很多。
亞圖姆最近雖是天天有過來,但是背後總是跟著人,不是賽特就是愛西斯,他臉皮再厚也實在做不到在別人面前做出那種事。
這樣一來,機會就更少。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