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面前,砸死這家人!只要關永祥和毛志紅一點頭,畏關永祥如虎的關萍即使反對,又能翻出啥子天來?到時候你娶關萍,兩口子一睡覺,日久情深,有了小孩,啥子感情,這愛那愛,啥子愛都出來了!你擔心個啥?你還有啥好擔心的?咱們這也算是在幫關萍這孩子,不是害她!
廖俊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一時間又什麼都說不出來。他只是感覺自己心跳得厲害,身體也抑制不住的在顫抖。好一陣之後,廖俊忽然想起一件事,問,爸,你昨天借咱家的火山輪給關叔是不是早就在打埋伏啊?
廖中富“桀桀”一笑,拍了拍自己兒子的肩膀,說,你看起來還是不笨嘛?幾千近萬的傢伙,你當老子那麼大方,隨便哪個人都借嗦?
廖俊再次張了張嘴,心頭不由開始一陣後怕,按了按自己的胸脯,心想,幸好父親看上的人和他看上的人一樣,要是不一樣,估計他只有一輩子呆在滌綸廠不回家了。
從根本上說,廖俊對於他父親的包辦婚姻其實是很排斥的,他還是喜歡像很多城裡人一樣,不是透過媒人,而是自由戀愛的形式來尋找自己的伴侶。而且,他也有他作為一個男人的自尊和驕傲。關萍如果不喜歡他,被他父親透過一些在他看來比較“下作”的手段逼迫人家強行就範,他也找不到什麼自豪感,甚至覺得這還是對自己的侮辱。
可是,就像他父親說的那樣,他能離開他父親嗎?別說近二十年的養育之恩,他的工作,他以後結婚需要的房子,車子,彩禮,哪一樣離得了他父親的支援?
但這些還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他真的很喜歡關萍。初中喜歡了三年。畢業後,他以為自己能夠把關萍忘掉。被父親安排進入了滌綸廠,帥氣的他也的確發現了幾個對他很有好感,有“那種意思”的女人,有一兩個的相貌還長得比較漂亮,而且對方還是城裡人,有城裡戶口。只要他點頭,兩個人就可以耍朋友。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每當他想點頭的時候,關萍的影子就莫名的出現在他的眼前,彷彿在看著他,質問他為什麼要背叛她。一時間,和關萍的諸多記憶和美好印象又浮上心頭,且比以前更加的深刻和明晰。
這次在關萍的家中和關萍“意外”相見,在見到關萍的那一瞬間,他便在心頭重重的再一次的確認:他,是真的喜歡關萍!
關萍的不冷不熱讓他沮喪。他不知道關萍為什麼會這樣,一個兩年前他還能夠感受到對方好意,甚至那種意思的人,怎麼兩年後就完全像變了一個人呢?他都沒變啊!他都一直在想著她,念著她啊!她怎麼能夠這樣?
廖俊感受到了一種懊惱、一種挫敗,一種自尊心強烈受損的屈辱,以及隨之而來的一種決絕:
既然你對我沒那種意思,那就算了。我廖俊也不是沒人愛,找不到女人!
離開關萍家的時候,廖俊在心頭已經放棄了對關萍的追逐了。
卻不想自己的心思不知什麼時候被父親看了出來,然後。便給自己來個大轉折和“大驚喜”!
最初的那一刻,廖俊的第一個感受不是驚喜,而是震驚。一種“被強加”和“被侮辱”,對他和對關萍都是!古人不食嗟來之食,他廖俊也不會要這種強加之愛!
但自己父親接下來的一席話卻讓他啞口無言。他父親說的是無可爭辯的事實:不論是自由戀愛也好,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罷,他都離不開家庭的支援。
而且,正如父親所說。關萍在關家豬狗不如,自己娶了關萍,那是讓她脫離苦海。給她重生的機會,是救她於水火!
關萍,我這是為了你好,希望有一天你知道我父親讓謝媒婆去找你父母提親的時候不要怪我!你在關家這麼慘。同學九年。就沒見你穿過一套新衣服,一雙新鞋子,背過一個新書包。只要你願意嫁給我,我廖俊一定讓你穿好的,吃好的,不再過那些苦日子。
快到家的時候,廖俊終於完成了對自己的心理建設。此時的他,已經頗有點迫不及待的期待起明天的太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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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們走後。關永祥讓關萍給王勃泡茶,關萍便給王勃用瓷盅泡了杯茶擱在方凳上。又給他端了把竹椅,放在廊簷下,還給他抓了兩把瓜子花生一併放在凳子上,有些歉然的說:“家裡也沒電視讓你看,你就坐在這裡喝茶耍吧。“
王勃笑嘻嘻的看著關萍,說:“你知道我不愛看電視。喝茶挺好的。不過你幹啥?需要我幫忙不?”他剛才看關萍拿著一個一個的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