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北站,她母親會來接她們的,不用他單獨跑一趟。
正月十四,王勃上午在家中碼了一上午的字,狀態不錯,整整寫出了五千字。下午,他就準備去哪裡玩玩兒,放鬆放鬆。正準備出門的時候,手機響了,卻是曾思琪打過來的。曾思琪問他下午有沒有時間,有的話一起去體育館打球。
半個小時後,帶著自己的拍子,穿著一身運動裝的王勃和曾思琪在體育館的門口碰了頭。女孩的樣子跟他差不多,同樣是運動服加運動鞋的打扮。齊肩的半長髮用彩色的皮筋紮了個馬尾,看起來清爽而又幹練。
進了體育館,找了張空桌,練習了十來分鐘後,兩人便正式開打。
乒乓球是王勃最喜歡的球類運動,高中時經常找曾思琪切磋。但是在雙慶的時候,他卻是玩得不多。因為他只要一打球,就有不少人像圍觀大熊貓一樣的圍觀,弄得他很不自在。後來他在沙區的一家健身俱樂部辦了張卡,鍛鍊基本上就改去健身房練器械,打沙包去了,最喜歡的乒乓球倒是很少碰。
當然,在c外一直找不到像曾思琪那樣合心意的球友也是一大原因。
業精於勤荒於嬉,長久不練的他面對經常運動的曾思琪,前面兩局,5:11和6:11,都被曾思琪打了個極其懸殊的比分。
“你咋了,老大?怎麼技術退步怎麼多啊?”局間休息的時候,曾思琪用毛巾揩著臉上的汗水,問道。
“三天不練手生,三天不讀口生,練少了唄。”王勃用手抹了抹臉上的汗水,旋開一瓶礦泉水,灌了兩口說。十幾分鐘的高強度運動,王勃感覺身體的關節,肌肉已經完全活動開,身體也有些熱,便將外面的運動服,運動服裡面的一件薄毛衣脫下,露出裡面的一件短袖衫。
曾思琪看到王勃脫衣服,猶豫了一下,也開始脫去外面寬鬆的運動服,以及運動服裡面的毛衣,露出一件白色的,胸口印有一個卡通人物的圓領t恤。
“老大,我們再來!”曾思琪理了理自己的頭髮說。
“要得!思琪,你小心了,前面兩局我其實在放水。從現在開始我要出殺招了。”王勃左手拍著胸脯,右手的拍子像馬琳一樣打著旋說。
“放馬過來!”曾思琪見他吹牛,媚媚的瞪了他一眼,一聲嬌喊。
牛//bi畢竟只能吹,不能演,第三局,王勃依然被虐,不過經過兩局的適應,他過去的水準好歹恢復了些,從完虐變成了半虐,以8:11結束了第三局。
“嗯,不錯,老大,有進步!”局間休息的時候,曾思琪朝他豎了豎大拇指,抿笑著說。
“我準備再放一局水,第四局咋倆再見真章!”王勃用手抹著臉上的汗水,依然不肯服軟的說。
曾思琪見他連輸三局還“嘴硬”,忍不住噗嗤一笑,看到王勃一直在用手擦汗,便問:“老大,你沒帶擦汗的毛巾嘛?”
“走得急,忘了。沒事兒。”王勃搖頭,又用手抹了抹臉上和脖子上橫流的汗水,甩了甩,混不在意的說。
曾思琪看著王勃滿頭大汗的樣子,整齊潔白的牙齒咬了咬嘴唇,一猶豫,彎腰從塑膠袋中掏出自己的毛巾,遞到王勃的跟前,小聲的說:“勃哥,你,你不介意的話,用我的毛巾擦一下汗吧。”
“那……謝謝了哈,思琪。”王勃僅僅猶豫了一秒鐘,便接過曾思琪遞過來的一條粉色的卡通毛巾,蓋在自己的臉上,深吸了口氣,一股帶著點汗味的清香立刻湧進鼻端。
兩人這次休息的時間有點長,一邊喝水,補充流失的水分,一邊閒聊。
王勃問:“思琪,你在學校經常打球?”
曾思琪點點頭說:“嗯,平均下來,每個星期都會打個兩三次吧。”
王勃眨了眨,戲謔的說:“跟你們學校乒乓球協會的那個會長?”
曾思琪一愣,下一刻,才平復下去的血色再一次漫上清秀的臉頰,急道:“哪有!都是跟協會其他的女會員一起打的!和劉……劉會長前後加起來也就不到三次。他的水平比我高得多,在大學生省級比賽上都得過獎,我和他的水平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上,怎麼會經常跟他打嘛?”
“呵呵,是嘛?但是萬一你們那劉會長喜歡好為人師,想指點你這個漂亮的小學妹呢?”王勃不放過曾思琪,繼續調笑。
曾思琪紅著臉,繼續辯解:“他好不好為人師是他的事,我……我才不想跟他打呢!前面的三次,都是我們幾個女生在一邊玩兒的時候,他硬加進來的。其她人都沒說什麼,我……我總不至於不讓打吧?”